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我喂你吃藥
過了一會,段氏夫婦便回到了酒店房間內,沒多久劉信也把葯送了過來。
「進來。」開門的是段鴻煊,淡淡地瞥了劉信一眼,便側身讓他進來。
「段總,段太太,葯送過來了。」金髮碧眼,年輕俊俏,一臉青春陽光的劉信進了房間,把葯放在桌上,看著乏力地坐在沙發上的艾子嵐,禮貌溫和地笑了笑,事無巨細地囑咐,「葯上面都附了說明,很好懂的。」
劉信的笑容很燦爛,像一個小太陽一樣照亮了整個房間。
「謝謝。」見慣段鴻煊這樣絕頂美色的艾子嵐還算鎮定,只是溫和地道謝。
「不客氣嘛!」劉信連忙搖了搖頭,笑臉上青春洋溢,察覺到段鴻煊慢慢有些不悅的臉色,趕緊識趣地告辭,「段太太早點休息,希望你能儘快好起來。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嗯。」艾子嵐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只見段鴻煊點了點頭,風一般地親自送走了劉信。
艾子嵐揉了揉腹部,正打算起身去拿葯,便被段鴻煊一個冰冷的眼色掃了過來,輕輕地呵斥住了。
「坐下。」
無奈,艾子嵐只好乖乖地坐下。畢竟,她現在是個柔弱無力的病人,沒有精力去和段鴻煊對抗,只能悶悶地干坐著。
「吃藥。」沒一會,段鴻煊便遞過來一杯白開水和幾粒葯到艾子嵐的面前,低沉沙啞的聲音仍舊是冰冰冷冷的。
對病人還這麼凶。艾子嵐一邊暗暗腹誹,一邊接過白開水和葯,腹痛難忍,便沒有多想就喝起白開水。
「啊!」艾子嵐頓時輕叫出聲,輕輕皺了皺眉頭,嘴唇微微發紅髮燙。
很顯然,她被燙到了。
「傻瓜,吃藥都不會吃了?」看到這一幕的段鴻煊無奈地搖搖頭,唉聲嘆氣,微冷的語氣中是淡淡的寵溺。
「……」艾子嵐沒有說話,只是認栽一般地癟了癟嘴。就連她自己都覺得段鴻煊說得很對,誰讓她剛剛才作出這麼愚蠢的舉動。
沒想到,下一秒,便是一片陰影壓了下來。
一片清涼輕輕地覆在了艾子嵐還微微紅腫發燙的唇瓣,細細地吮吸著,輕輕地啄著,唇齒交互間,是熱情洋溢,輾轉廝磨,方才的滾燙早已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種灼熱。
「你……幹什麼?」微微喘息著,眼神逐漸迷離的艾子嵐連忙用手推開段鴻煊,一臉嬌羞地低著頭,不敢直視他的雙眼,小聲地質問。
推卻的小手力道是那麼地綿軟無力,更像是欲迎還拒。
「還燙嗎?」段鴻煊用一句輕輕的反問回答了艾子嵐的問題,挑眉看向身旁的艾子嵐。
嬌嫩的唇瓣上那抹嫣紅是他方才的傑作,那嬌羞通紅的小臉像誘人的飽滿的熟透了的蘋果,讓人忍不住想湊上去聞一聞,啃一啃。
「不,不燙了。」艾子嵐哪裡見識過這樣的陣仗,一時怔怔地認真回答了,腦袋裡全是一通漿糊,亂七八糟的思緒讓她無法好好地思考。
「那就好。」段鴻煊斜睨她一眼,明明是佔便宜似乎還是幫了她極大的忙一樣,一臉挑逗,眸中快速地掠過一絲邪魅,像逗弄可愛的小野貓般,微微帶些磁性的聲音低沉又性感,溫聲輕哄著,「來,我喂你吃藥。」
「嗯?」艾子嵐懵懵懂懂地應了一句,還沒有反應過來段鴻煊的意思。
段鴻煊沒有說什麼,只是用行動表明他的話。
他取過呆愣著的艾子嵐手中的白開水和藥丸,吹了吹白開水,把葯放進嘴裡,又輕輕喝了一口水,都含在嘴裡並沒有吞下去,然後輕輕俯下身子,湊近艾子嵐的唇瓣。
夾帶著溫熱的白開水和幾粒或酸甜或苦澀的藥丸,段鴻煊冷情的薄唇緊緊地壓下來,灼熱的氣息竟然似乎比剛才的熱水還要燙人,靈活的舌頭撩弄著艾子嵐嬌嫩鮮艷的紅唇,輕輕地撬動著她微開微閉的牙關。
「唔……」有些迷亂的艾子嵐輕輕地呻吟,被動地接受著這個濕熱的吻。
慢慢地,牙關有些鬆動。溫熱的白開水一下子流淌進喉嚨,夾雜著幾粒藥丸,藥丸的味道開始瀰漫開來,既有酸甜又有苦澀,一時艾子嵐皺了皺眉頭,但是她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只能任由段鴻煊在唇瓣上肆虐,竟然漸漸地開始回應段鴻煊壓迫過來的唇瓣。
艾子嵐不客氣地反吻回去,因為動作不熟練還稍顯笨拙,但這從來沒有過的主動撩撥無需太過火便足以讓段鴻煊深深沉醉,力道不自覺地更加輕柔了,像羽毛般。
今晚的一波波的熱吻襲擊,讓艾子嵐輸得潰不成軍,不得不棄槍繳械。
良久,雙方都快要喘息不過來時,這個熱吻才停下來。
帶著艾子嵐唇瓣的濃濃氣息,段鴻煊往日冰冷的面容早已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充滿無限柔情的面容,雙眼迷離,目光幽深,整個人的氣息都溫柔了起來。
而艾子嵐也是一臉柔情蜜意,眸含秋水,春光無限。
只是等艾子嵐好不容易才平復好身上的迷情,室內一片靜謐時……
本來就連夜坐飛機,已經非常疲憊,吃晚飯時還遇到金髮美女來搭訕段鴻煊,然後段鴻煊莫名地生氣,自己又突然肚子疼,剛剛嘴唇又被燙得一陣疼痛,現在還被段鴻煊這個無賴欺負,艾子嵐心裡有點悶悶的,這一天過得很不好。
不知怎麼地,這個吻就好像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讓她這一天的委屈全部都一下集中到了胸腔,一時眼眶瞬間蓄滿了晶瑩的淚水,眼淚無聲無息地順著兩邊臉頰流了下來。
很快,段鴻煊便察覺到艾子嵐的不對勁,仔細一看,往日明亮的雙眼此時蓄著眼淚,變得迷濛通紅,秀美動人的小臉布滿了淚痕,嬌嫩的紅唇鮮艷欲滴,微微腫脹。
段鴻煊頓時又是心驚又是心疼,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緊緊地抱著嬌小的艾子嵐,像哄受傷的小孩子一般溫聲輕哄著:「怎麼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