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章 試探
小鎮的街道不時的傳來叫賣聲，來來往往的百姓，不時的停下腳步，駐足觀望著面前的商品。
琳琅滿目的商品，讓他們都愛不釋手，嘖嘖稱讚著。
風四娘領著顧西涼，穿梭在人群里，時不時的傳來談論的聲音。
「鳳舞。」
風四娘不時的轉過身，詢問著面前的鳳舞，試探著她的記憶，那鳳舞茫然的神態里，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反應，似乎已然忘記了那個男人一般。
風四娘得意的望著面前的顧西涼，得意非常，似乎她對身邊所有的事，所有的人都沒有絲毫的印象。
「娘……」
人群里，一個討嫌的聲音出現在顧西涼的望著面前，親密的稱呼著顧西涼的名字。
顧西涼納罕的望著面前的男人，百思不得其解。
「姐他是？」
本就是腦子沒有任何的印象，冷不丁突然冒出那麼大的兒子，確實讓顧西涼始料未及，有些無法接受。
「苗生，你忘了嗎？」
風四娘特意將苗生從浮雲鎮給帶了過來。
這是屬於顧西涼比較近的記憶，若是苗生也還記得，她就必須得按照主上的意思，為她吃下特意準備的寶物。
「苗生？」
顧西涼歪著腦袋，回憶著有關苗生的一點一滴。
「是我啊，娘。」
苗生討好的恭維著顧西涼，連同呼喚聲，都變得格外的親密，讓人周身的雞皮疙瘩，撲簌簌的往下掉。
顧西涼搖了搖頭，將風四娘拉到了一旁，神色詭異的望著面前的風四娘，「姐啊，她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叫我娘啊？」
「我是不是做了他爹的填房了？」
狡黠的眼眸，不時的窺探著身後的苗生，那諂媚的笑容讓燕雲夙後背發麻。
顧西涼厭棄的瞥了眼那個男人，心中些許的不悅，讓她看來有些心煩意亂。
冷不丁的出現，讓顧西涼根本就沒有辦法接受這樣的結果，心中腹誹著，是不是苗生的出現是為了帶自己離開這裡，回到那個老男人的身邊。
「鳳舞？」
面對張牙舞爪的顧西涼，風四娘臉上漾起了得意的笑容，那男人此刻儼然已經成為顧西涼的夢魘，不然不會如此的模樣。
只是顧西涼越是這般的模樣風四娘就越發的喜歡他的這種狀態。
轉身，示意著身後的苗生走到顧西涼的身邊。
顧西涼本能的閃躲著，卻沒有掙脫開風四娘的束縛，無奈之下，還是跟苗生四目相對的站在了那裡。
「姐……」
不安的顧西涼，深怕要跟著苗生回去，做那個年邁老人的填房。
黯然的顧西涼本能的躲在了風四娘的身後，不願意去看那雙討好的眼睛，這冷不丁受到的刺激，竟然讓她故意有些疾步。
「不用擔心了，娘，我父親早早的就過世了，我們的緣分。」
苗生囁嚅了一下嘴唇，堂堂七尺男兒，竟然被一個女人左右著，心中難免的不悅，厭棄的瞥了眼風四娘，被她冷冽的眼眸恫嚇著。
他沒有想到這個孱弱的女人，武功如此高強，三兩下便將身邊的手下打的滿地找牙。
苗生一直好奇，那一日護送風四娘回府的時候，為什麼那群僕從，沒有絲毫得蹤影。
直到他們的家眷，將苗家告上了公堂，衙役們將那些僕從的屍體找到，他們個個都是筋骨寸斷，顯然是被人欺負，壓迫至此。
從那個時候，苗生終於知道了，誰是整件事的始作俑者，誰殺害了自己的僕從，暗暗發誓一定要為自己的僕從報仇雪恨。
卻說這邊，苗生正思忖著如何對付風四娘，這風四娘竟然悄然而至，並暴力脅迫了自己。
如此一來，苗生的心裡更是憤恨，跟隨著風四娘離開了浮雲鎮，準備著伺機報復。
如今看到顧西涼那般頹然的模樣，心生疑惑，這個女人，本就是才思聰明，怎麼會變成這般的模樣。
「姐，她怎麼了？」
苗生諂媚的討好著面前的風四娘，一見冷冽的雙眸，忙意識到自己的失誤，走上去，諂媚的為她舒緩著筋骨。
「大姨，你看看我這笨嘴，那是娘，你是娘的姐姐，我怎麼能這樣稱呼你呢？」
苗生很會討好眼前的風四娘，這討好的言語，讓風四娘也很是受用。
一旁的顧西涼懶理會面前的二人，這神情異樣的男人，讓她不願意再停留下來。
「娘，你幹什麼去？」
苗生討好的擋在了顧西涼的身邊，委屈的說道，「你忘了嗎，元宵佳節，燈會上我們見過。」
苗生幫著顧西涼回憶著屬於他們的時光，雖然自己暴虐，卻還是陰差陽錯的認了個娘親。
然而顧西涼更是驚詫，扭頭望著不遠處的風四娘，這年邁的男人，是不是腦子燒壞了，竟然叫自己母親。
「是啊。」
豈料風四娘笑吟吟的走到了顧西涼的面前，拍了拍顧西涼的肩膀，輕聲的說道，「自己做的事，都忘了，真擔心，你哪一天會把我也忘了？」
風四娘嗔怪著數落著面前的顧西涼，心中越發的得意，這個女人依舊如故的記憶，讓她倍感安心。
想來這個賽華佗並沒有背叛主上，沒有讓顧西涼恢復記憶。
當年的賽華佗若不是自作主張，幫著燕離康復，也不會在燕離恢復之後，莫名其妙的多了那塊虎符。
「怎麼會呢，姐姐。」
顧西涼抿嘴笑了笑，望著面前的二人，對於這二人，她已然是哭笑不得。
自己十五歲的年紀，卻讓這兩個活寶跟隨著，自己如何忍受的，她還真不得而知。
「不會就好，不會就好啊。」
風四娘碎碎念叨著，心裡難得的滿意，一見面前的顧西涼身子爽利了不少，心裡盤算著該怎麼讓燕雲夙的東西拿到手。
思來想去，風四娘輕聲的說道，「對了，鳳舞，最近常見你跟他在一起，也不知道做的怎麼樣了？」
風四娘話裡有話的提醒著顧西涼不要忘了心中的仇恨。
「唔……」
風四娘的提醒，輕而易舉的讓顧西涼的眼蒙上一層殷紅，那殺氣騰騰的模樣，讓風四娘越發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