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心亂了
“你說什麽?清越不見了是什麽意思?好好的一個人還能不見了嗎?”舒炳文下了朝,已是精疲力竭的,徐德福來報墨清越不見了,他一下子站了起來,拎著徐德福的領子就問怎麽回事。
??沒見過這種陣仗的徐德福,也是全身顫抖,被舒炳文都拎得雙腳離了地,“是蕭家大公子來說的,具體奴才也不曉得,這不大公子已經到東宮門口.……”
??直接把人甩開,大步流星的往門口走,蕭南風焦急的來回踱步,他知道墨清越不見後,恨不得衝到墨家去,隻是如今是否能找到人才是關鍵,他無法想象如此柔弱的墨清越,一個人在外麵要如何過活的。
??“怎麽回事?什麽叫清越不見了,你給我說清楚。”
??見來人,蕭南風也顧不上行禮,忙說:“早上墨府來的消息,一早便不見清越了,大姐已經讓人翻遍了墨府,都沒見著人,怕是跑到外麵去沒回來。”
??“她不最愛跑到那些石洞縫隙裏可都找了?要是真的出走可留字條了?還是隻是溜出去玩了沒回來?”舒炳文忽然想到什麽,捂著臉說:“她還不會寫字呢,她溜了出去,怎麽沒人曉得?”
??蕭南風也直搖頭說:“該是她有意為之,下人都被下了迷藥,她是故意的。”
??“你們又逼她作甚了?”舒炳文無法想象墨清越受罪的樣子,還記得她瘦瘦小小的爬向自己求救的樣子,心就忍不住揪了起來。
??“大姐,隻想送她去女子太學,並未逼她,居然.……我也不在她身邊。”蕭南風內心無比自責,若是自己能多護著她些多好,她可以什麽都不學,“我怕她在外麵會有危險,想看看殿下可以有什麽法子,把她找出來。”
??舒炳文也是心急如焚的,歎了幾口氣便說:“不好大張旗鼓地去找,不然又被人抓了把柄落了口實的,我會讓人在城裏的客棧打聽,你們最好也在附近看看,可有見著的,也許隻是鬧了脾氣?”
??“最好便是鬧了脾氣,今日便回來了,也不知道她有沒有銀子,有哪裏可以去的呀?”
??這話瞬間刺痛了舒炳文的心,不是說好冷冷她嗎?敢情自己還沒冷著她,她倒是給自己嚇個半死,“就怕她出城了。”
??舒炳文帶著禦林營的在街上找著,不敢太顯眼,便讓幾人喬裝了去茶館和客棧打聽了,結果可想而知,完全沒有任何線索,到了黃昏,更是著急的不得了,“能把你抓回來,一定把你屁股打爛了。”
??“殿下,前麵有個書生說見過墨小姐。”
??“還不把人帶來。”
??隻見侍衛將一白衣公子帶到跟前,舒炳文眯著眼看著他,不就是前些日子,在茶樓和墨清越交談的人嗎?莫不是.……
??“殿下,學生是.……”
??直接打斷了莘言的話,聲音冰冷的說:“直說,什麽地方看到的,往哪去了。”
??莘言嘴角一揚,“今日早上,我往太學去的時候見著墨小姐的,見她往東門去了,喊了她許久,都不見她回應,行色匆匆的。”
??“此話當真?”
??“學生不敢欺瞞,殿下大可去城門問問。”
??舒炳文揮了揮手,手下的人自然懂得何意,幾個侍衛直接跑向東門,“你和清越很相熟?”
??“萍水相逢自是有緣。”
??舒炳文嚴肅地看著眼前微笑的莘言,似乎想從她的眼神中看出什麽,忽然舒炳文笑著說:“那便多謝了,隻是.……你們當真隻是萍水相逢嗎?”
??“自然.……若是沒事,學生還要回太學。”
??舒炳文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一旁的徐德福看著眼神交火,劈裏啪啦的,而且太子殿下似乎還落了下風呢。
??“殿下可要去查一下這個人?”
??看了一眼徐德福,再看了看莘言遠去的背影,“他的眼神裏有東西,隻是……還在太學便不著急,先去把人找著了一切從長計議。”
??這段時間,墨城被罵得狗血淋頭,自然墨清越失蹤便成了他看管不力?反正無論如何都是被罵的,家裏唯一安然處之的隻有老夫人,對著這個自己不喜的孫女,自然是連樣子都不願意裝了。
??幾個時辰前,墨清越終於翻過了山,看到了一副世外桃源的地方,河邊的不遠處便是普達寺了,進去便是一陣演習,被丈夫拳打腳踢的故事就此展開,聽的聞者傷心,再見身上如此多的瘀傷,自然是被收留了。
??此時的她坐在禪房裏,想著接下裏的事情,畢竟跑出來的目的是為了不去女子太學,算是給家裏施壓,但是一旦被抓回去便……而且接下來自己也不可能一直無所事事的待在這裏吧?
??“蘑施主,晚膳給您放在門口。”小尼將東西放在了門口,看到了影子離去,墨清越才將東西拿了進來,因為平時留宿的人也多,這個時候幾個女子也是端著東西走了進來,雙手合十做禮。
??墨清越忙回禮,“您也是來此借宿的嗎?想來也是緣分。”
??女子靦腆一笑,指了指墨清越身邊的床便問:“我便睡這張床吧。”
??“您隨意,我也隻是來此叨擾的。”墨清越見對方如此客氣,自己也不好無禮,隻是心裏想的就是,她可能也是翹家少女,不然為什麽那麽好看的一個女孩子,要跑到荒郊野外來。
??身邊的女子倒是不客氣的很,“阿芙,何必如此客氣都是借宿的,誰又比誰高尚的去呢?”
??阿芙有些不好意思,忙給墨清越道歉,“姑娘莫生氣,我朋友便是直脾氣,您別見怪了。”
??轉身對著那女子說:“阿曲,嘴上可要注意了,人家又沒得罪你,又是客客氣氣的,何必套嘴上話。”
??見好友說著有禮,隻是別過頭,並未多說什麽,“我不在意啊,你們隨意。”
??墨清越隻覺得兩人做作的很,像是作戲給誰看一樣,也許自己是看錯了?
??坐回桌邊,名叫阿芙的女人走到了她邊上,小心翼翼地詢問:“姑娘不知如何稱呼啊?今日作伴也算有緣。”
??“叫我蘑菇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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