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 何斂受傷
像是有感應般,洛傾舒心裡莫名地煩躁,像被什麼揪住一樣,又像是什麼東西在心裡燒一樣。
呼吸不過來,就想著去外邊透透氣,米拉看到洛傾舒要出去,就非要跟著,洛傾舒心裡正煩,但是絕不會說遷怒其他人,於是也就任由米拉跟著。
沒想到,一路上米拉聒噪的像夏日裡的蟬一樣,不由得心情更是煩到不行,最後沒辦法,喝了幾杯冰水,但是卻絲毫沒用,心裡仍然是像有火一樣。
「米拉…你別說話。」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是我說話聲音太難聽?還是我說的話題很無聊,不會啊,一直以來我都是開心果啊,咦?到底是為什麼不讓說話呢?嗯嗯嗯?」
洛傾舒一臉無語嫌棄的撫著額頭,這就是這句「別說話」帶來的另一個話題,洛傾舒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米拉,心裡很煩躁,從來都沒有過這個樣子,讓我靜一下。」
「啊?是不是何斂哥哥欺負你了,我去幫你揍他!」說著就擺出要揍人的樣子。
洛傾舒聽到這,猛地一愣,會不會是何斂出了什麼問題,何斂去歐洲之前,自己心裡好像就在打鼓。
說著,便拿出手機撥打何斂的手機,擔憂之情溢於言表。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您稍後再撥,sorry……」
洛傾舒急到不行,臉都是通紅的,眼框也是通紅,額頭上恨不得出汗。
米拉看到洛傾舒這幅模樣,再不敢調皮,「姐姐,出什麼事了嗎?」
「何斂,何斂……」說著就要哭了起來,說話也是哽咽的。
米拉對何斂也是一直像親哥哥一樣親的,聽到洛傾舒喊著何斂的名字,並且急成這樣,想必就可能是何斂哥哥出了什麼問題,於是連忙問。
「哥哥怎麼了,傾舒姐姐你冷靜一下,到底怎麼了?」
「他電話…無法…嗯…接通。」洛傾舒哽咽了許久,卻只是說出這樣的話。
聽到這,米拉卻猛地輕鬆了一下,以為什麼天大的事情呢,「哎呀,姐姐,別著急,接不通有什麼奇怪的嗎,說不定關機了。」
「不是的,打電話沒有說關機,它說沒法接通,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有可能會出問題,他走之前我就心裡打鼓。」
「姐姐你別擔心,說不定手機剛好摔壞了呢,晚會再跟他打一個試試,那麼遠,你在這干著急也沒什麼用。」
洛傾舒想了想卻是也是,是自己關心則亂了,又打了一個電話依舊是無法接通,便要發信息給他。
「何斂,出什麼事了嗎,手機打不通,我有點擔心你,看到信息給我回個電話。」信息從中國大陸跨過汪洋大海飛向了洛傾舒心心相念人的手機上,不過,他是否,能夠收得到。
洛傾舒雖說是很擔心何斂,倒也沒忘記白伯,她準備晚上去陪陪白伯,聽醫生說多陪陪白伯,多與他說說話,有可能使白伯早日醒過來。
歐洲一家貴族醫院裡,有一個包的像木乃伊一般的人張牙舞爪的似乎在表示什麼不滿,嘴也不斷地在蠕動,看這陣勢,絕對不會說在說什麼好聽的話。
果不其然……
「你丫的何斂,自己光鮮亮麗的在那躺著,讓我這全身上下沒一處好地方,清醒的感受這痛苦!」
木乃伊氣憤的說著,可是臉上在某個角度看卻是流了不少眼淚,俗話說,男兒有淚不輕彈,更何況南宮俊。何斂,你真的是傻子,知道不知道,你為了救我自己差點沒了性命,那顆子彈可是穩穩的擊中了心臟,就差一厘米,要不就再無生還的可能。
南宮俊想想都害怕,眼中最後一幕畫面是何斂把自己用力推開,然後血從他的胸部噴薄而出,然後自己呼吸不過來,窒息了過去。
幸好是有善良的村民報了警,警察及時的把他們給救了,要不是,他們倆個都難活命。
自己醒了之後,看到自己全身包的嚴實,全身都疼痛,他忍著痛問何斂在哪,得到的消息卻是仍在手術室,這距離出事情已經整整6個小時,有醫生在不斷進出手術室,是不是用外語說著學術名詞,醫院最有權威的醫生都在了,看來事情很嚴重,然後手術后,何斂就一直昏迷著。
終於手術后24小時后,何斂醒了,第一件事卻是找自己的手機,可是手機怎麼還可以用?於是便急切要求南宮俊買手機。
可是這是深夜裡誒,沒辦法,只能吵了老朋友的溫柔鄉,快速的給何斂弄了一個手機。
南宮俊很是不能理解,難道手機比自己性命還重要?腦子裡忽然閃現出一幕--機場那打著電話幸福的模樣,南宮俊瞬間瞭然。
何斂努力撐起身子,稍微吃了點東西,努力使自己的聲音與平日無差別。
電話通了…
「何斂嗎…」洛傾舒聲音抑制不住地在發抖,看到越洋的電話,洛傾舒就知道是何斂,但是又怕聽到不是何斂,怕是壞消息。
聽到洛傾舒聲音在發抖,何斂好內疚,自己讓他擔心了,蒼白的臉上更顯蒼白,可是聽到洛傾舒的聲音,心卻是軟甜的。
「嗯,怎麼了,是我。」
「你知不知道我好擔心,從昨天開始打不通你電話我就好害怕,給你發信息也無音訊,我好害怕…」洛傾舒哭的梨花帶雨般,止都止不住,眉毛眼睛哭的像要皺在一起,可是卻依舊美得不敢讓人直視。
「別哭了,別怕我沒事,我在。」
洛傾舒努力抑制住哽咽,沒有人知道,當他聽到何斂的聲音的時候他有多興奮,可是又忍不住哭成這樣。
「好了,我在忙,趕緊睡吧。」何斂看著胸前被血染紅的一大片,終於感到了疼痛,力氣漸漸不支,他怕再過一會就被洛傾舒覺察出來不對勁。
「好,晚安。」
掛了電話,何斂不禁悶哼出聲,南宮俊也早已叫來了醫生,等待著給何斂清理傷口,很想打他,這麼不心疼自己,卻更多的是好奇。
自己聽過那個女人,可是從沒有見過照片,何斂他,把她藏的真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