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出去幹嘛了？

  「你在這裡做了多久了？」我不好意思直接說你當小姐多久了，我覺得直接說出來像她這種女孩子恐怕會很難接受。


  「你是我的第三個客人。」說著話，她有低下了頭去。


  我嘆了口氣，「話說，為什麼來做這個？我說這種不被人看好的行業，儘管，的確你很漂亮。身材也好。」


  她淺淺的睫毛眨了眨，制服下的她在月光中顯得有些出塵。


  隨即嘴角也自嘲的化氣了一個弧度，搖了搖頭。


  「誰想來做這樣骯髒的事情。不都是生活所逼。」


  「生活？大學的生活費也不是很重，安大算是比較不錯的本科了，學費更不會很高。」我有些疑惑，隱隱之中，我感覺著她承受著巨大壓力。


  「是啊，僅僅只是學費生活費那就好了。」她依舊是搖了搖頭。


  「欠錢了？」我不知道為什麼，隨口問了一句。


  「嗯。」出乎意料，她點了點頭。


  她好像不是很願意繼續說下去的樣子，看了看窗外，又看了看天空。沉默的她，安靜如水。


  我替她把衣服上的鈕扣扣好，又在車上拿了點紙遞給了她。


  「你還當我是你的客人嗎？」我這樣問了一句。


  她轉過頭來，看了我半天。


  「當。」


  「那我問你幾個問題，你必須要如實回答我，不然我說你服務太次，你回去了八成也拿不到多少錢。」


  她看了看我，點了點頭。


  「今年多大了？」


  「20」


  「家居何處？」


  「松陽縣城，杠子營口，雷庄組。」


  我笑了笑，這丫頭。


  「那這錢是怎麼欠的，又是誰欠的呢？」


  我問到了這裡，她忽然間又緘默了起來。看了看我迫切的眼神，她似乎覺得我並沒有嘲諷她的意思，當下便款款的說道，「你知不知道裸條貸款？」


  我很認真的點了點頭。有沒有搞錯，我還替王思夢貸了一筆呢。


  「三個月前，弟弟在省級設計模型大賽中獲得了第一名，我們一家人都很開心。當姐姐的，我也沒有經濟來源，為了在弟弟在家這幾天給弟弟買上一個禮物，我就去貸款了。誰知道，這貸款這麼黑，三個月的利息本來是百分之三，到後來卻跟我說是每日百分之三，三個月下來就是利息增加了一百多倍。借了4000，最後要還4萬多。我想去告他們，可是白紙黑字的合同寫的一清二楚。現在他們跟我說，要麼讓我出來做三個月小姐，要麼就把這借條合同還有我的裸照寄給我的父母和我的弟弟。我實在是沒有辦法。」


  夜風呼呼的刮過，我的心頭泛起來一層難以捉摸的漣漪。


  「貸款的公司是哪家？」


  「雲貸款。」


  果然不出我所料，我暗自捏緊了拳頭。


  「小妹，聽哥哥一句，別再去了。四萬塊錢，明天我拿給你。」說著話我有些顫抖的打開了我這邊的窗戶。


  李默，你可真會做生意。


  「不行。」她突然間拒絕了我的好意。「我已經不幹凈了，我已經臭了，沒有必要再讓你來趟這趟渾水，我知道我如果做三個月小姐，絕對比他們要的錢多，如過我還是乾乾淨淨的我，我絕對不會再答應他們的要求。」」傻妞！「我不由得罵了一句，「你難道就沒有想過，你做的這三個月內，照樣沒有還錢，他們到後來會不會又跟你說，你做小姐的這三個月的利息怎麼算？再去做三個月？！」


  她聽我這麼一說，不由得啞口了。


  「那我該如何報答你？」她的眼睛盯著我的時候沒有一絲雜質。


  「說這話做什麼？」我又問道,「你在家哪？」


  「我住在學校宿舍。」


  「可是周末學校是關門的啊？你周末沒地住？」


  「以前我周末都是回家的，現在周末來做這個。」


  我想了想，這妞可不能往王思夢那裡帶，如果去了，王思夢那脾氣，絕對會炸。而且，我把她車給騙出來了，回去了多少免不了一頓罵。對呀，正好這些天我租的房間是空的，不知道她願不願意去住。


  我把我的想法和她說了，她答應的還挺快。只是小臉紅紅的，她八成會以為我會和她同居吧。


  我把她送到我住的地方，又買了一點她的生活必需品。把身上的那張卡里的錢都丟給了她，約莫著還有七千多的樣子。


  她死活也是不願意接受，奈何我的威逼之下，她才拿了下去。


  臨走之前她在我的額頭上親了一下，耳語告訴我，她叫默涵。


  至於毛建方那邊我倒是並不是很在意，這傢伙既然是什麼什麼投資啥來著，自然也是很有錢，像默涵沒有回去，他搞定自然是沒有問題。


  主要的問題現在還是在我這邊。


  我摁了下門鈴，等著王思夢給我開門。


  看了看手錶的時間，已經深夜十二點半了。


  又摁了一遍，依舊是沒有人來給我開門。


  正當我準備摁第三遍的時候，王思夢把門猛地打了開來。


  這妞正哭喪著臉，一臉委屈的樣子看著我。


  「咋了？哭喪呢？你這是？」


  「周杰，你他媽的，誰讓你開我車的？！」


  「咋了，我就是看你車挺炫，開出去溜一圈不行？」


  「不行，不行，那是我的車！」


  「那你之前還開我的車呢？我啥都不說一句的，沒想到你咋這麼摳門！」


  「對，我就摳門。」說著話她從我手裡把車鑰匙搶了過去。


  本來還想跟她好好相處來著，可是她這副大小姐脾氣真讓我有些受不了了。「得，以後不開你的車了，行么？！」


  她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難道你忘了，我的車我有沒有說過，只能我和我未來的丈夫能開，現在我還沒開過，你就開出去溜了一圈，這到底算個啥。」


  他說到這兒，我好像突然想了起來，的確好像是有這麼一個說法，跟我說過的。


  可是現在這都已經這樣了，再說這些也沒有用了啊。


  「你，我，我不是答應要追你了么？等我追到你再開不還是一樣。賤人就是矯情。」我有些開玩笑的說道。


  「誰是賤人？」


  這妞我現在還不能太得罪狠了，因為我還要向她借個四萬塊錢。當下立馬改口道，「我，我周杰是賤人，可以了不？」


  我見她好像也沒有那麼生氣的樣子，也就是想鬧會兒，兩句話沒懟她，她的脾氣自然也就下去了。


  「你身上怎麼一股味兒？」


  說著話，她竟然在我身上聞了起來。


  「嘿嘿，你幹嘛呢？」我把她推在一邊。


  「有股腥臊的味道。」


  不好，我心中暗叫一聲苦也，準是那少婦在我身上摩擦的時候，讓我射在了衣服上，雖然內褲扔了，可是外褲多多少少也沾了一點。而且，這妞的鼻子特別靈。


  她的頭越來越低，幾欲要到小周杰的高度了。


  我把她又推了開來。「你tmd神經病吧？」


  她冷哼了一聲，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一面鏡子，對著我的臉就照了過來。


  我對著鏡子一瞧，媽的不好，脖子上還有額頭上竟然留有兩個鮮明的唇印。


  「出去嫖了？沒想到弟弟長大了，已經耐不住寂寞了啊？」


  「去你媽的。」我自然是不能承認。「這是夢瑤給我留下的。」


  沒想到我一提到劉夢瑤，她的臉色就變得很難看了起來，「呵呵，劉夢瑤，我跟你說，這個女人不簡單。你最好少和她來往。」


  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麼現在這樣說，以前這王思夢不還是學過劉夢瑤一段時間的么，難不成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我還想把她拉住，和她再商量商量借錢的事情，沒想到這妞直接就把房門給關上了，反鎖一道，我tmd在門口吃了一鼻子灰。


  不過，王思夢今天突然開始懟劉夢瑤，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難不成，她倆之間還發生了什麼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