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記住,你是段夫人
正焦頭爛額之際,蘇雲勛的電話忽然響起來了。原來是洪師兄的電話。
「雲勛,你們還沒聊完呢?啥時候聊完啥時候趕緊走人唄。」洪師兄坐在車裡,享受著舒適的空調,一臉愜意,還不忘催促道。
蘇雲勛的感情生活如何,他是懶得干涉了,還是趕緊勸自己的妹妹別陷入得太深比較要緊。
「知道了。」蘇雲勛淡淡地拋下一句話便掛斷了電話,轉頭對著艾子嵐,溫和地說,「子嵐,該出發了。」
段鴻煊冷眼覷了覷他一眼,不以為然地說:「她當然是跟我一起走。」
艾子嵐是他的女人,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不跟著他一起走成何體統?這個男人可真不懂界限分明。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
段鴻煊對蘇雲勛的印象更差了。不過差別也沒多大,充其量也就是,以前是眼中釘,現在是更大的眼中釘。
儘管艾子嵐不想承認,但不得不說,段鴻煊的話很有道理,便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附和性地點了點頭。
艾子嵐自己沒有發覺,蘇雲勛卻看得很清楚,她和段鴻煊兩人之間的距離不自覺地就靠得很近,十分親密。
兩人站在一起,艾子嵐的頭部剛剛好能夠到達段鴻煊的肩部。雖然看起來一個冷麵冷情,一個溫婉可人,但奇異的是,彼此間自有一種相融的和睦氣氛,那是外人難以融入進去的。
他真的永遠失去重要的東西了嗎?再也回不去了?
蘇雲勛的眸光有些黯淡,神情頗有幾分落寞,只是默默地獨自一個人走出餐廳。
蘇雲勛一走,便只剩下段氏夫婦二人,明顯能感覺到段鴻煊的心情愉悅多了,就連身上的冰冷氣息都淡了些。
「坐。」段鴻煊習以為常地命令道,性感的薄唇輕抿,同時自顧自地在另一邊的座位坐下。
看樣子,他好像有什麼話要說。坐就坐嘛。坐著總比站著舒服。看在這一點的份上,艾子嵐也不墨跡,直接坐下。
「艾子嵐,給我一個解釋。」段鴻煊冷眼看著艾子嵐,直勾勾地盯著她,冷眸幽深,像一潭深不見底的湖水,一字一句地說。
聽到他的話,剛坐穩的艾子嵐不禁一個趔趄,勉強穩住了一下,抬頭看向他,目光沒有退縮,不甘示弱地問:「什麼解釋?」
「看來你一點也沒有把我的話放在心上。」段鴻煊冷冷地開口,有些咬牙切齒地反問,「蘇雲勛是你的什麼人?朋友?前男友?」
艾子嵐都能從他的眸中看到深深的焰火。這可不是一個好的徵兆。
雖然心中忐忑不安,艾子嵐面上仍舊沉靜如水,還刻意地挑了挑眉,挑釁似的說:「是什麼不都被你說了嗎?」
話趕話,彷彿刺蝟一般非要用身上的刺把對方扎傷。和段鴻煊在一起的時間也不短了,明知道他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可有時候艾子嵐就是忍不住和他爭鋒相對,寸步不讓。
憑什麼,段鴻煊就是對的?任何時候都高高在上,凜然不可侵犯,他就不能錯上一回?
「呵。」彷彿聽到了什麼可笑的事,段鴻煊冷笑一聲。
如寶石般美麗的墨黑色雙眸閃著像刀鋒一般的寒光,他的眼神凜冽而桀驁。聲音低沉,刻意壓著滿腔的怒火,冷喝道:「如果我今天沒在這裡碰見你,你是不是就要和他開開心心地去約會了?」
約會這兩個字猛地跳進艾子嵐的腦海中。面對越來越憤怒的段鴻煊,說不害怕不忐忑是假的。就連他周身的溫度都彷彿降低了好幾度,低沉的氣壓讓人不敢輕易靠近。
她才猛地驚覺,自己好像是真的惹毛了這頭森林裡的萬獸之王。她怎麼突然之間做了這樣的事?不知道現在後悔還來不來得及?
話是這麼說,艾子嵐卻並不打算直接認錯。否則,類似這樣的事情以後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反覆發生在他們兩個人之間,讓彼此雙方都疲憊不堪。最關鍵的還是要解決問題。
「段鴻煊,雖然你是我法定意義上的丈夫,但是你沒有權利決定我和誰交朋友,和誰出去約會。」艾子嵐義正言辭,一字一句地認真說,目光炯炯有神。
要不是知道她的專業,聽聽她和自己說的話,段鴻煊絲毫不會懷疑她是學法律的。
「法定意義?」這四個字似乎哪裡戳到了段鴻煊的痛處,他寒澈的雙眸不禁危險地眯了眯,清冷如月中帶著幾分邪魅,定定地問,「怎麼,身體意義上不是?」
這個流氓!表面斯斯文文,其實內里邪魅輕佻得很!壓根就沒有把她的話聽進去!艾子嵐真不知道,她明明是正正經經地說著話,段鴻煊是怎麼牽扯到那一方面去的?
只能說,段鴻煊的本質就是如此!艾子嵐沒有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一副懶得搭理他的樣子。
段鴻煊一把握住她隨意放在桌上的手腕,緊緊抓住絲毫不放鬆,強迫她的目光只能看著自己,冷聲說:「艾子嵐,你看清楚,到底誰才是你的男人?」
手腕被抓得有些疼,艾子嵐的面容有些猙獰地糾結在一起,暗暗吃痛,忍不住朝天花板翻了翻白眼,無可奈何地說:「是你!是你!」
她錯了,她根本沒必要和段鴻煊爭論這些。因為他根本不會聽進去的。
「記住,你是段夫人!」段鴻煊這才滿意地鬆了松艾子嵐的手腕,仍意猶未盡地又補充了一句。這句話就像魔咒一樣。
「嗯哼。」艾子嵐輕輕地揉著自己的手腕,不太情願地清了清嗓子當作回應,眼眸中沉靜一片,也不知是喜是怒。
「多看看畫展也好,提高一下品味。」只見段鴻煊冷不丁地說,話里意有所指。
啥?他這話是什麼意思?艾子嵐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一臉茫然地看著他,目光中滿是疑惑。
「以前也就算了,現在都有我了,你還看得上蘇雲勛那樣的人?」段鴻煊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理直氣壯地說,就好像在陳述一個再簡單不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