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你得加強鍛煉
回到房間,顧安童趴在床上,吃飽喝足又得到司振玄的解釋,她覺著現在很開心。
顧安童睡到他的臂彎間,獃獃的看了眼他,輕聲說:「振玄……」
「怎麼?」司振玄手裡捏著一根煙,以為她不喜歡他抽煙,便將煙又放了回去。
顧安童其實是想問一句話。
片刻后,她又將頭枕了回去,才問:「我們之間還有那個約法三章嗎?那離婚的那個期限,還有么?」
問完之後,房間里一片寂靜。
顧安童突然間緊張起來,又再度抬眼看他,見他面色沉靜,只是似在思索的樣子,便有些慌亂。
司振玄的手忽然間強硬的將她的臉扳過,和他對視,他的眸子里藏著看不清的情緒,薄唇輕啟,而語氣微沉,「你怎麼那麼傻。如果我現在要和你離婚,你願意?」
顧安童愣了下,才有些不安的回答:「如果你想,難道就是我可以挽救的回來的?」
「那你豈不是吃虧了。」司振玄將她按在身子下頭,雙唇含住她的唇瓣,然後用牙齒輕輕的咬了下。
前。戲的開始讓顧安童強迫自己放鬆身體,否則待會苦的是自己。
她回應,「可我們本來就是夫妻。將來哪怕真的分開,也沒有人會相信我是清白的。何況……」
何況和自己喜歡的男人做,她並沒有覺著吃虧。
…………
明媚的陽光升起在海市的每一個角落,大雨洗刷之後,整個城市都變得乾淨起來,一股清涼而又清新的味道透過窗戶散進房中。
司振玄早早的就去鍛煉回來,給顧安童帶了早點,放在桌上,
嘴巴里說著早上要一起鍛煉,可當司振玄看見顧安童一臉倦意的時候,最後還是放棄叫她起床。
沈昊松在外面敲門,「二位,這一夜過的怎麼樣啊,還沒起嗎?」
司振玄走回到門后,卻沒有開門,「她還沒起床。」
「哦……你這麼生猛呢?」沈昊松話還沒說完,司振玄就打開門走了出來,順手將門帶上。
沈昊松被撞了個閉門羹,連這門都沒能進去,更別說欣賞下睡美人了。
他摸了摸鼻子,揚首點點屋內,「看不出來,你倒是個憐香惜玉的。」
「昨天大雨,我和她跑回來的,太累,讓她多睡會。」
「行。你準備準備,我們一會去景春。」沈昊松把手裡的報紙拍到司振玄的手上。
司振玄打開,報紙上寫著:又一家百年老字號即將變成國外資產,不再是本土產品。
赫大的紅字,讓百年老字號那幾個字變得觸目驚心,文章里列數了包括中華、康師傅等產品都已經冠上了外字名的案例,筆鋒一轉,便說到海市的百年老品牌景春。
沈昊松微微笑,「你說,這新聞誰放出去的。」
司振玄蹙眉看了片刻,又按回到沈昊松的胸前,「你。」
沈昊松愣了片刻,隨後那雙細長而又勾魂的桃花眼漸漸浮起笑意,「知我者,振玄也。那你也懂我的意思了?」
司振玄瞥他一眼,並不打算和他細說。
「這麼多年了,讓你多說幾句話會死啊?」沈昊松毫不氣餒的繼續攻擊,「這些新聞一出,應該就會有輿.論風波,到時候就算景春想把品牌掛上外資,也得看看有沒有這個魄力。我們的勝算就大了。」
景春雖然是個即將倒閉的百年品牌,可並不是沒有慧眼識珠的人存在。
沈昊松是一個,一家日資企業是另外一個。
目下那家日資企業的老闆也在這酒店裡住著,兩隊人馬相繼和這景春的談判,昨天晚上,算是沈昊松司振玄做的一些公關手段。
「不過我說,孟玫被你給轟走了,你得讓你老婆出去應酬應酬,有些事情,還是女人出馬比較妥帖。」沈昊松丟下一句。
司振玄蹙眉,「無能的男人才會需要老婆出面。」
司振玄比沈昊松更絕情的丟下一句話,便進了屋裡,再度砰地一下撞上了門。
「啊司振玄。老婆這兩個字從你嘴巴里說出來,簡直是驚天地泣鬼神!」
可惜司振玄聽不見,沈昊松很是無奈的拿起手機,按了微信:我說,你快點喊你老婆起床,不讓她
出馬,陪我們談事總可以吧。
相比較孟玫,沈昊松當然更願意和顧安童打交道。
顧安童長得不輸給孟玫,身上還有種常人無法接近的傲骨,這種女人,同樣遭男人覬覦。
只是孟玫似乎很容易上手,而顧安童,非常難採摘。
孟玫臨走的時候,那叫一個哀怨,沈昊松卻絲毫興不起憐香惜玉的感覺,而是在她上飛機后,直接給孟玫的姐姐白梅打了個電話,曆數孟玫最近一段時間的所作所為,大意就是,你再不管好你妹妹,你家就要出一個遺臭萬年的小三了。
沈昊松掛了電話,只覺很爽。
司振玄回到房間后,顧安童還沒有醒,她窩在被子里,整個身體呈現出一種非常有安全感的抱姿,小臉紅撲撲的。
司振玄站在旁邊片刻,上前戳了戳她的臉蛋,「起來。」
顧安童沒反應,唇中卻吐出一些囈語。
司振玄頓了頓,忽然間伸手覆在她的額上,只覺掌心一片火熱,眼底浮起一層灰暗,他幾乎是立刻便要去揭顧安童的被子,想了想停下,又打電話叫酒店送兩床被子過來。
「事情就是這樣,她發燒了,景春那邊,你去盯一下。」司振玄和沈昊松站在床邊,他略有些無奈的看了眼沈昊松。
沈昊松二話不說的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司振玄脫了都已經穿妥當的西裝外套,坐到顧安童的身邊。
顧安童覺著自己的頭沉沉的,暈暈的,整個人都是雲里霧裡,睜開眼便只是一片白霧,什麼也看不見。
昨天淋了場雨,又在雨中跑了那麼久勞累過度,飯卻是半夜十一點多才吃上,回來還和司振玄在床上做了兩次,這長久的折騰,她的身體也就支撐不住了。
她迷迷糊糊的想起,自己來這一趟似乎是給司振玄添亂的,便摸索著伸手握住那略有冰涼的手,「振玄……」
「我在。」
「對不起,你要不要去做你的事情。」顧安童咕嚕著,聲音彷彿是從后嗓子里發出,如果不是仔細聽,根本聽不出來她在說什麼,「我睡一覺就好,不用管我。」
「坐起來吃了葯再睡。」司振玄聲音聽起來有點溫柔,竟然像是在哄她。
顧安童被半抱著坐起來,司振玄將她摟在懷裡,掌心裡是兩粒葯,另外一隻手是一杯溫水。
顧安童雙眼朦朧的看著司振玄,吃完葯以後才虛軟無力的說:「振玄,對不起……」
「你生病了,也好。」
「為什麼?」
可是司振玄沒有回答為什麼,大概這也是男人的獨佔欲作祟,他真的不喜歡看見顧安童和別的男人周.旋,這會令他不舒服。
司振玄的獨佔欲,比之其他任何一個男人都要強烈,這也是為什麼他聽見顧安童說和謝劍晨吃飯會生氣的根本原因。
或者是自小的生活環境的關係,很少有什麼東西是真正屬於他的,所以他要靠自己的雙手去慢慢的攢。
包括這個女人,他已經將她圈到自己的世界當中去。
顧安童沒聽見原因,可也沒有追問,只是柔順的靠在他的懷裡,眼睛半閉著的休息。
司振玄本來說要送她去醫院,但她覺著自己吃些葯就會康復。
不過這也篤定了她的一個信念,的確得跟著司振玄去鍛煉了,否則這身子骨,只會拖累他。
索性顧安童乘病裝暈的問:「振玄,你喜歡我嗎?」
顧安童其實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樣問,或許是乘著生病的時候,希望能夠聽見他說「喜歡」。
她的手下意識的揪住司振玄的襯衫——正如他說的,這麼親密無間的狀態,他對她,總有感情的。
良久,司振玄的手撫著她的頭髮,「怎麼這個時候問這種事情。」
顧安童一急,他卻將她徑直放倒在床上,她身子軟,根本爬不起來,只好看著他的眼睛,虛弱的說:「可是它對我很重要。幻」
他喜歡不喜歡她,其實只要幾個字,甚至只要用是或者不是來回答,她就能明白。
司振玄低下頭,輕輕摸了摸她的額頭,「你還在發燒,得多休息,我出去抽根煙。」
司振玄起身離開,顧安童的眼睛里都是隱隱忍著的淚水。
他沒有敷衍自己,她應該是高興的。
可是她完全高興不起來,司振玄幾乎是沒有回應她的問題,而是思考了半天。
一個男人之所以思考,恐怕是因為不知道怎麼回答。
顧安童身子難受,心裡也突然間難受起來,之前的那些甜蜜,幾乎都在瞬間變成了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