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唉——你幹啥呢你——別以為小孩子好欺負——從小到大還沒有幾個人敢摸我腦袋的呢!哼!」
就在紀興剛要把右手摸到祁彤彤腦袋上的時候,祁彤彤居然馬上來了一個雲手,想要將紀興的手給推開。
但紀興的手怎麼會如此被她拍走,他用了一個粘勁現實一帶再就是一撩,繼續把右手往她腦袋上摸去。
這一下小彤彤再也蹲不住了,兩隻小手同時抬起,左手搭向紀興的手腕,右手扶著紀興的手掌,順勢捋起,手外旋,意氣貫注指尖,先拇指,依次至小指,使出了一個纏勁,想直接把紀興給掀翻過去。
可紀興的手臂怎能如她的心意,手掌內旋,掌心由外向內翻,逆著時鐘方向,同時意氣貫注指尖,先小指,依次至拇指,搠勁油然而生,正逆相交,在她頭頂打了一個轉。
在紀興這一手之下,祁彤彤直接失去了重心,不得不一條腿往後支撐著,同時肩帶肘,肘帶手;胯帶膝,膝帶足,吸纏絲勁,想要化解。
但她剛已化解,就看到了施招的這個人后招數都忘了施展,勁氣一下失去了方向後,連帶著自己的重心再次失去了,往後跌去。
紀興看到此,也是眼疾手快,左手迅速攔住了她的腰,沒讓這丫頭摔在地上。
「啊——我遇到鬼啦——啊啊啊——你是誰?為什麼要裝我紀興哥哥的樣子——」
祁彤彤雖然在紀興的手腕里,卻一點都不老實,直接把紀興給推了出去,只是現在紀興的力量多麼的強大,她的小手推過去就和按摩一樣,沒啥作用。
「呵!幾天沒見,你就把你紀興哥哥給忘了啊!」
紀興也不知不覺的打趣了起來,大概是身體強健了后心情也轉好了,化作是以前,連句話都懶得說。
「你——你胡說——,我聽說你都——都已經出事了……」
祁彤彤說道這裡就說不下去了,兩隻圓圓的大眼睛睜的的滴溜滾圓的,不可置信的看著紀興,
「你沒事啊!紀興哥哥!難道他們真的在騙我?」
「呵呵!彤彤,我怎麼會有事呢!你看我這不好好的!」
紀興還特意彎了一下胳膊,展示了一下肱二頭肌給她看。
「啊——」
祁彤彤直看了兩眼后,立馬撲到了紀興的懷裡,大哭了起來,
「嗚嗚嗚嗚……太好了,紀興哥哥,你沒事真的是太好了……」
紀興看著懷裡的祁彤彤,也是略微有些感慨,沒想到異世界里第一個挂念自己的,居然是一個小女孩。
就在紀興拍著祁彤彤後背安慰的時候,後頭追過來的殳飛瑤也看到了他,驚奇的叫了出來:
「咦?你是——紀興?」
殳飛瑤也楞在了那裡,昨天看到的情景難道是幻術?其實紀興根本沒有死?亦或是這個紀興是個鬼?
不對,他不是鬼,是人族,很確定的人族。
殳飛瑤否定了自己不切實際的想法,驚訝的問道:
「你昨天——難道沒死?」
紀興聽到殳飛瑤的話后,只能尷尬的點了點頭:
「有點小機遇,算是沒死成吧!」
「太好了,幸虧你沒死,要不然我家這兩個都快因為你都鬧的分崩離析了!」
殳飛瑤對紀興能活著也是蠻感激的,沒想到她這個家因為一個外人而弄成了這個樣子,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來,快點去見見你祁峰主,他都那個樣子了,你來了他肯定就會好的!」
言罷拉著紀興的胳膊還有祁彤彤往祁天韻的房間走去。
祁天韻看到紀興沒事,先是吃了一驚,繼而臉上又重新恢復了往日的神情,笑道:
「真沒想到你的機遇這麼強,這樣都沒什麼事,身上還有傷勢么?來,讓我看看!」
「已經沒事了,現在好的很,而且還強大了不少,阮春雁還不能對我咋樣!」
紀興回復的十分平淡,宛如昨天發生的一切真的和沒發生一般,很是輕鬆。
「那就好,今天還參加最後的三名的比賽么?拿到第一就可以多去洞天幾天,對你的好處也相當大的!」
「就是就是!我紀興哥哥拿第一是一定的,我看了他那麼多長,都是幾招把那些傢伙給打敗的,根本就不費吹灰之力,我紀興哥哥的實力外門第一,內門……也是第一!」
沒等紀興回話,祁彤彤先一步順著她爹的話大聲吆喝了起來,好像參加比賽的不是紀興,而是她一樣。
「對了,燕左菲怎麼樣了!」
紀興並沒有接著祁天韻的話說什麼今天的比賽,轉移了話題,
「她么,傷勢沒大礙,我給她服了葯,已經沒事了,就是經脈稍微有些亂,需要靜養一段時間。」
「我去看看好了,以前學過點醫術!」
「嗯,不過記得去參加比斗啊,快要開始了,錯過了的話就真是可惜了!」
紀興點了一下頭,奔向燕左菲所在的地方,祁彤彤也跟了過來,臨到了門前的時候,紀興沒讓祁彤彤進去,輕聲說道:
「等下我給她治傷的時候需要安靜,彤彤你不用跟我一起進去,去看比賽好了!」
「不么不么,我就想要看看紀興哥哥如何治病的!」
「乖,聽話,以後會教你的,現在我還有些想法,恐怕不成熟!」
「哦?有些想法?紀興哥哥,你是不是真對這個燕左菲有想法啦?嘿嘿,真沒想到紀興哥哥眼力還不錯呢,放心好啦!我一定安心去看比斗,不打擾紀興哥哥的沒事!」
祁彤彤拍著胸膛,一臉鄭重的說道,小眼睛還在打著轉,
「人小鬼大的!想什麼呢!」
紀興一巴掌排到了她腦袋上,將她推了出去,祁彤彤也不躲閃,仍有他的巴掌往腦袋上拍,嘎嘎嘎的笑著跑掉了。
等紀興再一次面對燕左菲的時候,真的算是他第一次認真的端詳這個一身紅衣的女子了。
說實話,紀興見過的美女也有那麼幾個,比如在自己洞府中的豐玲然,還有一個說不出來的女子,都算是人中角色,但像如今這樣拋棄掉其他的一切安心的賞看一個女子的美,對於他來說,的確是一份格外的享受。
他現在算是真正體會到秀色可餐的意思了,以及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國與傾城,佳人難再得的絕世美色。
古人誠不欺我啊!
紀興看了好一會後,得出了這麼一個結論。
有那麼一剎那,他甚至都有了想放棄武道,長伴美人於左右的念頭。
努力將腦袋裡的想法甩了出去,凝神靜氣,將燕左菲的身體擺正,拋去一切雜念,準備給她療傷。
床上的燕左菲閉著眼睛躺在那裡,任由紀興擺動她的身體,也不知道是真的睡著了,還是想要知道紀興要對她做什麼。
紀興先將她腹部傷口處的紗布拆了開來,看了看她的傷口,然後運用截脈指,在她傷口旁邊不遠處的幾處穴位連續不斷的點擊了幾下,將經脈內的血氣封住,令本來已經快要痊癒的傷口不再會因為血液流動迅速而再一次裂開。
他的截脈指可不僅僅有內勁存在,還有著一股熱氣夾雜在裡頭,雖然暫時封住了血管,但因為有熱氣的流入,不至於使血管壞死,最後留下疤痕。
同時他的這股熱氣流被紀興刻意留在了燕左菲的身體里,作為接下來施展手段的接引。
說起來紀興對自己體內的這股熱氣也是第一次用,還有些操作上的失誤,就比如說剛才進入燕左菲傷口的熱流,本來以他的以為,這些熱流進入後會按照他的想法在周圍的經脈運轉,可誰知熱流運轉不當,有數股熱流不停指揮,直接在燕左菲的經脈中消失掉不知所蹤了,好像在她各處的經脈里自由自在的遨遊去了。
對此,紀興毫不以為意,有句老話叫:失敗是成功他老娘么!等一下再細心操控一下自己的勁力,熟練了以後就好了。
但躺在床上的燕左菲就沒有那麼自在了,她只覺得隨著紀興的手指觸碰下,體內多了一些熱流,多就多了吧,有一部分還不老實,往自己身體的各個部位跑去,一時間只覺得渾身東邊一熱,西邊一熱,腳心剛一熱,腰部也傳來了一陣無法抑制的熱流。
燕左菲霎時一陣紅暈如兩團紅霞,襲上了自己的臉頰,身體止不住的想抖動一下。
可她一來是好奇紀興想做什麼,二來也不好意思說自己是在裝睡,就這樣只能默默地忍著陣陣的躁動,惡狠狠的咬著自己的牙關,堅持了下來,把這當做是對自己心性的磨練。
如果自己要不是還有點傷,燕左菲早就想暴起揍紀興了,還什麼美名其曰要給她療傷,這種手段是療傷的手段么?難道不是淫賊的俘獵手段?專門對女孩子下手的陰招?
真沒想到這個紀興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看著還很老實,可底子里就是一個色胚,登徒子,流浪賊子,自己也是的,居然還在這裡任由他擺布,也不知道中了什麼邪了,難道失敗了一次后,自己的腦子都壞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