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癡情女子
“我若用祖傳的推宮過血之法,把我的熱血浸入他的身體,把他身上的血吸到自己身上,那樣,他就可以活下去。”
“但是,那樣的話,血中的毒液就會留在自己的體內。對自己來說,可能就是一條不歸之路。我現在大仇還沒有報,有很多事還沒有完成,就這樣死了,多少有一些遺憾。”
“又有別的什麽辦法嗎?中了五毒化血刀,一般人隻能活一個小時,武功高手可以活一天,陸軍能堅持多久?到第二天早上,他的生命就要倒計時了。”
“我和他隻是一百之緣,這樣做值得的嗎?但隻是這一麵之間,我就被他牢牢俘獲,難道真有命中注定的說法?”猶豫半晌,穆盈盈毅然選擇了推宮過血之法。
沒別的,隻能相信天意了,穆盈盈豁出去了。她首先要檢驗一下自己的血能否和陸軍的血融合,穆盈盈有自己的獨特的檢查辦法。
穆盈盈輕輕從衣兜裏取出兩隻又細又長的金屬管,拉過陸軍手心,直接刺入。很快,細管的另一端,有鮮血的流出來。穆盈盈低頭用嘴吸了一口,嚐了嚐味道。
她極欣慰的點了點頭:“天佑陸軍,使我們血液相融。”到此時,已經不能等待,她貼身過去。那兩根細管,兩端都呈尖刺狀。穆盈盈直接把胸口俯上去,尖端刺入穆盈盈的身體。
現在的那兩根細管,成了連通二人之間的通道,兩人的熱血,一來一往,開始交換。穆盈盈低聲說:“陸軍,這是我們家族的推宮過血之術!”
“放鬆,不要排斥。我要把我身上的聖血傳給你十分之一,與你的血融合。你體內的毒血,我要吸過來。放鬆,要慢慢配合……,相信我。很快就沒事了。”
說完這些,穆盈盈也運行周天,進入到冥冥境界,運功期間,兩根金屬細管中間,居然劈裏啪啦閃現藍色火花。十幾分鍾後,換血完成,穆盈盈離開陸軍的身體,收起細管。
……
半昏迷的狀態裏,陸軍好像聽到有人在說話,按那人的引導,他覺得自己的身體像在雲端裏飄浮,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陸軍有了一絲潛意識。他覺得身上的血仿佛被抽幹了。
終於身體又落回地麵。陸軍恢複了意識,睜開眼睛。屋頂上燈亮著,自己身邊還趴伏著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看樣子她很疲憊,“她是誰?我這又是在哪裏?”
努力回憶……他記得自己追到蕭東寒,那女人心狠手辣,竟然用五毒化血刀插了自己一刀,然後,然後就暈倒了,後來,難道有人救了自己?
想到這裏,陸軍又微微側身,仔細辨認了倒在自己身邊的女子,不由大驚失色,“這不是盈盈客棧的老板娘嗎?”
那天,跟著李萬堂第一次去盈盈客棧,第一次聽到那麽美妙動人的古箏,第一次親眼目賭那國色天香的萬種風情,讓陸軍留戀不已,記憶深刻。想不到會遇到她,她救了我嗎?
陸軍伸出胳膊,輕輕推了旁邊的穆盈盈一把,“這是哪兒?老板娘,你醒醒?”
穆盈盈順勢歪到一邊,依舊雙目緊閉,嘴角殘留著一絲黑色血跡,“怎麽回事?她也中毒了?”
聽到陸軍的呼喊,穆盈盈的舅舅和舅媽又穿好衣服,趕緊來到這間屋內。舅舅看到這般情況,馬上就明白了怎麽回事。
一時間,老人禁不住老淚縱橫:“盈盈,傻閨女啊!你怎麽能這麽做?你救了他,你自己還怎麽活?”
“怎麽回事,老頭子,你說,這是怎麽了?盈盈剛才還好好的。”聽舅舅說了原因,舅媽一把抱著自己的外甥女哭起來。“你怎麽這樣傻啊?”
陸軍一頭霧水,半天之後,他才明白,原來是盈盈竟然用推宮過血之術,救了自己。聽到此處,他也感激且愧疚:自己和穆盈盈隻是萍水相逢,為何她要舍身相救?
他武功再高,也是鐵骨柔腸,穆盈盈舍命相救,而她自己,陷入生命危急,這是不爭的事實。陸軍抱住穆盈盈,連聲呼喚,可是,穆盈盈不能醒過來。
陸軍從床上下來,查驗了一下自己的情況,雖然傷口還很疼,可是沒有大礙。可見體內的烈毒,都被穆盈盈吸得幹幹淨淨。他對著舅舅恭敬施禮,又跪倒在地上。
“老人家,盈盈為了救我,自己生命危急。你看有什麽辦法可以救她。如果真的推宮過血可以救人,麻煩您幫我也這樣做,把毒吸回來。我不能讓他這樣死去!”
舅舅見他也是個有情有義的漢子,連連點頭讚賞說:“好!你能這樣想,也不枉我外甥女一片真心。小夥子你叫什麽名字呢?”
陸軍如實回答。老人又問,“她肯舍命救你,你跟我外甥女盈盈關係一定很好,你們是怎麽認識的?”
陸軍沒時間再多說這些,說也說不清楚,隻是簡單的說了兩句:“我們也算是萍水相逢,不過,大家很合得來。”
舅舅嗬嗬一笑說:“好,好啊!有人就是一見如故,有人就是白首如新。看得出來,看得出來。不過,你不用太擔心,盈盈這屬於間接中毒,沒有你那麽厲害。”
陸軍一聽大喜過望問:“這麽說,盈盈還有救嗎?”
舅舅說:“我這閨女本來就是宗師級高手,她雖然中毒,但是她可以支撐三四天。有足夠的時間醫治,這樣,我開個藥方,你去抓藥。”
等舅舅開好藥方,陸軍拿起來,往外就走。他身體剛剛恢複,大大影響行路速度。但心急火燎,一直躦行,一大早出來,趕到去青陽縣抓藥,等他回來的時候,天都黑了。
陸軍一路趕回來,剛要進穆盈盈舅舅家的院子,就覺得有些不對勁。躲身形往裏一看,他發現院子中,竟然停著十幾輛大排量的雪地摩托艇。
舅舅的院子裏站著十幾個身穿黑衣,頭戴黑帽的神秘人,都手執武器,正這時,一個身穿白色風雪衣的女人,從屋子裏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