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生病了
「黎景睿是誰?」
顧裕安的身影猛地出現在我面前,一身正裝裝扮,顯然是從公司過來的。
我表情一呆,回想起夢裡的零碎畫面,真實地不像話。黎景睿,這個名字我有多久沒有想起過了,為什麼想起來,心居然有點痛。
「我問你,黎景睿是誰?!」顧裕安狠狠地看著我。
「我不知道怎麼知道是誰。」裝傻想要混過去,急忙轉換話題道,「我什麼時候能出院,公司還有很多工作沒完成。」
「喬世雅。」顧裕安俯下身來抓著我的發,陰鷙地盯著我,邪魅而狠戾地道,「黎景睿是誰?!」
非要這麼究根到底嗎?
「一個好幾年不見的……朋友。」我垂下了眼眸淡淡地道。
「喬世雅!」顧裕安咬牙切齒,突然撲過來,雙手按著我的肩膀把我摁倒在潔白的床上,雙膝跪在我腿的兩側,居高臨下地盯著我,眼神儘是可怕。
「沒有一個女人會在孤獨害怕中叫著一個普通朋友的名字!走了個柯維淵,現在又出現個黎景睿,喬世雅,你勾搭男人的本事真行!」
聽他這麼一說,我也來了火氣,一臉不服地瞪著他,語氣嘲笑道,「我夢裡叫著誰的名字跟你有半毛錢關係嗎?就算他是我喜歡的人也輪不到你管!」
「唔——」顧裕安猛地俯下身吻住我的唇,牙齒用力地咬著我的唇,生病的原因,我連推開他的力氣都沒有。唇一下子就被他粗魯的咬破了,我想叫出聲來,嘴卻被死死的堵住了。唇被他咬的吃痛,想叫又叫不出來,淚水從眼角滑落。
他一離開我的唇,我就拿起枕頭拚命去打他的胸膛,夾著哭泣的嗓音痛罵道,「王八蛋!你給我滾!」
「喬世雅,你給我聽著,只有我讓你滾的份!在我面前你敢裝清高,我會讓你在公司待不下去。」一手蠻橫地壓制住我,讓我無法掙扎扣住我的後腦使我更貼近他。
只是在貼近我身體感覺到我身體的滾燙時,他停頓了一會,動作也放輕了。
「喬世雅,為什麼你總能輕易地惹火我?」他的聲音不大,卻剛好能聽到。
「我已經太累了,你讓我好好靜靜可以嗎,算我求你。我失去的已經太多了……」
見我燒的厲害,他也沒有繼續下去了,只是冷冷地幫我蓋好身上的被子,我把臉別到另一邊去,假裝已經睡著了。
顧裕安看我沒了動靜,輕輕地坐在了床邊,溫柔地撫摸著我的臉,與他剛剛的粗魯模樣判若兩人。
我心裡卻絲毫不領情,這個男人的心思永遠讓人琢磨不透。
不知道是不是藥效起了作用,腦袋愈加昏沉,但始終沒有退燒。漸漸地我也有了睡意。
我朦朦朧朧中聽到了顧裕安的聲音,「為什麼她燒了這麼久還不見好轉,你們醫院連一個發燒的病人都治不好嗎?趕緊把這個病房裡的病人治好,不然我找你們院長來。」顧裕安已經刻意抑制住了的聲音,可是那戾氣卻怎麼都剋制不住。
他這是為我擔心嗎?
困意襲來,眼皮已經睜不開,沉沉地睡著了。
接連在醫院睡了幾天,遲遲不見好轉。以前生病都沒這次這麼嚴重,沒有想到的是,這幾天顧裕安每天都來看我,給我帶這個湯那個補的,細心地照顧著我。
我開始時不習慣這個不可一世的金主,一下叫這個醫生來看一下,一下又問我哪裡不舒服,讓人很不習慣。但到最後也是慢慢的習慣了,這個霸道的總裁還有這麼幼稚的一面。以前倒是沒有看出來。
我的體溫終於降了下去,顧裕安似乎看起來心情好了很多,給我準備了一碗雞湯,盛到了我面前。
「喬世雅,黎景睿到底是誰?」顧裕安莫名又開始了這個話題。顧裕安有些吃味地問著我。
這男人,我上次不是說過了嗎?為什麼要一直糾纏這個話題。
生病剛好,我也不想跟他吵。低著頭喝著湯,假裝沒聽見。可他卻不罷休,「世雅?」
連我自己都不知道他在我心裡到底是什麼位置,為什麼你要一次次地逼問?這是心裡話,是我怎麼都說不出口的。
我怔怔地拿著手上的那碗雞湯,顧裕安突然奪了過去,放在了桌上。低下頭一口咬住了我的肩胛上,帶著狠勁重重地咬了下去。
「痛……」我疼地叫了出來,身體止不住地顫抖,可他卻沒有鬆口的意思,不管不顧地咬著。
我忍不住了,雙手撕扯絞動著身下的床單,淚水打濕了眼眶。
這傢伙,還有沒有點人性?一言不合就咬人。
「顧裕安,你給我滾!」我幾乎是拼了命嘶吼出來地聲音。
門外的醫生聞聲進來,看到顧裕安在這也不敢多說什麼,顧裕安也沒了糾纏下去的興趣,推開了我,轉身就走。
我鬆了口氣,也不知道這是第幾次為了他流淚。
顧裕安走後,病房裡又是空蕩蕩的了。百無聊賴,坐在床上望著外邊的風景,陽光正好,可我卻被困在這裡。
景銘不知什麼時候來的,敲了病房的門走了進來。
見到是他,想起小白說是他送我來的醫院,我的抗拒心理也少了很多,
「謝謝你能送我來醫院。」我有些不好意思。
「客氣什麼,我們是同事,再說了,我說過你有困難可以來找我的。」。景銘笑了笑,並未多說什麼。
「要不?我帶你去轉轉。」溫柔的聲音讓人聽著如沐春風。我點點頭答應了。
接下來的幾天,景銘每天都來看我,每天陪我在醫院的附近走來走去,雖然交談不對,但是我的心裡卻有了一絲暖暖的感覺,我的病也好的差不多了,醫生說明天就可以出院。
只是最近這幾天,卻不見了顧裕安的身影。
我站在醫院一旁的湖水邊,走到了橋頭,看到了醫院的大多數病人都在這裡享受陽光,沐浴著清風,感覺很是愜意。景銘帶我走到這裡,我低頭看著水面,一群歡快的魚兒在水裡游來游去,似乎有沉睡醒來的魚兒在遊動,心裡竟有點羨慕這些魚兒。
我正對著倒映陽光的粼粼波光愣神,忽然聽到景銘的聲音從他身後背影處傳來:「顧裕安對你還是很關心的,雖然他沒有來,但是每天我都能看到他派人來詢問你的情況,說實話,這樣的顧裕安,還真不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