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人肉味嘎嘣脆
低頭順著那窗戶朝著通氣孔望過去,根本不費勁,裡面燈火通明,明晃晃的一片,倒是看得分明。
咋說呢?
在這個奇怪的屋子裡面,四周全都加裝了「加熱絲」,一通上電之後,裡面就是明亮一片,有點像是「桑拿房」……不!準確一點來說,應該是「烤房」才對。
見過烤鴨子的壁櫥么?
原來老北京那地兒的烤鴨,要做得好吃,必須有講究。壁爐四周一圈得保溫,下面就一個孔塞進去,火不能大,也不能小,得用「果木」來烤。火焰一升騰起來,烤鴨的香味瀰漫而出,你再順著這孔朝著裡面望一望。
嘖嘖……烤鴨的皮兒是焦黃焦黃的,上面瀰漫著一層鴨油,亮晶晶的甚是好看。哎,你可能罵我神經了,說這烤鴨半天,跟屋子裡面有啥關係?
當然有關係!
因為我見過烤鴨、烤豬、烤全羊,獨獨就沒見過這烤「人」的。
這屋子裡面有七八個獨立的鐵鑄尖棍兒。每根上面都穿插著一個「開膛破肚」的死屍,從肛門的位置穿進去,再從嘴巴裡面鑽出來。
棍子慢慢的在旋轉著,讓死屍受熱均勻,四周的加熱絲散發出來的高溫烘烤下,一股股的屍油朝著毛孔裡面冒出來。這屍體也是烤得金黃金黃的,還散發著陣陣的肉香。
就是瞅了這麼一眼,我嚇得身體一軟,看著那些烤得金黃的人肉,再也受不了了。扭過頭去,蹲在一邊,直接就嘔吐了起來。
陳小二和陳志忠兩人看到我激烈的反應,好奇心起,爭先恐後上去看。結果陳志忠反應最是厲害,整個人嚇得手軟腳軟,口吐白沫,直接就抽過去了。
要說唯一正常點的,只有陳小二了。這傢伙畢竟自己就是個「燒屍人」,用他之前的話來說,有時候還就著燒屍的香味吃飯呢。看到這一幕,陳小二有點氣憤的就罵娘了,說他們之間做的事情有啥區別?老子也是燒,他們也是燒,幹啥要偷我的屍?
我擦了擦嘴角的髒東西,擺了擺手說,看清楚了!那可不一樣,你那是燒,人家這是烤。
陳小二瞅了半天,覺得心慌害怕還搓了一下胳膊,好奇的就問我。這些傢伙偷死屍來幹啥?就為了烤人肉,然後拿去賣?之前你們不是在說啥「悶香」么?現在咋又變成肉香了?
我說鬼才知道,說不定你們泰國人有這種特殊嗜好,願意吃「人肉叉燒」呢?
說完這話,再看地上的陳志忠,這個沒出息的玩意兒,還擱哪兒發「母豬瘋」,一個勁兒的哆嗦和口吐白沫呢。
我吩咐陳小二趕緊的打電話報警,然後自己跑過去去=救陳志忠,他老這麼抽下去不是個事兒。搖晃了他半天,發現還是止不住,乾脆掄起大嘴巴子來「咔咔」幾下,嗨!這倒是給他抽正常了。
陳志忠醒來之後,還懵比的問我,咋了?他是咋了?
我說還能咋了?你丫的給嚇蒙圈,抽過去了。
陳志忠一臉疑惑的問我,嚇抽了?啥嚇抽的?
我以為這傢伙給整得腦震蕩了,有點失憶,只好再次提醒他,烤屍!烤死人!
這話一說出來,「嘎」的一下,艾瑪……這人又給抽過去了。我特娘都服了他了,就這膽兒還當「開殃官」呢。
確實這次的事情給陳志忠嚇壞了,從哪以後,凡是烤肉、烤鴨,帶個烤的肉食,他是從來不碰,整出心理疾病來了都。
當然,這些都是后話,就說陳小二撥通了泰國警方的電話。一群條子火急火燎的趕來,前後門一堵,踹了門,一伙人直接朝著裡面就鑽,把那幾個正在烤屍的傢伙給抓了個正著。
這案子最後還在「巴蜀府」造成了轟動,給整了個新聞,捅了出來。我、陳小二、陳志忠,不僅得到了老闆的一萬九紅包,每個人還得了三千塊政府的「獎勵」。
事兒是咋回事兒呢?
說起來,簡直都是令人髮指、作嘔。
這伙「偷屍賊」,偷了屍體去烤,不是為了做「人肉叉燒」,而為了要「屍油」。
這屍體煉製出來的屍油,聽陳小二說,價格十分的昂貴。不僅一些「陰牌」的製作要用到,而且摻在美膚品裡面(當然是不知情的),據說這玩意兒有奇效,很受女性追捧,價值自然不菲。
當然,這事情並非泰國獨有,歐洲一些高檔的化妝品、香水,都有屍油的成分,只是大家心照不宣,欺瞞消費者罷了。就連國內,前段時間不是有個消息大火?你以為自己吃的地溝油就夠噁心、廉價了?
其實不然,還有更加噁心、廉價的,賀州某粉店,還有某個知名辣條、臭乾子,去殯儀館低價收購屍油,來做食物呢。
原以為這事兒算是到此結束,但陳志忠說,這事情不簡單。警方抓的這批人裡面,只是抓到了「烤屍」、「運屍」的小嘍啰,但是背後那個「控屍」的傢伙還沒有現身。
我聽到這話就有點頭皮發麻,說老子也是夠倒霉的。上一次幫昂基「破降頭」,得罪了一個降頭師,這一次幫助陳小二抓「偷屍賊」,又得罪了一個「祝由科」。要繼續在泰國多待一段時間,恐怕自己要把這裡的「奇人異士」全得罪完了,到時候只怕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陳志忠就笑我,要不說東北人仗義,純爺們呢!何況你也沒白乾是不?一個晚上的忙活,拿了兩萬多,這種活兒要天天有,我就能發家致富了。
我說陳志忠這人真是貪財到姥姥家了。這一夜兩萬多塊,看著是挺多的,但這高利潤伴隨著高風險。咱們昨晚遇到的事情,要是稍微一個不小心,走了風、露了餡,偷屍賊只怕會把我三人也搞死,弄到裡面去製作屍油。
陳志忠翻白眼兒,說要想賺錢,就別怕危險。何況沒有危險,只能去賣力氣,你能吃得了那苦么?
聽到他這話,我有點不爽了,站在那兒拍了拍他的胸口,讓他好自為之,謹記一句話。
他問我是啥話?
我告訴他,不作死就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