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9章 這是你自找的
醫院那邊還是雪梨熟一點,如果雪梨上班的話,她還能讓她帶著去。
「我……」雪梨頓了頓,隨口扯了個謊,「不去了,昨天夜班,我想好好休息。」
「啊,好!哎呀,抱歉抱歉,剛剛吵醒你了!」桑青夏這才後知後覺地道歉,囑咐了幾句,扣下了電話。
掛了電話,雪梨的思緒再度恢復了清明,了無睡意。
她睜著眼睛獃獃地望著天花板,良久,倏地起身,洗漱了一番,撈起桌上的車鑰匙,出了門……
明明是喜歡安定的生活,也已經和他說清楚了,但是為什麼,心裡還是那麼難受呢?
雪梨想不通,所以索性去酒吧,將自己灌了個爛醉如泥。
喝醉了,就不用想了。
扶著吧台的椅子,雪梨搖搖晃晃地想要站起,嘗試了幾次,卻還是頹然地坐了下去。
「喝醉了真是沒用……」她傻乎乎地笑著,迷迷糊糊地從小包中掏出手機,想要找人來接自己回去,卻發現眼睛也看不清屏幕上的字。
「真是沒用……」嘀咕了一聲,她轉向吧台調酒的那個男人,「帥哥,你能不能送我回家啊?」
「恩?」那個年輕的調酒師一愣,還沒有反應過來,雪梨已經從椅子上滑了下去,軟軟地倒在一角睡了過去……
赤明海接到電話的時候,桑青夏和鳳南析剛走。
桑青夏嘰嘰咕咕地問了他很多問題,在他毫無破綻地回答中離開,而鳳南析只是朝著周圍環視了良久,找不到某人,眼中閃過一絲瞭然,最後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無聲地跟著桑青夏離開。
消化科的大夫正來查房,邊上的手機響起,對面是一個男人的聲音:「赤明海先生是嗎?不好意思,因為這個手機上您的號碼在第一位,所以就來麻煩您了。」
「請問您認識這個手機的主人嗎?她現在喝醉了,在……」
赤明海應了一聲,在心中默默地記下,然後掛斷了電話轉向一邊的大夫:「我要出去一趟。」
「呃……」大夫措手不及,「可是您……還需要觀察啊!」
雖然說病情完全穩定了,但是還要休息兩日,確保不會再次出血,才能離開病房啊!
「我只是出去一趟!」赤明海開口,眼中滿是堅持!……
謝過了那個酒保,赤明海撈起了醉成一灘爛泥的雪梨,將她塞到了車裡,幫她扣好了安全帶。
「謝謝你哦……」他發動車子的時候,雪梨的小手伸過來,正好拍在他的手臂上,「你知不知道我家在哪裡啊?我包里,有名片的……」
潛意識裡,她依舊把他當成了那個調酒師。
「我知道。」赤明海淡淡地應道,將她的手扒拉了下來,好好地放在身側。
她果然乖乖地安靜下來,一路上都沉沉地睡著,不吵也不鬧,只是,在赤明海將她送回家的時候,她開始發酒瘋了……
「我要洗澡!」她抓著門框,就是不肯進卧室,「不洗澡怎麼睡覺?我要洗澡!」
「你醉成這樣這麼洗澡?」赤明海拉了她幾次,見她不聽話,終於忍不住用力地吼了她一聲。
他一大聲,她果然就安靜下來,可憐兮兮地站在那邊,光著腳丫子,咬著下唇,隱忍著眼眶中的淚。
「好了好了……」她的模樣讓他莫名地心疼,拗不過她,只能服輸地揉了揉她的頭髮,「你要洗就洗吧。」
「真的嗎?」雪梨迷迷糊糊地嘀咕,朝著浴室的方向指了指,「給我放水。」
「好。」赤明海無奈地搖了搖頭,叮囑她先站在這邊別動,然後認命地去浴室幫她放水。
剛調節完水溫,他站起身打算叫她,猛一回頭,正好看到她站在浴室門口,已經將身上的衣服全部脫了下來。
嬌好完美的果\\體就這樣呈現在他面前,讓赤明海的喉嚨瞬間一緊,瞬間口乾舌燥起來。
「洗澡……」雪梨還在那邊沒意識地低喃著,一步步地朝著浴缸走過來。
赤明海別開眼,忍住心底的欲\\望,告誡自己她喝醉了,他不能乘人之危!而且她已經和他說了那番話,他不能……
還沒有來得及繼續往下想,她不小心趔趄了一下,而他也本能地衝上去扶住她。
觸手的光滑柔嫩,掌心正好覆蓋的豐-盈,讓赤明海的身形都跟著一僵——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可是手卻像是著了魔一樣……
……
「恩……」她的身子都泛上了一層淡淡的粉紅色,兩手不由自主地掛上赤明海的脖子,笨拙地扯著他的領帶。
「乒」地一聲,兩人都沉醉其中,直到不小心碰到旁邊的洗髮水瓶子,摔在地上發出不小的聲音,赤明海才猛然間驚醒過來。
他粗喘著離開她的唇,心中大罵自己該死,竟然這樣乘人之危!
她喝醉了……他卻趁著她意識不清的時候對她做這種事,真是禽獸不如!
「我送你回房間!」抵著她的額頭,赤明海做了很久的深呼吸,才終於平復了下來,盡量不去看她的身體,攔腰將她抱起,快步走向房間……
「我不要睡覺,睡不著!」身體一碰到床,雪梨就抗議出聲,死死地拽著赤明海的胳膊不讓他離開。
她眼角的餘光正好看到他身下的隆起,立馬笑嘻嘻地舒展開了眉頭。
……
哪有一個男人能經得起心愛的女人如此的挑|逗?
更何況,他還是一個正常的男人!
「雪梨!」他啞聲低吼,反客為主,附耳一字一句地開口,「這是你自找的!」……
……
想起她和他說過那些冰冷的話,他的動作就更狠,像一種絕望的發泄,以這樣的方式麻醉著自己,就當是分開前最後一次的歡\\愛。
「雪梨,我愛你!」他俯身在她耳邊,鄭重地留下這幾個字……
雪梨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轉暗。
她皺著眉,剛一清醒,就覺得頭疼欲裂。扶著自己的額頭起身,剛一坐起來,她才發現自己的兩腿酸得不像話,身下也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雪梨錯愕地僵坐在床上,好半響才抓著自己的頭髮,煩躁地從床上躍下,拚命朝著浴室中沖了過去。
花灑下,雪梨將水溫調到最低,讓發痛的頭腦沖在冰冷的水中,強迫自己快點清醒過來——她記得她昨天心情不好,就去酒吧買醉了,喝了很多酒,然後就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