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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基金,商議妥當

  當然,沈宸只是懷疑,並沒有確切的證據。


  如果曹怡馨真是某個組織的特工的話,那她所受到的訓練可能很嚴格,甚至可能超過馬名宇等人。


  因為,沈宸在觀察馬名宇時,也沒有發現過這樣的動作。


  或者,曹怡馨就是個初級菜鳥,只能機械地按照訓練所教,卻不會依據場合採取其他不引人注意的方式。


  當然,沈宸可能是苛責了,也可能是觀察太敏銳。


  反過來說,他不會採取這種容易暴露的舉動。作為超時代的特工,沈宸知道如何隱藏自己的特點,特別是職業上的特徵。


  甚至於他在盡量改變自己針對不同對手,在不同的行動中的行為習慣。


  比如說在秘密行動中,他一般是打胸打頭,或者是直接爆頭;而在與刺殺他的敵人的對戰中,他寧肯多開兩槍,也盡量不射擊對手的頭部。


  這是很難把握和改變的習慣,幸好他和對手的差距很大。且是提前警覺並發現,才不至於在攸忽一瞬、你死我活的搏殺中暴露出同樣的特徵。


  或許也正是因為很難,才沒有人把他和那些秘密行動聯繫起來。當然,其他的原因也有不少。


  覺察到曹怡馨的異常后,沈宸有過短暫的猶豫,但考慮過後,還是決定按計劃來。


  因為,曹怡馨即便是某個組織的特工,甚至是日本特務,對基金建立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畢竟,這個基金建立並運作起來,都將是公開進行的。


  奧爾科特聽了沈宸的講述后,摸著下巴陷入思索。


  儘管基金的名義是打擊犯罪,維護租界治安,獎勵或撫恤巡捕的。


  但誰都清楚,現在租界治安惡化的根源在於滬西歹土,而滬西歹土的罪惡根源就在76號。


  說白了,基金建立起來,就難免會成為76號的目標。基金的倡導和管理者,也將冒很大的風險。


  對奧爾科特的思考,沈宸比較理解,也想過解決的辦法。但曹怡馨的思維似乎也很敏銳,她提出的建議與沈宸的辦法很相似。


  「如果擔心危險的話,可以把基金會設在香港,或者其他比較安全的地方。至於上海的管理人員,我想是不會缺的。」曹怡馨笑著說道:「象沈探長這樣不畏殘暴,不怕死的人,可是有很多呢!」


  奧爾科特看了曹怡馨一眼,有些不悅地說道:「我只是在考慮如何能更好地運作,可不是膽小怕死。」


  「也沒說你膽小呀!」曹怡馨笑容不變,說道:「我想,沈探長可能更想我們做其他的工作,比如發動名人富商募捐,比如擴大基金的知名度等等。」


  沈宸點了點頭,說道:「曹小姐真是聰慧。我的意思是更好地利用二位的人脈和知名度,讓基金能夠不斷積累發展。至於管理人員,正如曹小姐所說,並不難找到。」


  停頓了一下,沈宸繼續說道:「甚至可以委託給某個機構,比如銀行、律師事務所、財會事務所等等。」


  「只要制定出周密細緻的章程,委託管理也是個好辦法。」曹怡馨點頭贊同,說道:「我想,沈探長是不是已經有了比較具體的想法和計劃呢?」


  沈宸聳了聳肩膀,說道:「我的想法和計劃都說出來了,肯定有缺陷和漏洞,就得靠你們幫我彌補了。」


  奧爾科特笑著說道:「沈探長的意思,是不是想先讓基金對靜安寺捕房進行傾斜性的扶持,解除巡捕的後顧之憂,並起到激勵的作用?」


  沈宸點了點頭,說道:「基金建立之初,規模肯定不會太大,靜安寺捕房作為扼制滬西犯罪分子的主要陣地,傾斜是必要的。等到以後資金充裕了,再逐漸擴大範圍嘛!」


  奧爾科特看了看曹怡馨,大概是得到了贊同的眼神,便答應幫著沈宸進行下宣傳,以擴大知名度,吸引更多的資金。


  其實,即便沒有別人的支持,沈宸也準備把基金建立起來。大不了多搶幾把漢奸特務,用匿名捐助的方式把基金充實起來。


  換句話說,沈宸就想借著這個基金的名義,把搶來的贓錢洗白,堂而皇之地投入到與76號的爭鬥中。


  這樣,既能激勵巡捕盡職工作,又不會惹來對自己財產巨大的懷疑。


  所以,在奧爾科特和曹怡馨看來最難的資金問題,沈宸卻根本不放在眼裡。他只不過是拉幾個知名人士撐門面,盡量把自己隱藏在背後而已。


  事情說定了,沈宸便和奧爾科特、曹怡馨喝咖啡、聊天,順便把一些細節問題商議妥當。


  儘管曹怡馨出謀劃策,顯得很積極。但沈宸卻覺得她有些象是在贏得自己的好感,而奧爾科特倒更象在為租界內西方人的安全考慮,順便幫助一下朋友。


  贏好感?討喜歡?沈宸覺得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人家憑什麼呀?


  不過,沖著曹怡馨的這股積極勁兒,沈宸決定不露痕迹地提醒她一下。


  「看那傢伙,不象個好東西。」沈宸突然盯著一個走過去的男人,編織著莫須有的可疑之處,「在走廊拐角轉大彎,很怕有人抓他似的。」


  奧爾科特看了看,那個男人已經走到門口,只看到背影。他呵呵一笑,沖著沈宸說道:「沈探長真是觀察入微,犯罪分子恐怕很難逃過你的眼睛。」


  曹怡馨起初也笑了兩聲,但很快她似乎覺察到什麼,看了沈宸一眼,垂下眼瞼,用小勺輕攪著咖啡。


  「性命攸關,不得不謹慎小心,時刻警惕呀!」沈宸笑道:「那些傢伙以為受過點訓練,或者玩過槍,就覺得更有把握。殊不知,這樣的半吊子在舉止行動便與常人有區別,更容易被識破。」


  曹怡馨抬眼看著沈宸,象是調侃般地說道:「沈探長的意思,難道給平常人一把槍,倒是更有成功的把握?」


  沈宸搖了搖頭,說道:「也不是這麼說,平常人殺過人嗎,他們會緊張、害怕,臉上的表情或許更容易被看出來。」


  曹怡馨點了點頭,說道:「確實如此。特別是面對沈探長的威嚴和英勇,就更容易露出破綻了。再有,沈探長的槍法那可是名聲在外,神槍手啊,多厲害。」


  「這應該是主要原因。」沈宸笑道:「他們的槍法沒我准,更沒我快。來殺我,豈不是找死?」


  奧爾科特哈哈大笑,說道:「沈探長是藝高人膽大,象我們這樣的,就只好請保鏢,再加上格外小心了。」


  沈宸愣了一下,疑惑地問道:「怎麼,有人要對你不利?」


  在上海的秘密戰爭中,可不是只有中國人和日本人。而對於在上海的歐洲人中物色特務,日本人所持的是徹底的現實主義。


  貝里埃,待業雇傭兵,先後為阿比西尼亞人和西班牙空軍效力,並得到了豐厚了報酬;

  米奧雷尼,外國冒險家,也是上海大名鼎鼎的醫生——婦產科專家。對日本情報機關,他的工作是引誘中國富人成為他們所掌控的人質。


  厄本,奧地利裔美國人,德國納粹的崇拜和擁護者。


  這三個人是上海親日犯罪——政治陰謀家的小圈子之一。


  另一個圈子則是以「上尉」皮克為中心形成的。


  美國情報機構的一份報告稱:皮克受過良好的教育,是很好的語言學家、有成就的演員、能說會道的作家。他也是個能幹的刺客、消息靈通的線人、情報機構的姦細和軍火走私犯。


  根據情報,皮克於一九三七年成為日本海軍駐上海情報機構的一名特務。隨後,他組織了一個由歐洲人構成的特務小組,主要是以英美情報機構為目標。


  在這個特務小組裡,有刺客拉賓,原是底特律紫幫的成員;有塔茲切夫,一個敲詐者、騙子、日本憲兵和蓋世太保的線人;前俄國海軍軍官「男爵」提波特,以及一些難以統計的白俄女人。


  因為這兩個以歐洲人為主的特務團體,主要是以英美蘇為主要目標,與沈宸沒有衝突,也沒有什麼交集。


  所以,沈宸對此並不是很了解,也不是很關心。


  奧爾科特講述完大概的情況后,特意掀開襯衣的領子,讓沈宸看他裡面穿的防彈衣。


  「奧爾科特先生受到過綁架、刺殺的人身威脅,而且,最近又獲悉皮克上尉的手下,刺客拉賓可能要對他不利。」


  曹怡馨對這些很清楚,給沈宸講道:「所以,奧爾科特先生雇了一名保鏢,穿了防彈衣,除了外僑俱樂部,盡量避免進入公共場所。」


  奧爾科特趕忙又笑著解釋道:「可今天是沈探長相約,我是最放心的。別說是拉賓,就是皮克,也不敢貿然動手。」


  沈宸微皺眉頭,說道:「奧爾科特先生可千萬不要大意,打個電話,讓保鏢過來,陪你一起回去。」


  曹怡馨也在旁勸說,奧爾科特才不情願地起身,到咖啡館的前台去打電話。


  桌上只剩下了沈宸和曹怡馨兩個人,曹怡馨若有所思地看著沈宸,微笑著說道:「如果不是知道沈探長的履歷,我真會以為您是很專業的特工呢!」


  沈宸笑著搖了搖頭,說道:「象我這樣與眾不同的特工,根本就不可能。還很專業,不知道你是怎麼評判的?在我看來,越是專業,就越是與常人無異,那才叫厲害呢!」


  曹怡馨眨著眼睛想了想,點頭贊同,可又笑道:「雖然如此,可沈探長的評論不能不說是很專業。對了,據我得到的消息,吳世寶很想和你較量一下呢!你是神槍手,他又號稱槍法如神,不知道是否會有一場精彩的對決?」


  「那是——肯定不會有的。」沈宸帶著幾分譏誚,冷笑道:「一個屠夫、暴徒,我不用槍,也能打出他的屎來。」


  曹怡馨瞪大眼睛,半晌捂著嘴,哧哧地笑了起來,說道:「沈探長說粗口,竟然不讓人惱怒,你說怪不怪?」


  「抱歉,抱歉,一時脫口而出。」沈宸趕忙表示道歉。


  這時,奧爾科特打完電話回來,剛坐下,曹怡馨就把沈宸剛才說的話講給他聽。


  奧爾科特笑得前仰後合,說道:「中國的語言真是,真是精妙。如果用我們的語言講,就只能是踢他的屁股,再加上狠狠地敲。可這麼說,就與沈探長的話差得太遠了。」


  曹怡馨陪著笑了一會兒,又召來侍者,點了蛋糕、麵包等小點心。顯然,三個人談得太久,她可能想吃點夜宵。


  奧爾科特倒不客氣,吃得挺多。沈宸只吃了個小麵包,便繼續喝著咖啡,等奧爾科特的保鏢來了再走。


  「沈探長。」曹怡馨眼珠轉了轉,似乎想起了什麼主意,笑著對沈宸說道:「你在靜安寺路設立了巡捕房分所,相當於指揮官親臨前線。」


  停頓了一下,曹怡馨繼續說道:「我想,肯定會有很精彩、很轟動的新聞。你看,能不能允許我白天呆在分所,有什麼行動,不影響的話,讓我也參與一下,拍幾張現場照片?」


  沈宸猶豫起來,這在巡捕房是沒有先例的,也不知道警務處那邊會不會答應。


  曹怡馨見沈宸沒有馬上回答,便自己又轉圜道:「一個外人,又是一個記者,呆在巡捕房確實不合適。不如這樣,我和北極冰箱的陳經理也認識,就呆在他的公司里。如果有方便我參加的行動,你打電話通知我一下。」


  沈宸略想了一下,點了點頭,說道:「這樣好,就說是你自己得到的新聞線索,警務處也找不出毛病。」


  「那就這麼說定了。」曹怡馨很高興的樣子,轉頭對奧爾科特說道:「有了大新聞,我先告訴你。」


  奧爾科特無可無不可地點頭答應,又吃了塊小蛋糕。


  這樣的記者,很不尋常啊!自己就決定了要去哪,隨便呆多長時間,好象沒人管她似的。


  也或許她的家境好,不在乎記者這個工作,只是閑著無事,才在報社掛個名。


  沈宸胡亂猜想著,等到奧爾科特的保鏢來接他,送他們上了汽車,他才轉身離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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