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調查老甫
兩個國家相隔著半個地球,就算是那個穿著紅褲衩滿天亂飛的超人也不可能做得到這一點。
正當葉玉華準備回來帶我們一起去小唐人街時,馬翔鳴就打電話告訴他,陳黎和我都不見了。
葉玉華忙飛似的回來了,他忙去酒店調監控看,知道他們是爬露台跑的。
可是,在美國不像在中國,到處都有監控可查,所以,後面就找不到了。
馬翔鳴主張報警,葉玉華不同意。如果,他們一來就報了警,那麼,陳黎有可能一遇上警察就被抓了,那他帶著他們來美國查案的事就直接是出師未捷身先死的。
葉玉華和馬翔鳴在房間里吵著,馬翔鳴急得想殺人,他從來沒有跟長輩這麼撕吵過,這一次他是真的急了。
就在兩個人幾乎要打起來時,前台服務小姐給葉玉華打了電話。
這些都是馬翔鳴在我床邊叨叨叨的說給我聽的,我聽著聽著,心裡莫名其妙的平靜了下來。
我不知道為什麼,這些事跟我又有什麼關係。我是感激他們為我所做的事,但是,我並不覺得這些事有什麼了不起的。
後來,我才知道自己是死了心,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想好好把沒有做完的事接著做完,對陳黎可以報了恩,也算是對自己有個交代。
我在床上睡了一天後,決定起來接著查這個案子。
我們這次去就不是一個人去了,葉玉華、馬翔鳴和我,以及中國的一個警察和華盛頓的一個警察五個人一起去。
因為,我是之前就去過的,所以,我帶著大家去。
我們一早去到小唐人街時,五金店老甫的店門已經開了。
唐人街很頹廢,雖然已經是早上九點多了,卻只有一兩個賣早點的攤子放著,許多鋪子都沒有開。
這裡的唐人街跟我印象當中熱鬧繁華,儼然一副縮小版的中國鬧市一點都不像,當然,陳黎跟我說過,這裡原來是華盛頓底層的美國人的區域,現在也是,只是他們會把房子出租了自己跟其他的家人擠著一起過日子而已。
據我所知的中國底層也如此,所以,羨慕別人是沒有用的。
馬翔鳴下了車不自覺的捂住鼻子皺著眉頭右手扇了扇說:「華盛頓怎麼還會有這樣的地方呀?我真是不敢想象。」
我心裡聽他這話聽出了我們兩個人之間的差距,他是個富家公子,不管是中國的還是美國的底層社會他都不會見到過的。
老甫的五金店沒有掛什麼招牌,很破舊,應該是經營了很多年的,住在這裡的人都知道上這裡買五金,對他來說掛招牌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我們五個人一起進來時,老甫驚疑的打量著我們,他看到我時越發的害怕了。
老甫搖著手對葉玉華用蹩腳的英語說:「大哥,我沒有對你女兒做過什麼壞事。我把她請出去只是因為我的房間都租完了,而我要睡在店裡,她在這裡我不敢保證我不會做壞事,所以才讓她出去的。」
老甫以為葉玉華是我爸爸,而我是那個昨天吃了虧的富家女,帶著家人來砸他的店了。
葉玉華冷笑著說:「你已經做壞事,我請了兩個警察來跟你詳細談談。」
老甫更是害怕,他搖著手還要說什麼時,兩個警察都掏出他們的證件來給老甫看,然後對他說他們要看看三樓的房間。
老甫的臉都嚇白了,他忙拒絕說:「我三樓還有客人沒有起床,不行的。」
華盛頓的警察皺起了眉頭指著鎖說:「開門,不然我就蹬了。」
老甫沒有辦法,只能開門給他了。
我正要跟著他們上去,馬翔鳴拉了我一下,對我搖搖頭,我明白他的意思,對他笑笑,沒有再往樓上去。
馬翔鳴冷冷的對老甫說:「前晚,你把她給趕到街上去,讓她受了驚嚇。我們現在是來為她討回個公道,讓她心裡能把這口氣咽下去,所以,你慘了。」
老甫忙連聲道歉,但是,我看得出來,老甫並沒有他表演的那麼害怕,他應該是用這一招應對過許多「麻煩事」了。
馬翔鳴看老甫如此,他心裡很高興,還向我得意的顯耀。我笑笑,沒有太多歡喜的感覺,都是在社會底層生活過的人,我懂得老甫是個狡猾而油滑的人,馬翔鳴不會懂的。
不一會兒,樓下居然跑下來了十幾個男女,有幾個男女骨瘦如柴,他們都有一種病態的神情。
他們下來后也沒有出去,就沿著牆蹲著。
老甫越發的著急了:「你們走呀,趕快走呀。」
他們也不理會,不一會兒,警車來了,華盛頓的警察才下樓來跟新過來的警察打招呼,然後指指老甫說:「這個人也要帶走的,不過,我們先需要到他,所以這個人我帶著回來就行。」
警車上的警察答應著,對這十幾個男女揮揮手,他們自覺的一一上了警車。
我吃驚的說:「美國的壞人好乖呀,都不用多**心的。」
馬翔鳴笑笑說:「他們跑不掉的,真跑了再抓回來會更慘的。」
等他們走了之後,跟我們一起來的華盛頓警察讓我們和老甫一起上樓去。
上去后,他讓老甫說陳黎在這裡住過的始末。
老甫忙說:「那個叫陳黎的中國學生是一個瑞麗小姐帶著來了,他們在這裡住了一夜后,那個小姐就走了,而陳黎留下來長期包了三樓。他說,他喜歡我們小唐人街,感覺接地氣,我還笑話他說這話就是有病。他住了一段時間后,有個女人來找他,那個女人來了之後也住下了。不過,她是住在三樓,而陳黎是在二樓,他也包二樓的間了。那個女人住了幾天還想誘惑陳黎,陳黎拒絕了,她就走了。其實,我們都看得出來,這個女人來的時候已經懷孕了,她應該想把這個孩子栽贓給陳黎,陳黎精得像撥了毛的猴子,哪可能著她的道。」
中國警察皺著眉頭問:「你記得這個女人是哪天走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