第二百三十章 解救自由
第二天一大早,洛傾舒醒來,何斂正在收拾東西。
「何斂?」洛傾舒睜開眼睛,平躺在床上,看著那個男人往行李箱里裝著自己的東西。
洛傾舒的第一反應,是他忍受不了,要離開自己,或許,在孩子生出來之前,她就不會在看到何斂在自己身旁。
心裡開始發慌,手支撐著身體坐了起來,「何斂,你要做什麼?」洛傾舒緊皺著眉頭,看著何斂認真的樣子。
何斂把東西裝好之後,就站了起來,看到正在憂心慮慮的洛傾舒,一步跨到床邊,坐了下去,看著她擔心的樣子,何斂勾了勾嘴角。
他把手放在洛傾舒的頭上,輕輕地撫摸了兩下,告訴她沒有任何別的事情,「沒事,就是收拾一下東西,你的在那裡。」
洛傾舒順著他的手指指的方向看去,自己的皮箱也放在那裡,看起來是已經收拾好的樣子。
洛傾舒有些不解,抬起頭來看向他。
何斂看著那雙朝自己眨動著的雙眼,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前些日子,你說想去國外待兩天,我既然說答應陪你一起去,就去,不管發生什麼事,都會對你負責。」
何斂那雙幽深的黑色眸子里,充滿著的都是對洛傾舒的關愛和溫情。
洛傾舒聽進耳朵里,卻感受在心裡,對於她來說,這無非就是一個驚喜,讓她一大早醒來,就愉悅地不知道還怎麼對何斂表達她心裡的那份開心。
洛傾舒的眼睛里閃著激動的光,整個人都煥然一新,生機勃勃,做好了出發的準備。
這是隨之而來的,還是那份擔憂,何老太太應該怎麼辦,沒有告訴她,他們兩個人也別想離開。
就算是告訴她,她也不可能同意讓他們離開,洛傾舒不能夠想通。
如果何斂真帶自己走了,那麼就會爆發矛盾,到時候何老太太一生氣,那就是自己連累了何斂。
何斂感受到她的無力,自然是明白,如果自己不能夠寵著這個還在擔心疑慮中的女人,自己憑什麼本事照顧她的下半生。
洛傾舒還沒有反應過來,何斂就站了起來,給自己拿出來衣服,讓她換上。
洛傾舒看著他開始拉著皮箱往外走,也就脫下身上的睡衣,準備跟他一起說走就走。
何斂下樓的動靜很大,好像就是在昭告他們一樣,他就要走,走得光明正大,沒有人能夠阻止他。
果然,聽到樓上傳來行李箱碰撞樓梯的聲音,家裡的人都跑了出來。
看到何斂提著皮箱走了出去,臉上滿是疑惑和驚訝。
洛傾舒還在樓上換著衣服,聽到從窗口外傳進來了皮箱輪子滾動的聲音,連忙穿好,趴在窗台上往外看。
何斂一身黑色的西裝,把行李箱放好之後,就連忙朝著房子走了過來。
「怎麼辦怎麼辦,啊啊啊……怎麼辦吶……」洛傾舒焦慮地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在房間里走來走去。
她知道何斂馬上就要上來了,但是洛傾舒也面臨著要在家裡人憤氣不平的眼神下離開。
自己不是一個好妻子就罷了,也不是一個好兒媳。
門打開了,洛傾舒連忙停下自己的腳步,看向了門口,何斂那身黑色的西裝散發著冷酷的氣息,直接沖著洛傾舒就走了過來。
「啊……」洛傾舒被他抱了起來,一個漂亮的轉身,洛傾舒就被抱出了門外,那個自己不敢踏出來一步的門外。
何斂就像是一個解救城堡里的公主,就把她解救了出來。
「嘭嘭嘭……」聽到一陣聲音,洛傾舒仔細地聽,以為是從何斂的胸膛里傳出來的,可是手放在胸口一摸,原來是自己的心跳聲。
洛傾舒緊張了起來,側過臉,閉上了眼睛,在何斂的懷裡一動不動,就這樣從樓上下來了。
沒有一絲的聲響,洛傾舒只是感覺到心砰砰跳的聲音,沒有其他的聲音交雜進來,阻止她繼續向前。
樓下的人看著何斂抱著她走了下來,沒有人出聲,就連何老太太,也在和何斂爺爺的溝通下,慢慢地放下了執念。
就在她要踏出來一步阻止他們的時候,何斂的爺爺拉著她的胳膊,微微用力,提醒著她。
何老太太收住了勢,何斂的后媽卻看不下去,想要出來干擾她們。
可是氣一提上來,看到何老太太都沒有說什麼,自己也撒下來了氣,不敢妄為。
何斂抱著洛傾舒,直接衝到了他們四個人的面前,對何老太太鞠了一躬,又看向其他三個人。
眼神里是鐵定的漠然,沒有半點可以動搖的意思。
何斂這次是鐵了心要帶洛傾舒出去,誰都沒有辦法阻擋。
洛傾舒感覺到了身體輕微的晃動,睜開了眼睛,面前的四個人都在看著自己,所以洛傾舒也沒有更多的話要說,只是目不轉睛地回看著他們。
只是兩秒鐘的時間,洛傾舒的目光就已經被何斂那結實的身體給遮擋住,目光也隨之移到了別的地方。
何斂帶著洛傾舒朝門外走去,可是,雖然得到了自由,但是,也失去了保障。
何斂的心裡又何嘗不知道外面的危險,現在安以南憑著慕容氏的力量上台,就連何斂也不能確定能夠阻擋它帶來的傷害,更何況是洛傾舒了。
就目前來看,危機還沒有解除,但是何斂有信心,能夠保護好洛傾舒,不僅僅因為自己要滿足洛傾舒的心,更重要的是讓洛傾舒感到幸福。
從房子里出來,何斂抱著洛傾舒直接走到了車旁。
洛傾舒被放了下來,但是對家裡人還是有些擔心,就下意識的回過頭去看。
何斂打開車門,「進去。」洛傾舒沒有思考的時間,就被何斂請到了車子里。
事情來得太突然,洛傾舒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就這樣出來了。
太容易,以至於她不敢相信。
「何斂,我們要去哪裡?」洛傾舒扭過頭來看向那張,輪廓分明的側臉。
「機場。」何斂只是這樣說了一句,就沒有再說話,眼睛目視著前方,那雙黑色的眸子里,散發著淡漠的光,好像對於其他一切都不在乎,他只在乎的,只有洛傾舒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