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八章 黑洞
這還是真是個新發現,怪不得說過去人中了邪被人念一天經就好了,其實就是個靜心作用,後來我和心理醫生探討過這個問題,她還為此寫了一篇論文,發表在期刊上啊轟動了世界,但也有很多人覺她說的是無稽之談。
其實佛-經在於凈化心靈,讓人放下很多執念和雜念,就像很多心裡強大的人不容易被催眠一樣,佛-經讓人放鬆潛意識,催眠自然會失效,但那都是后話,很多年後我才明白的,但當時我並不懂,只覺得那是什麼降妖除魔的咒語。
反正吾生家鄉很多這種神秘的事,我也不清楚,但現在看到這個場景我笑著,狠狠地瞪著綠蠍子,「傻了吧,你的計劃要落空了。」
後者瞪著眼睛,「誰說的,只要我脫身了,你們就一起死吧。」
說著她得意的晃晃手裡的遙控器,我心裡一滯。
後者卻笑著轉身要走,然後就在她要拉開門的一刻,一張撲克牌飛過來插在門上,擋住了她的手,回頭一看,只見安東卡卡木過來。吾生等人留在大廳照顧那些受傷的賓客,還在不斷念著清心咒。
「想走,沒那麼簡單。」
黑珍珠皺眉顯然沒想到自己精心的安排會這麼快被對方破解,「我警告你們,這屋裡我放了炸彈。」
「就是這些嗎?」
卡卡木舉著手裡的一堆爛七八糟被拆下下來的炸彈。後者震驚的瞪大眼睛,我被阿飯拉起來,站在安東身邊得意的看著綠蠍子,這女人這次跑不了了。
後者皺眉不相信似的,按了好幾下手裡的遙控器果然沒有反應,掃了一眼他手上的炸彈,突然將旁邊的一個花盆扔向我,直接就拉開洗漱間門往裡跑,動作快的驚人毫無預兆,我瞪大眼睛沒想到,「別讓她跑了,她想從通風口跑。」
卡卡木和安東撲上去攔住,這一次終於把抱著箱子的綠蠍子逼到了牆角,那人卻依然瞪著眼睛,「安東,你以為你贏了嗎?」
「我只知道現在你已經走投無路了,別耍花樣了。」卡卡木捂著疼痛的胸口說到,「你之前從國際研究所那邊拿走研究成果的時候,我就盯住你了,只不過我不知道你竟然是那個綠蠍子,還真是什麼你都插一腳啊,識相的就束手就擒吧,我可不想對女人動粗。」
她眯著眼睛抿著嘴沒有說話,半晌,突然拉起嘴角,看著安東,「江山美人,安少,你怎麼選呢?」她突然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話,安東皺眉,一下意識到了什麼,回頭看我。
我則是迷惑不解的盯著前面的局勢,可就在這時,我身後一個冰冷的東西指著我的後腦勺。我一下愣住,不可思議的回頭看著向我舉槍的竟然是阿飯,不敢相信,「阿飯?」
「他不是阿飯。」
安東叫到,我心裡一驚,後者卻是皺眉拿槍指著我,眼神中不帶任何感情-色彩,安東看著那個人,「恐怕剛才那個打扮成顏嬌的人引你我出來的意圖就是想悄悄換掉阿飯吧。」
我心裡一驚,剛才在第二局的最後時刻,一個和我樣子相似的女人,把我和安東引過去,現在看來她的意圖就是把我們引去,我當時沒參透對方到底要幹什麼,現在看來原來她對付的不是我和安東,而是換掉我身邊最信任的人。
「我做事總是給自己留一手,這一點還是和安少學的,安少做事不都有B計劃嗎?」黑珍珠笑著,此時也不急了,「這個小弟可是我催眠很久跟在我身邊最久的一個了,說實話,把他和你們一起陪葬我還真有點捨不得,所以安少想好了吧,讓我走,我還能帶走我這個得意門生。所以,安少,是江山?」她拍了拍手裡的黑皮箱子,「還是美人?」
她瘋狂的笑著,而我驚恐的被假阿飯挾持著,那人已經抓著我的背,槍指著我的後腦勺,「這一槍下去,你的美人馬上沒命,說實話,安少你可要想好了,你身邊已經有一個的美人為你犧牲了,你難道就沒後悔過嗎。
在我看,你來東南亞都帶著這位美人,可見還是討你喜歡的,雖然呢,沒有上一個漂亮,上一個死的時候還真是可惜了,我以為安少是個情種呢,對那個警察那麼情有獨鍾,知道是條子還留在身邊,卻沒想到,安少那麼鐵石心腸。
不過這次可不一樣了,安少可要掂量一下,這位小美妞可是西北神秘世家的大小姐,她要是死在你身邊,你可就不只是失去美人了,將會被那種家族追殺,到時候不用我動手,你也死翹翹了,所以,安少還是做出正確的選擇,放我走,你們要是運氣好,沒準還能逃出去呢。」
黑珍珠聲音裡帶著蠱惑。
卡卡木在一邊想撲向那個女人,卻牽動了傷口,他剛才受了內傷又打了那麼半天現在整個人都沒力氣,只能皺眉緊緊盯著黑珍珠,後者卻毫不在意當地的,做著請的手勢,得意的看著我。
而我則是盯著安東,看著他複雜的眼神,心狠狠地沉了下去,這一幕多麼熟悉,在幾個月前,也是這樣的場景,有人問安東江山還是美人,那個場景我以為我已經忘了,可此時可此刻,卻歷歷在目的撲到眼前來。
我不自覺的發抖,心狠狠的下陷,我盯著安東的眼睛,沒有說話,說不出來,安東,他會怎麼選,這一次他是要我,還是他的江山。
我不敢想我不敢想,不知道為何,突然一種情緒上涌,像是波濤洶湧,記憶排山倒海,那墜入護城河時候冰冷刺骨的河水,那窒息的嗆到肺里的痛苦,那刀柄沒入胸口時候的痛徹心扉。
突然全都涌了上來,讓我的臉瞬間白了,我抬頭望著安東的眼睛,對,就是那深邃的眼神,突然眼前的安東和記憶中屏幕那邊的安東重合,我好像一下又回到了那個噩夢裡,不不不,不要,不要,「不要。」
我突然叫出來,眾人瞪著眼睛一愣,我卻像是進入了一種夢鏡,整個人突然不正常的顫-抖起來,卡卡木在一遍皺眉看著我,「紅狼你怎麼了?」
安東也嚇了一跳,「紅狼?」
我發了瘋一樣的捂住頭,「不要,不要。」
我不要聽安東的選擇了,不要,那刺骨的河水,那尖銳的刀子,安東的冷漠,不要不要再做選擇了,安東不要說不要說。
我突然發瘋一樣的,其實當時我已經失去自己的意識,像是進入一種瘋魔狀態,瘋了一樣的朝著罪魁禍首黑珍珠撲過去,後者根本沒想到我這個受制於人的人竟然不要命的發瘋了朝她撲過去,她大叫著開槍,也顧忌不到其他。
後面的假阿飯也沒想到手上的人突然不怕死一樣,直接開槍,安東瞪著眼睛大叫著不要。
下一秒鐘就抱著我直接在地上滾了一圈,那一槍正好打在他的肩膀上,而我在他懷裡,安東皺眉滿眼心疼的抱著我。
「安東,安東不要選,不要,不要說安東不要說。
黑珍珠看著而眼前的場景跺著腳,「廢物廢物。」說著拿著洗手間的花瓶往我們身上砸,卡卡木在剛才假阿飯開槍的一瞬間,撲向他,所以他抓著那人的手也朝著黑珍珠開槍,黑珍珠似乎急的不行,所以並有的躲開,子彈擦著她的胳膊過去,頓時血肉模糊。
最後看了我們一眼,直接瘋了一樣朝著通風口那邊爬過去,安東一躍而起抓住她,可是我卻在那發瘋的一直捂著頭大叫,其實我當時真的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整個人都處於一種瘋魔的狀態,可我並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也沒有意識。
我在那邊發瘋,安東只能抱著我,可是看她跑了,安東一使勁把她拽下來,可這一甩,黑珍珠猝不及防,手上的箱子一下掉下來,文件撒了滿地,她瘋了一樣的揮手去抓,可是安東根本沒給她機會,黑珍珠索性咬著牙,回頭踹了一腳,安東不得不放開她,她直接爬上了通風口。
卡卡木朝著通風口射擊,可是那人已經跑出去了,卡卡木不信那個邪也爬出通風口,追出去了,而這邊安東看著通風口,死死抱住發瘋的我,「紅狼,紅狼,沒事了沒事了。」
而我根本不聽,我其實當時什麼都聽不清了,後來我在很長時間回憶那一段,卻怎麼都想不起來,那時我只覺得我好像掉進一個黑洞里,那個黑洞里什麼都沒有,當時發生了什麼我都不知道了,我只知道我進入了那個黑洞里只有一個夢。
就是在環城高速橋上,我被雲詹逼到了車頂站在橋邊上,屏幕那邊安東冷漠之極,他說他早就知道我是警察,他那冷漠的樣子,還有司徒贏的叫囂。最後那一刀刺進我的胸口,我墜下河,在那個黑洞里孤獨的一遍一遍喊著安東不要說,我好害怕聽到那個答案,好害怕聽到安東說放棄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