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到了醫院
冷風呼呼的灌進我的領口,順著脖子一直吹下去。我被冷風灌得打了一個激靈,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瞬間冷靜了許多。
我回頭看向顧裕安,他依然是一臉平淡。他注意到了我的目光,回過頭來看我,兩個人的目光對上了。他的目光里除了往日的平淡,還有一絲打趣的意思,就那麼直愣愣的看著我。
兩個人對視了一小會兒,他依舊還是那麼波瀾不驚的。我實在是忍不住了,別開了目光,「快好好開車吧。」突然感覺臉上好像有點熱,還好是晚上,看不出我臉紅。我為什麼會臉紅呢?我在心裡責問著自己。「涼快夠了嗎?」他開口打破了此刻的尷尬氣氛,可能是他看出了此刻我的窘迫,回過頭去不再看我。
「涼快夠了,有點冷。」我繼續轉過頭看著窗外,寒冷的風此刻颳得外面的樹枝搖搖晃晃的。「那我關上窗戶了,某人有點冷。」顧裕安打趣的說。
「還冷嗎?需不需要我溫暖的懷抱啊?」顧裕安突然裝作很關心我似的開口,我剛剛冷靜下去的心情又被他調戲的變得波瀾起伏起來。你的懷抱留著溫暖別的女人吧,我可不需要。」
我可不是那些花痴女,對他不感興趣。我真的對他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想到這裡,我拚命的晃了晃腦袋,將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甩出我的腦袋,我還有宋子赫呢!他對我那麼好,我現在瞎想就是對不起他,何況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呢。我整理了一下衣服,調整了調整心態。
顧裕安在一旁看著我又是搖頭又是晃腦的,表示不解。「快要到了,準備一下吧。」我看著越來越近的醫院,心裡打起了鼓。
「顧裕安……萬一待會有一群記者衝出來怎麼辦?」我有些不安,沒腦子的問出一句來。「有我在你身邊,你怕什麼。」顧裕安還是淡淡的好聽的聲音,我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聽出了一點點溫暖的感覺。我心裡突然有一點感動。
「有我在,你怕什麼……」他說的這句話不知道為何,一直在我心裡回蕩。我愣了一下,只說了一個「好」字。
晚上路上車輛很少,路上靜悄悄的。顧裕安駕駛的車子緩緩的行駛在陰森森的小路上,小路上的路燈很少,幾乎沒有。整天路上只有顧裕安的車燈最亮。我的心裡有些發毛,究竟是什麼醫院,會開在這樣的可怕的地方?
顧裕安彷彿感受到了我此刻心裡的害怕,騰出右手來拍了拍我的肩膀。有了他的這一拍,我瞬間感覺心裡踏實了許多。
低頭看了看手機,八點多一點了。估計大叔應該在醫院照顧著他的妻子了。到了醫院門口,沒有我想象中的那些大批的記者在等著我,我鬆了一口氣。
醫院門口,大大的紅十字標誌在亮著。
顧裕安去找個地方停下車,我下車在醫院門口等著他。我環顧四周,沒有發現跟拍的記者,然後就放鬆了警惕。我抬頭看著天上的星星,山上的星星就是多,在城市裡抬頭只能看見寥寥的幾顆。我出神的看著點點繁星,一閃一閃的,有的亮有的暗。
我彷彿記得,以前好像有人對我說過,等人死了以後,就會變成天上閃閃的星星,活著的時候做的好事越多,星星就會越亮。死去的人在天上,守護著地上的人們。
我有時候會常常在想,誰會是我的守護神呢。
「石化了?」顧裕安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來,我被嚇了一跳,從出神的想象中回過神來。
「看你一直在抬著頭不知道幹什麼,我還以為你石化了呢。」顧裕安白皙英俊的五官在月光的照射下,竟然顯得有些柔情和美好。我楞楞的看著他,心裡想。
「你到底在想什麼啊?這麼出神?」顧裕安伸手在我臉前晃了晃,將他的帥臉湊到了我的臉前,他呼出來的溫暖的氣息輕輕的噴在我此刻有些冰涼的臉頰上,一股男人的氣息撲面而來。
他眨了眨晶亮的眼睛,長長的睫毛像是一把小扇子在我眼前撲閃撲閃的,看得我竟然有些羨慕。
他突然貼的這麼近,我有些緊張,向後退了幾步,卻沒有站穩,差點向後仰去,顧裕安快速的伸手拉住了我,把我拉進了他的懷裡。我雙手摁在他胸膛上,感受到了他結實的胸肌,臉一紅,把他推開了。
你這是……被我的美色所迷惑了?看你都站不穩了,喜歡看我就直說嘛,幹嘛弄得這麼「隆重」。顧裕安一臉不正經的對我說。
「你今晚上是怎麼了,這麼不正經。行了,你停好車就快進去吧,外面太冷了。」我頓了一下,打開了醫院的門,轉移話題。
「那走吧。」他跟著我一起進了醫院。
「你知道大叔在幾樓幾零幾嘛?」我轉頭對跟在我後面的顧裕安說。
「根據我這邊的調查,沒錯的話應該是在三樓的302吧。」顧裕安想了想,看著醫院的樓梯說道。
「兩位是來探親的還是來?」這時從醫院的櫃檯邊走來一名小護士。
「啊,我們是來找…唔…」我還沒說完,就被顧裕安用他的大手捂住了嘴。「對,我們就是來探親的。」顧裕安把我拉到他的身後,然後一臉很肯定的對那個小護士說,還給那個小護士來了一個「迷之微笑」。
顧裕安那張帥氣的臉龐笑起來可真是女人殺手。雖然他平常很嚴肅,不怎麼喜歡笑。
說實話顧裕安的帥氣可不是一般女人能抵擋得住的,小護士顯然被顧裕安這「美好」的一笑給迷住了,就通融了通融放我們進去了。
「看見沒,你就偷著嫉妒我吧,刷臉通行證,你行嗎?這可是你學不來呢。」顧裕安回頭對我說,並且還洋洋得意的跟我炫耀他多麼多麼厲害,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生怕我嫉妒他的美貌的樣子。
我白了他一眼,沒細理他,自顧自的往樓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