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孩子沒了
「你來啦……」白今臉上略帶羞澀的問著,看到男人慢慢地扭過頭去,突然緊張了起來。
眼睛四處躲閃著,但最終還是落到了男人的臉上。
看到了男人的那雙幽深的黑色眸子,她才能夠確定他就是何斂,那個過來關心自己的何斂。
何斂的心思並不在她的身上,看到她醒過來,就張口問她。
「她去了哪裡?」話語是如此的冷淡,臉上的表情也是冷漠一片。
這一問,讓白今的臉上盡顯尷尬,剛顯示出來羞澀的笑容也僵硬在了那裡。
到頭來,自己心裡想的男人還是在想著別的女人,這讓白今怎麼也想不通,到底自己是做錯了什麼,或是沒有做什麼,他為什麼就是不肯給她一點好臉色看。
哪怕是一點點的關心也行,為什麼她就得不到呢,她無法先接受這個事實。
但是當她的腦子裡顯示出那片櫻紅的時候,她笑了,歸根到底她的目的已經達到,相信很快,這個男人就會拜倒在自己的短裙下面。
見到她並不說話,何斂有點著急。
「我再問你一遍,她人呢!」何斂直接朝他冷淡地吼了出來,這全歸於他自己。
畢竟已經過了很長時間,他不能夠再繼續地等下去,生怕洛傾舒會有什麼危險。
白今徹底石化,心裡就像是碎了一樣地傷心,她抿著嘴唇,強忍著自己的心情,不讓自己的眼淚流出來。
可是,最終還是忍不住,眼淚毫無顧忌地流了出來,順著臉頰滴落在枕邊。
她已經放棄了自己的所有,傾盡了自己的一切,都是為了他一個男人。
可是到了現在,這個男人仍然沒有要給她一絲機會的樣子,什麼東西都是強迫不來的。
她也許在他眼裡就是一個害人精,所以不管她做沒做,這個男人都是把自己視為一個局外人。
她哽咽著喉嚨發出來沙啞的聲音,目光也移到別的地方,當然她不希望這個男人看到自己哭丑的樣子。
只能哄騙著自己的眼睛,哄騙著自己的感情,對方不能夠接受自己,自己卻仍在那裡存活著,緊靠著心裡想的那一份溫存,當作精神食糧來餵養。
何斂沒有理會她太多,他自己心裡也清楚,不管她怎麼哭,他都不會心疼一下,但是洛傾舒就不同,她跟自己完全相反。
自己的可憐沒有人能夠體會到,所以她只能自己去爭取,咽了一下心中泛出來的苦。
「就在……」白今哆嗦著聲音,把安以南的地址告訴了他。
何斂聽完之後,就轉過了身,沒有扭過來一次頭,若是沒有對她多說一句話,直接走開了。
而另一個醫院裡,洛傾舒也已經醒了過來,讓她看到身旁的男人不是何斂的時候,心裡大大地失落。
可是,確認完這個男人的身份之後,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安以南!」洛傾舒一下子喊了出來,安以南放下手中的杯子,連忙過去,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你別說話,是我救了你。」所有的事情的發展都在暗暗的指導之中,就連這個時候他也充當了一次好人。
洛傾舒不知道她昏迷后的發展經過,聽到她這麼說,才鬆了一口氣,放下心來。
看到洛傾舒的情緒穩定了下來,安以南才敢說出自己心裡的想法。
「我救你,不為別的,就是想挽回我們之間的感情,當時的形勢,你也知道,你能夠做出這樣的選擇,說明我對你還有……」
洛傾舒看著他那雙眼睛,真摯而又認真。
忽然之間自己的心就像坐上了一個迷船,在雲霧中穿梭,他分不清是實還是虛,更是分不清前面的路到底要怎麼走,後面又發生過什麼。
她只能聽著她慢慢說著,慢慢體會著,她怎麼也沒想到那個男人真的就是安以南。
那那個女人又是怎麼回事,安以南和她有什麼關係,她什麼都不知道。
在瞬間的融化之後,她又立即恢復了她原來的想法。
事情絕對不會那麼簡單,她對他無時無刻不提防著。
當然也不知道是什麼緣故,她想到了何斂。
在她的心上那個人,確實不在自己的身邊,所以自己要時刻地警惕著。
她雖說是聽著他說的話,但是心裡卻不跟他站在同一條線上。
當安以南伸過手來握住她的手的那一瞬間,彷彿一股電流從身上經過,強烈地反抗著。
她不能夠說清楚自己的心裡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是就是強烈的反差抗著那個男人。
有劇烈的反應甩開了他的手,想要離開他,可是還是被他死死地抓著。
就在這驚慌之中,洛傾舒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連忙把另一隻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面,原來微微作鼓的小腹,此時已經完全平復在了上面。
臉上的表情立馬發生巨大的變化,她的心猛烈地收緊了一下,沒有一絲一毫的顧慮,就這樣,她傷心欲絕地痛哭了起來。
沒了,他們兩個人的孩子沒了,什麼都沒了。
她知道失去了這個孩子,意味著什麼。
家裡人對他的翹首期盼,何老太太用心對她的看管,都在這一瞬間彷彿化成了炮灰,她的心已經跌落到了低谷。
而在床邊的這個男人,感覺她手上的動作慢慢放鬆了下來,以為是她沒有力氣跟自己繼續抗衡變成了妥協。
嘴角竟然還劃過一絲微笑,看著洛傾舒,沒有再說話,只是鬆開了她的手,走過去把那杯水端下來,仰頭喝下。
正當他準備出去辦理出院手續的時候,醫生卻走過來要交代一些事情。
「她需要好好休養自己的身體,孩子沒了,這時候非常脆弱……」醫生看著洛傾舒瞪大眼睛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樣子,心裡也是不忍心。
安以南心裡自然是明白應該怎麼做,容不得醫生在這裡多說,就直接推開了他。
「我都知道不用你!」醫生被他一推靠在了門上,因為自己的年紀並不算年輕,感覺到了陣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