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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7章 做好當下

  周予鈞承認自己這一次是被顧萱萱說服了。


  兩個人如果情比金堅無堅不摧,那便有任何的磨礪,當然也不會怕。


  顧萱萱見周予鈞終於妥協了,便也暗自舒了口氣,她確實如她所說的那樣,這樣逍遙快樂的日子,能多享受一些日子就享受一些日子。


  突然間就對外宣布了,她反而會不適應。


  因為心裡頭舒坦了,顧萱萱睡的比往日都要沉,尤其身邊還有她最喜歡聞的那種味道。


  清晨的第一抹光照進周予鈞的房子,一種暖騰騰的味道逐漸在屋子裡蔓延,周予鈞感覺到自己的唇正被人親著。


  那種親的力度很輕,卻帶著點少女的俏皮,他伸手就環住眼前的女孩兒,眸光清幽,聲音還有著清晨剛醒的沙啞,「早。」


  顧萱萱發覺自己的胡亂動靜被周予鈞抓了包,倒是沒覺著不好意思,她順勢嬌笑著環住周予鈞的脖子,柔聲說了句,「早啊小師叔。」


  周予鈞見顧萱萱赤著身子在自己的身上亂動,他伸手在她的小腰上擰了擰,沉聲說:「萱萱,你是不是不知道一個常識?」


  「什麼常識?」顧萱萱好奇的問了句。


  「男人早晨的時候,實際上是比晚上還要精力充沛。而且,每天早晨都有晨勃,這是自然的生理反應。」


  顧萱萱一瞬間清醒過來,她趕緊翻身下來,剛要叫喚,就已經被周予鈞直接按住。


  已經勃然跳動的東西在顧萱萱的腿上滑了滑,周予鈞輕輕撫著顧萱萱如同絲緞一般的肌膚,柔聲說:「乖,躲也沒有太大的用處。這種事情是越做越多越舒服的。這次肯定不會疼。」


  顧萱萱覺著自從和周予鈞突破最後那道關口后,他就不是自己的小師叔了,那個一看見自己流眼淚就會停下,就會關心她到底有多疼的小師叔已經消失不見了。


  現在的他,一看見她哭的直抽抽,反而會變得格外激動,用的力度也比往常更大,顧萱萱覺著自己真的會被搗碎的。


  不過她必須承認周予鈞說的是對的……比如某件事,真的是前面幾次疼,而後面就不會那麼疼了,也就初初開始進去的時候會疼的不想做,可完全納入后的境界卻又完全不一樣。


  她哭,實際上是激動的哭。


  兩個人離開床去吃早飯已經差不多十點左右,周予鈞說自己吃完早飯要先去一趟國際影都,問顧萱萱今天的安排。


  「國際影都?」顧萱萱眼睛一亮,「要看電影嗎?」


  ***

  「不是,那邊的投資人有項目讓我看。」周予鈞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瓜子,「腳沒好徹底就先別去舞團報道。」


  「恩啊我知道了。」顧萱萱沖著周予鈞笑了笑,「我正好今天也有事,我會準時回家的,你放心。」


  「需要我接就給我電話。」周予鈞換衣服出門。


  顧萱萱看著他正穿著的衣服,忽然間問:「那我要給你換這些……能換嗎?你放心我不會挑你不喜歡的顏色。」


  見顧萱萱問得小心,周予鈞倒是回答的很及時,「可以。只要合適,隨便你安排。」


  顧萱萱這才高興的笑了,她今天其實是和柯夢綺有約,那位本身就是周予鈞的死黨,這會兒約她出去,是想讓她說說自己的職業規劃,也順便和舞團的幾個領導要見一面。


  關於她現在在舞團的位置問題,舞團內部還是爭論不休的,所以柯夢綺需要她親自去一趟。


  顧萱萱打算,見完柯夢綺以後,就去給周予鈞買衣服。


  柯夢綺,此人在圈子裡也是個怪人。


  不過不是怪人恐怕還沒辦法和周予鈞成為朋友。


  這個人是被稱為很具有公子像的男人,也是最像自己那個遠方親戚柯青淮的存在,可偏偏他不屬於柯家本家,多年來因為太過優秀,所以本家裡的幾個兄弟子侄都不太喜歡他,甚至於是排擠他。


  柯夢綺從來不曾依仗過柯家的財富和名聲地位,自己手頭的那些財產都是一步步自己積累下來的。


  白手起家,人生贏家。八個字概括他絕對是非常正確的。


  就算柯家本家不承認柯夢綺又怎樣,周予鈞和他交好,有幾個紈絝子弟也與他關係良好,甚至於花邊新聞一直都沒有減退過,最近剛剛和他交往的,便是個剛剛出道的模特。


  不過這模特在柯夢綺身邊也沒待多久,半周的時間就變成昨日黃花了,像柯夢綺這樣頻繁更換身邊女伴的消息,也時常會成為不少娛樂雜誌的花邊新聞。


  柯夢綺、景藍舞團的團長陳信陽、舞團的經紀人靜姐,今天約好了和顧萱萱見面,這個女孩當時一曲綠腰舞讓所有人都感覺到驚/艷無比,她還是在腳受傷的情況下跳成那種程度,所以她們也不想錯過這個人才。


  柯夢綺也並不是一定要顧萱萱跳這個領舞,他只是單純的覺著雲杉不是個適合跳領舞的女人。


  而且她還不聽話。


  作為一個舞團的領舞,所要求的各項素質,雲杉都不是很達標,如果她不是老團長的女兒,眾人還需要給一點面子,可畢竟,也僅僅只是老團長的女兒而已。


  這年頭,柯夢綺這樣的投資人,才是真正的頂樑柱。


  何況顧萱萱身後還有周予鈞這位新晉投資的背景。


  顧萱萱開著自己的紅色跑車,到達柯夢綺說的廣場咖啡店的時候,這幾個人都坐在咖啡館外的陽傘下頭,其中柯夢綺戴著一副金絲框眼鏡,看著很斯文敗類的樣子。


  顧萱萱當然是有特地打扮過出行,一身枚紅色長裙穿在身上,艷麗卻不艷俗,整個人如同春日裡豁然間綻放的花朵,渲染的整個世界都變得明媚起來,可她卻又不精心打扮,一頭長發隨意的披散,身上也沒有多餘的配飾,甚至腳上還穿著一雙普通的平底鞋。


  可偏偏這樣隨性又艷麗的打扮,在她的身上非常的和諧,這麼刺眼的場面令廣場上好多人都回頭去看。


  「這女孩身上有吸引人的資本。」團長陳信陽不得不感慨,而這一點雲杉遠遠不如。


  雲杉不是不漂亮,可她站在一群美人里,會突然間淹沒進去,哪怕她擔任領舞,也不會將別人的目光吸引到自己的身上。


  雲杉是一個雞肋,陳信陽明知道她不合適,可也不捨得丟。


  一來她是老團長的女兒,二來,她還是自己的女朋友,兩個人私底下已經交往有些日子了。


  但顧萱萱真的太奪目了,她就像是珠寶展上最璀璨的那顆鑽石,襯托的旁人都變成了一捧浮土。


  顧萱萱的確是適合做領舞的,而且她的這種存在感十有八/九是在德國當領舞的時候練出來的,否則她不可能有那種傲然的星味。


  也難怪當初蘇俊一眼相中她,想讓她加入娛樂圈。


  可偏偏顧萱萱有自己更高的追求,她喜歡跳舞,如果回到國內,那就要進入最好的舞團。


  現場只有柯夢綺是她見過很多次的,而之前就算兩個人沒說過幾次話,這個時候還是要表現的很熟悉,會對顧萱萱更有幫助。


  柯夢綺也不願意操控舞團太多,但景藍舞團是近兩年開始出成績的,並且也為他在這個圈子博得不少名聲的,他看重這個舞團,自然會比周予鈞這種甩手掌柜上心的多。


  「萱萱過來。」柯夢綺的聲音也很好聽,是那種非常溫厚的男中音,他讓顧萱萱坐在自己的身邊,還伸手遞給她一杯柳橙汁,舉動很是自然。


  這種動作自然也會令陳信陽與靜姐產生一種不自覺的想法,莫不是柯夢綺真的看中了顧萱萱,想要她做他的情/人?否則之前帶去排練室的那女人最近已經不見影子了,而柯夢綺絕對不會單身太久的,他身邊總會有人。


  顧萱萱接過柯夢綺遞給自己的柳橙汁,沖著他笑了笑,才看向陳信陽和靜姐,「陳團長好,靜姐好。之前我接到通知,說是已經通過舞團的面試,真是不好意思,我的腳一直沒好,但很快就會去舞團報道的。」


  靜姐瞥了眼陳信陽,心裡頭也很無奈的嘆了口氣,就光是第一句話,已經讓雲杉在起點上輸給顧萱萱太多,顧萱萱多會說話啊……


  「不急不急,舞蹈演員最重要的就是自己的這雙/腿了,你先好好養腳傷。」陳信陽趕緊回了句,目光倒是落在柯夢綺的身上。


  果然柯夢綺一直都靠在自己的椅背上,靜靜的觀察著顧萱萱,他的目光不帶任何的窺探意味,而是純粹的欣賞。


  顧萱萱有很漂亮的脖頸曲線,而且她坐著的時候,腰背挺直,特別有精氣神,腰肢是那天綠腰舞的時候就已經表現的淋漓盡致的,軟而且細,至於臉蛋,不算最美,但很有味道,尤其是一雙眼睛,靈動兼且有語言魅力。


  她是個很有魅力的女孩子。


  不過聽周予鈞說,也是個很任性的女孩子。


  柯夢綺和她沒有打過多少交道,但他很欣賞她受著腳傷卻還堅持把那支舞跳下來的敬業精神,單就這條已經超過了很多人。


  顧萱萱沒注意到柯夢綺的眼神,微微笑著問:「這次喊我過來具體是有什麼要求呢?又或者是有什麼想法想交流?」


  「主要還是一個問題吧。」這個問題就交給靜姐來問,陳信陽雖然是團長,但作為經紀人的靜姐,實際上承擔了舞團的未來發展。


  靜姐當然還是很喜歡顧萱萱的,任何一個有未來的舞蹈演員她都會尊重,甚至希望挖到自己的舞團里來,但看自己的舞團有沒有這個承載能力負擔起她的未來,「你對自己未來的定位是什麼?是景藍舞團的領舞么?」


  顧萱萱笑了。


  說實話這個問題其實問的非常刁鑽。


  她如果說自己對未來的定位不在景藍舞團,而是放眼世界,那麼今天靜姐和陳信陽第一件事就是有理由把她PASS掉,誰也不會想要給別人家培養舞蹈演員,這是個慣例。


  但已經經歷過大風浪的顧萱萱又哪裡是這種小問題就能難倒的。


  曾經她參加德國皇家音樂團的考究的時候,考官也問過一個差不多的問題,顧萱萱從始至終都只有一個回答;「我很喜歡跳舞,跳舞是能讓我從內心深處忘掉所有煩惱的,這種喜歡我不希望帶有任何的利益心。如果問我未來的定位,我只是覺著,曾經在德國皇家音樂團里當過領舞,已經領略過很多世界的風光,回到國內,我只是想好好的跳舞,做一個真誠的舞者。至於是以什麼樣的形式,或者什麼樣的未來,我都不會有任何的考慮,畢竟誰也不知道自己的未來到底在哪裡。在自己的當下,做好每一刻,我想,我就會有個好的未來。」


  顧萱萱所有的人生觀都是這樣,做好當下。


  當下。


  是她最誠摯的本心。


  包括和周予鈞的感情同樣也是,她不會去考慮未來太多的事情,她只要當下是開心的,是幸福的就好。


  顧萱萱的話很真誠,哪怕是在場所有在商言商的人,都能看見她眸子里的炙熱,一談及舞蹈就會炙熱起來的目光。


  柯夢綺忽然間打破了這席間的靜謐,隨口輕聲問了句,「哪怕不是領舞,也無所謂?」


  「無所謂啊。」顧萱萱聳了聳肩,「雖然我一開始應聘的是領舞,但舞團的領舞只有一個我自己也知道,我要應聘領舞不過是為了工資高一點,要是給我領舞的工資讓我跳群眾,我也無所謂。」


  顧萱萱的話惹來靜姐和陳信陽自然的笑聲,但柯夢綺卻還不依不饒,「在什麼位置拿什麼薪水,你既然說只是單純的喜歡舞蹈,那應該什麼位置都無所謂的。」


  「對呢我喜歡舞蹈。」顧萱萱心說柯夢綺怎麼也跟著為難起自己來了,不過她一向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的人,「可就算喜歡,也要在這個世上生存呀。我已經很久沒找家裡要過錢了,我可不希望我回國找到工作,反而需要家裡接濟。又或者舞團不介意我們個人出去找兼職,那我也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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