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拿回屬於自己的一切
簽完名,我頓時覺得渾身輕鬆,也許婚姻對我而言,從來都是一種束縛,對於有性冷淡的我,離婚是種解脫吧。
出了法院,看完了一場無聊透頂的喜劇片,有一搭沒一搭的段子,和蹩腳的演技,足以逗樂前來觀看的人群,我卻看著看著哭了。不過我也不在乎別人看我的眼神,他們的千萬個眼神,又怎及柯維淵的一徶呢。
在回酒店的路上,心想老在酒店住著也不是辦法,我該自力更生了。柯維淵的那棟莊園別墅我是不會要的,但是我還是必須回去拿回屬於自己的行李和物品。
回到了別墅,這個曾經再也熟悉不過的地方,如今要成為別的女人的地盤。
按下了門鈴,「你怎麼來了」,柯維淵看到我一臉驚愕。
「怎麼,不是說這幢別墅是屬於我的嗎,我回來不是很正常?怎麼,新上位的柯太太不在家?莫不是獨守空房?」我故意將「柯先生」「柯太太」的詞語說的很重,就是想去激怒他。
可他卻不知道為何,沒有了生氣時對我的盛氣凌人,只是耷拉著一張臉,看著這樣的柯維淵,我也沒有心思和他說些沒營養的話了。
「我只是回來收拾我的行李的,我告訴你,柯維淵,你的財產我一分都不會要,沒有你柯維淵,我照樣過的有聲有色。」
說完我也不理會柯維淵的臉色。徑直上了樓梯,還好那個賤女人不在,不然不知道還會惹出什麼事端。
走到了房間,屋內,一如既往昏暗的燈光,多少混合著點曖昧的氣息。他還是喜歡這樣的光線。想起了那些他沒能成功得到我的夜晚,我不禁有些愧疚。但一想起了他曾和另一個女人在這張床上做盡歡愉之事,我的愧疚就拋到九霄雲外了。
我能感受到柯維淵就靠在門口看著我疊東西。
我裝作不知道。
東西本來很多,但是很多我都不選擇收拾,那些是柯維淵買的,收拾來幹嘛,看著心煩。
整理完我的行李,沒有任何的猶豫,離開了這幢我生活已久的別墅。
至始至終,沒再和柯維淵說一句話。
也沒看到他臉上的那一抹難明了的神色。
第二天,我開始四處找房子,我現在沒有多少積蓄,所以當前之急也要快點找到一份工作。
為你寫詩,為你靜止,為你做不可能的事……
熟悉的鈴聲再一次響起,屏幕上跳動的卻是陌生的一串號碼。
「喬世雅,你這個黃臉婆到底想幹嘛,既然都決定跟維淵離婚了,為什麼還要來勾引他,沒有本事留住男人,現在就想用身體留住他了嗎,早些時候幹嘛去了,明明就是妖艷賤貨,還想又當婊子又立牌坊的,我告訴你,如果再讓我看到你回來一次,我就讓你後悔一次,還有,既然人都走了,東西怎麼還留著,既然你不要了,我就幫你燒了,衣服上的味道讓我聞著噁心。」
可能是昨晚回去收拾行李,底下的傭人跟她打了報告。我都可以想象那些趨炎附勢的嘴臉,以前我在的時候,知道我跟柯維淵的關係不是很好所以總是不把我當回事,這次柯維淵帶回的新主,底下的傭人肯定都變著法討好所謂未來的女主人。至於我的電話號碼,以她現在的身份,能得到也不足為奇。
只是這莫名的一通罵,不明所以的我徹底被激怒。
「賤女人,麻煩你嘴巴乾淨一點,我跟柯維淵的離婚協議書並非正真生效,要是我不想退位,你就永遠也只能當一個小三,永遠也沒有出頭之日,以後你的孩子,也是一個沒有爸爸的可憐孩子,你想清楚,柯維淵是真的喜歡你嗎,要不是因為孩子,你什麼都不算!」
電話那頭似乎沒有被我的語氣所震懾,仍然是不屑一顧的語氣。
「哦,是嗎,呵呵,我懷了他的孩子,以後我的孩子就是季家的小少爺,小姐,就算現在入不了季家的門,等我的孩子生了下來,季家必定會承認我的。跟我爭,你這正牌女主人不也得乖乖收拾東西走人。」說話就掛了電話。
這賤女人,我是不屑跟你爭,老虎不發威,你特么當我是好欺負的主?我甘願退出,你還來沒事找事!
我改變主意了,決定不離婚了,不要臉的小三,我會讓你對這次莫名的挑釁付出代價!
意味深長的一笑,連我自己都沒有發現。
轉身就拿起了包里的離婚協議書,不是要跟我賭嗎,好,這婚我不離了。柯維淵還能強迫我離?隨後就將手上的離婚協議書撕得粉碎。
柯維淵,我會讓你知道,你所帶回來的女人,是多麼的不堪,多麼的骯髒。
人生大多數事都是很無奈的,就像你明明已經胖成豬了,回家媽媽還會說,看你瘦的,硬是往你嘴裡塞個肉包;就像明明知道自己愛上的是一個沒心沒肺的人渣,分開后還是會經歷漫長的難過。這是個有毒的雞湯,但是說的就是事實。
就算是一個我想逃離的環境,但是為了給自己爭一口氣,我必須要忍耐下去。
那個人,無論是否還愛著我,都已經不重要了,既然忍受了過程,那就必須要享受結果。既然已經開始了,那就不要懼怕結束。
用手機拍下了撕的粉碎的離婚協議書,發給了剛剛那個陌生號碼,「不是想知道結果嗎,那我們拭目以待」簡短的一句話,估計那個小三已經暴跳如雷了,還指不定拿什麼來對付我。而此時的我,沒有任何的害怕焦慮,反而有一種勝者的姿態,像是一個要拿回屬於自己所有的復仇者。
從今天開始,我要為自己爭取。
撥通了柯維淵的電話,「離婚協議書我已經撕毀了,不是要我離婚了你們好過安穩日子嗎,我偏不讓你們如願。我不曾虧欠你們任何人,但你們要是想要欺負我,我奉勸你那位新夫人早日放棄,我什麼脾性,你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