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囚禁
根本沒有人回答我,而我媽在那邊痛苦得已經去撞牆了。
我爸急得直哭:「瑤瑤媽,瑤瑤媽,都是怪我,怪我害了你。我當時就應該堅持不跟你離婚,哪怕是你把我欺負死了,我也不離婚,你要出去玩,你就去玩,玩夠了再回來就好。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我也傷心的哭,我可憐的爸爸都走到了生命的盡頭了,卻還在想著對不起我們的事。
我知道,如果,陳子誠真是不想再理我,那麼,他完全可以直接把我們在這裡關到死,再派人來收拾一下就可以的。
我心裡很絕望,我媽還在拚命撞牆,已經有血從她額頭上流下來了。
我只能大聲的叫著陳子誠:「陳子誠,我求你了,你饒過我爸我媽吧。你要怎麼樣,我都聽你的,我錯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我除了這幾句話,別的話都不會說了。
我沒有辦法不往我爸媽那邊看,我爸現在已經說不出話來,他只是拚命的哭。
我實在沒有辦法了,只能跟著我媽撞牆的節奏也撞鋼筋。
不知道是因為我的胃不舒服,還是因為我看我媽嘔吐,我也想吐,我劇烈的嘔吐了起來。
我一開始嘔吐就停不下來,越吐越劇烈,我不知道我媽當初是不是也是這樣有了這個毛病的,我只知道我的苦膽水都吐了出來,嘴裡很苦。
我吐到後來身體已經虛弱得坐不住了,直接睡到了地上。
可是,地上很冷,更讓我無法剋制的嘔吐。
我吐著吐著,直接就暈了過去。
等我再醒過來時,我還是睡在地上。我聞到了一股食物的香味,我忙轉身去找香味來來源。
地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放著一碗青菜瘦肉粥,很大一碗,已經有點冷了,碗里放著一把勺。
我忙撲過來抬起來就直接喝,我喝了幾口后才想起來看看我爸媽他們有沒有東西可以吃。
哪知道我一直看著的那塊玻璃居然看不到我爸媽了,它看上去僅僅是一塊普通的玻璃,玻璃的背後就是一面牆。
我急了,但是,我還是不停嘴的話粥給吃完了,才對虛空里叫著:「陳子誠,你讓我看看我爸媽吧。你是給我換了房間嗎?還是你做了什麼?你讓我看著他們,我看不到他們我會更著急的。陳子誠,你有沒有給我爸媽也吃點東西了?我求你,你不要再折磨我了吧。」
我不停的求著,不知道過了多久,食物在我的胃裡被消化掉了,我的胃又痛了起來,而且我可能是發燒了,整個人很燙,我卻渾身發冷。
馬桶上沒有辦法睡得下一個成年人,我也沒有辦法再坐得住,我睡在地上感覺像睡在小龍女的寒冰床上一樣,可惜我不會武功,沒有什麼內力可以抵抗這種入骨的寒冷。
沒有多久,我又暈了過去。
再等我醒來時,我睡在了一個床上,單人行軍床那種,好在床上墊子被子枕頭都是有的。
我還在打著吊針,看來,陳子誠還是不想我死,至少不想我馬上就死。
我睡著,等一瓶針水快打完時,有一個女人進來給我換另一瓶針水,並且帶來了飯菜。
我現在已經被折磨得不行了,只要一聞到吃的東西我就會狂流口水,我看到她推著一輛小推車進來,忙掙扎著坐起來,我的眼光應該是非常貪婪的,因為我的口水都流得掉出來了。
我要伸手來拿東西吃,她忙拿了塊濕熱毛巾給我擦了手后,給我戴了一隻塑料一次性手袋才遞給我一個雞腿啃著。
我沒有想到雞腿會那麼好吃,我大口的啃著。
她趁我吃著東西的空檔,忙給我換了一瓶針水。然後,盛了飯菜來喂我。
飯菜的份量足夠以前的我吃上好幾天的,我吃了兩碗后感覺還沒有飽,她卻不肯再讓我吃,要推著車走。
我哭了:「姐姐,能不能讓我看看我爸媽?我求求你了。」
她遲疑了一下,什麼話也沒有說,離開了。
我想著我是沒有辦法做到我想要做到的事了,不過,陳子誠不是不想要我死嗎?我只能用這一點來威脅他了,我起身撥掉了針水,任由著我手背上冒著血對著天花板那邊叫著:「陳子誠,我要見我爸媽,如果不讓我見的話,那麼,我只能死了。謝謝你還肯為我請醫生打吊針,以後我死了,你就不用再為我**心了。」
我說完后再也不說什麼,任由著我手背上的血流著。
我睡到了床上,閉上眼睛等著。
我只能賭一把了,如果,陳子誠還有那麼一點點在乎我的話,他會讓我看到我爸媽的。當然,我還是有把握的,不然他也不會為我請醫生了。
果然,半個小時后,來了一個女人幫我處理過傷口后,又給我打上針了,我牢房對面的玻璃上顯示出我爸媽了。
我爸媽還是跟以前一樣,住在兩個小間里。不過,我爸媽都各自有了一張跟我一樣的行軍床,我媽也沒有再吐了,她安穩的睡著,我爸也睡著。
我爸的床靠著我媽的牢房,他叨叨的說著什麼,我忙靠近他們一點,仔細的聽我爸說什麼。
我爸在叨叨的說:「瑤瑤媽,你把床拉過來一點,跟我頭對頭的睡,好嗎?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你對我抱怨我不陪你,我整天要工作,我跟你解釋你不聽,我就不解釋了。我現在想想,我應該多安慰你,跟你解釋的。」
我媽原來並沒有睡著,她冷冷的說:「你不要吵了,我寧願在外面被人打死也不會跟你在一起的。你放心吧,我對瑤瑤也不好,我是故意對她不好的,誰讓她是你女兒呢?」
我聽了苦笑不已,原來,我媽是故意的。
我爸聽完后還是用種溫和平靜的聲音說:「我那個老婆看我看得很嚴,可是,我還有能找到機會出來。我看到了我們的女兒獨自上學放學,我就躲在樹後面哭;我看到你被那個開麻將館的混混打,我也哭。老婆,我對不起你們母女倆,我這麼多年來幾乎哭瞎了眼,你就原諒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