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踩他命根子
傅忍冬只以為那妃子就是傅雪晴,渾身氣的發抖,姑父姑母讓自己好好照顧表妹,現在卻成了這樣的後果,她怎麼跟姑父姑母交代啊!
而罪魁禍首還在那裡一臉舒服的享受,慘了慘了,表妹肯定是被玷污了,結局已經無法挽回。傅忍冬木著臉過去,皇帝似乎還沒反應過來,她用手指戳戳皇帝的背,能盡量減少接觸面就減少,眼神十分嫌棄。
「皇帝,你,給我過來。」
皇帝方要發火,被她說的一怔,轉過身子對著她。
這一露,不該露的東西都露出來了。
見傅忍冬死死的盯著他那翹起的物看著,居然有些不自在,第一次他居然有種羞愧的感覺。
「傅忍冬!你究竟知不知道羞恥二字怎麼寫?!」皇帝惱羞成怒,薄唇惡狠狠的吐出這句話:「哼!你休想上朕的床,朕今日這番舉動就是要讓你明白,即使朕妥協太后讓你做了皇后,你也休想懷上朕的子嗣!朕愛的人只有……嗷!!!」
話還沒說完,皇帝痛苦的叫了起來,滾在地上痛的抱成一團,而那個地方徹底萎了下來!
傅忍冬木著一張臉慢動作的放下罪魁禍首——踩他命根子的腳,木著一張臉將棉絲被遮住在昏睡中的傅雪晴,木著一張臉一字一句道:「活該,種豬!」
——
蕭條的樹木,破敗的房屋,屋子裡的桌子和茶壺都落了一層灰。
這就是冷宮。
傅忍冬的舉動無疑惹火了皇帝端木落弈,幸好怒及的皇帝只是將她打入冷宮,而沒有處死她。
旁邊的女子香兒一直在哭,淚眼朦朧,紅腫的,還要安慰著她。
「皇後娘娘,你不要傷心難過。太後會來救你的。香兒只要你愛皇上,所以無法忍受,可這次皇後娘娘你,太過火了。所以太后才沒有來救你。如今受這樣的苦,我的娘娘,都是香兒不好,沒有應福晉之說,好好照顧你!」
「你哭什麼啊,這也不怪你。」傅忍冬看她哭哭啼啼的樣子,好像比她還難過,應該是真心為她的,就軟下聲音安慰她。
「娘娘說的對!」香兒感動的擦擦眼淚,抬高聲音恨恨道:「都怪傅雪晴,一個庶女而已!這次來皇宮,居然還勾引皇上!娘娘,你平時待她太仁慈了啊。」
是雪晴嗎?還是同名同姓而已?
「香兒。」傅忍冬道:「妹妹她是何時受到皇上的喜歡?」眉宇間沒有一絲焦急,語氣的淡淡讓香兒一愣。
「娘娘你……你怎麼了?你可萬萬不能過度傷心,對身體不好啊!」娘娘不會是傷心過度導致腦子都壞了吧,香兒大驚。娘娘怎麼連皇上何時寵幸傅雪晴的都不知道了?
「香兒啊。」傅忍冬調整一下表情,習慣了面癱的樣子,突然有個能把表情全部演繹出來的身體,突然有些不習慣。佯裝傷心,感嘆道,「我……本……本宮不知道怎麼回事,有些記憶,在本宮腦袋裡越來越模糊……」還好這一個月來,在雪晴嘴裡知道一些關於這些稱呼。
「娘娘!要不要找御醫……」
「不用不用。」傅忍冬哪能讓她真去找御醫,連忙打斷她的話:「你我主僕身處冷宮,冷眼旁觀要看本宮笑話的人多了去了。如今,本宮什麼都不求。來冷宮一遭,本宮也看明白了。是本宮以前太過……哎!」雖然不知道這具身體的原主本來如何,這一句哎便是容納所有,供她想象了。
果然香兒只以為她受得刺激太大,憂心的看著她,將所有的一切全盤拖出了。
從香兒零零散散的語言中。傅忍冬大約有了個了解。原來這是個架空的王朝,端木國,皇帝就是那個她踹了一腳的男人端木落弈。她是丞相傅天府上的嫡女大小姐傅忍冬,當今太后是傅天的福晉上官婉兒的親姐姐。
而傅雪晴則是傅天下江南私生的女兒。上官婉兒正是傅忍冬的娘親。上官婉兒是太后的親妹妹,身份高貴,卻一心愛慕傅天,助他一步步官居高位。多年的辛苦換來卻是傅天的背叛,自然無法接受。
傅忍冬猜測,之所以容下傅雪晴,應該是想好好折磨她而已。這些都與她無關,她唯一關心的是,傅雪晴到底是不是她表妹?
「娘娘,二小姐可是心眼大的很,以前還一副懦弱的樣子,這一個月來,可是既能言善道又才華滿腹。借著進宮看娘娘,實則是為了皇上而來,她與皇上在御花園邂逅多回了!後來受了皇上的寵幸,這才成了妃子。」香兒語氣里滿是憤憤不平。
變化這麼大,肯定是底子里換了一個人了,不過沒親口問到,她也不敢確認,萬一是在韜光養晦呢。而且是一個月,她昨天還跟雪晴在一起,要穿越也是今天吧?更何況雪晴畢竟是二十一世紀的人,她怎麼會把自己送入一個種馬的手中?
傅忍冬想著這些細枝末節,踱著的步子停了下來,捏捏袖口,她不能出去,也沒法去探查是否真的是雪晴,如今只能等了。
香兒將房間收拾的很是乾淨,整個煥然一新。
三日後。
傅忍冬讓香兒將自己往素凈里打扮,淡淡的妝容,掩蓋了臉色的發白,同時更顯示出她眉宇里的憔悴。就這幅模樣,皇上應該能看出她過得不好,心裡稍微舒服了些吧。
門外傳來了高呼聲。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傅忍冬心裡雀躍,終於來了。
一道明黃的身影躍過,在她的前面絲毫不停頓,坐了下來。傅忍冬跪在地上。
良久,皇帝端木落弈卻半分沒有讓她起來的意思,雙腿有些疼痛,她心裡罵了一句,頭低的很低,聲音壓的低低地:「皇上,是臣妾的錯,臣妾一時被嫉妒沖昏了頭腦,才會……」
端木落弈聽著她卑微的示軟,這才緩緩放下茶壺,聲音里透著涼涼的冷意:「這茶也太過寡淡了,不過皇后能有此覺悟,朕欣慰的很,起來吧。」
廢話,冷宮的茶水能有多好,要是好,別人不都往冷宮跑了!傅忍冬在心裡翻了個白眼,這分明是報復她來著。
「謝皇上。」傅忍冬低著頭,一副誠心誠意的模樣,起身時,一時使不上力,差點又跌倒在地,還好她努力撐住了。
「這次看在母后的份上,朕且饒了一回。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這個皇后的位置,你還是留出來,讓賢者居之吧!」端木落弈嘴角微抿,神色冷漠中,語氣里充滿不屑:「不過這回,傅忍冬,你可別再去找母后了,這次的廢后可是母后親口說的。」
說罷,頭也不回的走了,那浩浩蕩蕩的太監宮女都在身後緊跟著。
人群散去,冷宮還似以前那樣,回歸寂寥。
「娘娘……」香兒擔憂的看著傅忍冬,看來這回連太后也怒了,以往都總會護著娘娘的。
傅忍冬心裡鬆了口氣,能出去就是最好的結果了。那個皇后的位置,她根本就不在乎。
傅忍冬還是住著原來的鳳棲宮,不知道皇帝的算盤又在打著什麼,也沒有讓她交出鳳璽。倒是香兒擔憂廢后帶給她的打擊太大,日夜寸步不離的盯著她,生怕她做出什麼想不開的舉動來。
回到鳳棲宮的第二日,便有人來看她。花枝招展的妃子們,圍著她這鳳棲宮好生熱鬧,幾個宮女來回的添茶。
說是來慰問,眼中的幸災樂禍毫不掩飾。嬌媚火辣的李妃,溫柔似水的柔妃,分別是戶部侍郎李清和大理寺卿何光的女兒,二人以皇上馬首是瞻。二妃也頗受皇帝端木落弈的寵愛。
李妃一身火辣紅衣,眉目高挑,一片嬌色渾然天成,指甲塗著蔻丹紅格外艷麗:「皇後娘娘,哦不,應該是冬妃才是。」特意將「冬妃」二字加重語氣:「我們都是皇上的女人,自然都以皇上為主。姐姐莫怪妹妹說話直接,妹妹只是覺得姐姐萬事都應以皇上為主,他是我們的天,切不可做了錯事。而姐姐如今的下場,哎……姐姐的冷宮之行,整個人都憔悴不少呢。妹妹這次來看望姐姐,也沒有帶什麼東西,就只有一顆明珠而已。我已經讓綠兒呈上來了。說來也慚愧,姐姐在冷宮受苦之時,皇上還待在妹妹那裡,賞賜妹妹不少東西呢。」
傅忍冬低著頭輕輕喝著茶,其實她並不懂茶,也不愛喝茶。低下的頭勉強掩飾住她的表情而已。實在不習慣做出那麼多表情來。
這李妃看起來是為她著想,可字字句句不都顯示著她的不知好歹,這暗中諷刺的滋味,若是以前的傅忍冬,定會三言不和便跳起來,與她爭吵。若是傳到皇上耳中,她潑辣任性的模樣則又會傳遍了。
「李妃姐姐不可這麼說,冬……冬妃姐姐也是太愛皇上……」柔妃柔柔的為傅忍冬辯解,白嫩的臉蛋,那如白蓮花聖潔的模樣,真是我見猶憐:「幸好,冬妃姐姐好歹是太后的外女,放在手心裡的寶貝,這才沒什麼大礙。」
李妃彷彿被噎住了,一句話也說不上來,看著傅忍冬陰陽怪氣的笑笑。
眾妃也是一臉嫉恨的模樣,誰不知道她有個好姑媽,而偏偏皇上又是最孝順的。
傅忍冬這才抬頭,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一下柔妃,她看似柔弱,一副單純模樣。不知是故意為之,還是無心之舉。柔妃的這句話,才讓她成了嫉恨源頭。
這個柔妃不簡單。
傅忍冬大學畢業三年,從事工作也只是在一家企業做小小的會計。她又是一個面癱,內心活動甚多,人與人交際的真真假假,她也能虛透幾分。
傅忍冬面無表情,眼神里卻微微透著一股悲傷。似乎這次廢后給了她很大的打擊:「呵。我是那麼的愛表哥……如今……」
她不是一個好的演員,卻會為了自己的生命努力演繹。
傅忍冬的改變需要一點一點的滲透,讓她們信服才是。
李妃的表情有些驚訝,微微想想,臉上又動容起來。也是,誰都知道,這場婚禮是傅忍冬死皮賴臉求來的。傅忍冬真心愛的皇上,並不像她們一樣,或多或少都有一定的目地性。其實,這樣的愛憎分明,真的是讓人羨慕呢……李妃的臉上閃過一絲落寞。
柔妃純情的眸光微動,不諳世事的笑容有一絲的凝住,如水的大眼睛緩緩掃過傅忍冬。
其他人也只當傅忍冬受得打擊太大,看她的悲傷模樣,紛紛覺得大快人心,傅忍冬平日囂張嬌縱,看不起別人,人緣簡直是差的要命。
自
各懷鬼胎的各路妃子,在同一個後宮里,仍能笑著聚首。
傅忍冬如坐針氈,還不如冷宮來的舒服呢。這時,不知誰的宮女透露一句,皇上去御花園了,眾妃都急急的各自退下了。最後就連李妃和柔妃都耐不住了。
「娘娘,你還愣著幹嘛?快點讓奴婢在你梳妝打扮,去御花園啊!」香兒見傅忍冬一臉悠閑,急急提醒著。
傅忍冬擺擺手:「不了,收拾收拾,我們去見見我的雪晴妹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