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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空墳

  「這是塊正牌沒有,也是四十四年的老牌,只不過上一任主人佩戴的時候出了大問題,上一任主人是個女人,叫金萍家裡是做制香的生意,出事的時候才二十八歲,可能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出現你這個問題的。」吳翔解釋說道。


  「可你說的這些跟這塊佛牌有什麼關係?」我問道。


  吳翔點了根煙說道:「具體情況我兄弟也不知道,他當時收這塊佛牌的時候,只知道這個金萍死不是好死,被火燒死的,他當時也不敢拿,但這是一塊老佛牌了,又是正牌就想賭一把,就低價給收了,你出現這個異常的現象很可能是因為金萍死的時候佩戴著佛牌,金萍自己的魂魄也被佛牌給收了。」


  佛牌這種東西本來就是藉助靈魂的力量與人進行交易,佛牌得到供奉,人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吳翔說金萍死的時候,魂魄漂泊無依的時候,剛好進入到佛牌裡面,所以這段時間出現的臆想不是佛牌所造成的,可能是金萍的魂魄鬧的。


  「這算是你貨品的問題吧,你要是不解決,我就到315告你。」我嚇唬吳翔說道。


  吳翔苦笑著說道:「兄弟,你這樣說就沒意思了,佛牌這種東西,涉及到個人的自由意志和宗教信仰,你告我沒用啊,咱都是自家的兄弟,你看你跟大富認識,怎們也算是自己人了,就算不給我面子你也該給大富面子,這事我肯定會幫你解決的,我現在就去查金萍的個人信息,該怎麼處理我一定會負責到底的你放心。」


  看吳翔這副拍著胸脯保證的樣子,反正他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廟,再說也是大富的朋友,我勉強先信他一回。


  吳翔徹夜沒睡,拿著手機就等著上家把金萍的個人信息傳過來。


  一直到天快亮的時候,吳翔的手機突然響起,正是上家打來的電話,吳翔拿過筆和紙沙沙的寫了一行字來。


  掛斷了電話之後吳翔將地址推到我面前說道:「這個金萍是福建省人,雖然和我們在這裡相隔有點遠,不過機票費用我全包,咱們只要拿著佛牌到金萍的墳前做場法式,把這佛牌上的魂魄再引回去就行了。」


  雖然這塊佛牌給我帶來了一些麻煩,不過吳翔積極解決問題的態度毫不含糊,我倒是願意極力配合。


  當天下午的飛機直飛福建,兩個小時就到了,到了機場之後,吳翔的上家還親自過來藉機。


  吳翔跟對方碰面之後,我就看見一個上半身穿著花襯衫,下半身沙灘褲,加人字拖的一個男人,看著流里流氣的脖子上還帶著一個大金鏈子。


  在車上吳翔跟對方抱怨道:「齊豫老弟啊,你這下可真的害苦我了,你說我怎麼多年一手創辦出來的品牌,好不容易才有點好名聲,讓你一塊佛牌給我全砸了。」


  「我當時也沒多想,就以為這是塊正牌應該不會有事,我不是也重新加持了一回,可誰知道會出這事,你說咱們合作這麼多回了,我什麼時候坑過你。」


  齊豫說著用後視鏡看了我一眼,正好我們的目光對上了,齊豫憨笑了兩聲說道:「這位小哥實在不好意思啊,你的問題我聽吳翔說過了,不過你也算是沒吃虧。」


  我在別人面前出了這麼大一個洋相,還徹底惹惱了陸雪琪,一想起當時陸雪琪對我放的狠話,我心裡都是拔涼拔涼的。


  「這話怎麼說?」我問道。


  「我看過這個金萍的照片,你是不知道,這娘們長得那叫一個水靈,膚白貌美氣質佳,這說好聽一點你這也算是一段艷遇啊。」齊豫說著又憨笑了兩聲。


  我竟無言以對,心說這事是出在我身上,要是出在你身上,你他媽能笑得出來。


  下了飛機之後已經是當天下午三點了,齊豫說他為了表示歉意,準備請我們吃一頓飯。


  可我心裡一直惦記著佛牌的事情怎麼能吃的下去,便對齊豫說咱們最好是先把佛牌的事情處理清楚,這些虛頭巴腦的事情先放一放,之後要怎麼敘舊都行。


  「行,那就聽小哥你的,需要的人手我早就都已經準備好了,既然這樣咱們就先去公墓。」


  我們到公墓的時候另外一行人馬也過來了,一個個都穿著道袍,不過看著不像是道士,我有些質疑齊豫是不是打算隨便唬弄一下我們就算了,便問吳翔說道。


  「這些人靠譜嗎?你看這一個個的,不像是正經道士。」


  沒想到這話卻讓齊豫給聽去了,他對我說道:「你放心吧,這些確實不是道士,不過都是大師,在我們福建這種大師叫土公,不比道士的能力差的。」


  我到金萍的墓上看了一眼,墓碑上寫了死亡日期,也就兩年前過世的。


  不管怎麼說我們也算是做過一夜的夫妻,雖然說人鬼殊途,我也對著金萍的墓上了三柱清香,這才把佛牌放在金萍的墓碑。


  之後的事前就是土公的了,站在一邊看著這些土公對著佛牌又是做法又是念咒了,整了一個多小時之後,金萍的墳墓被掘開了。


  土公準備要將佛牌埋進墳墓中,可挖了半天竟然一直沒見到金萍的骨灰盒。


  我們幾個都翹首以盼,照理說骨灰盒一般都不會埋多深,最多不會超過一米,可此時已經挖到一米多了,連骨灰盒的蓋子都沒碰到。


  是曾經聽說過骨灰盒在土裡埋的時間長了,會往底下沉,可這起碼要七八年的時間,兩年時間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


  「會不會是移位了?再換個地方看看。」齊豫說道。


  「這骨灰盒又不能長腿,能怎麼跑?別是被盜挖了吧。」吳翔說道。


  齊豫擺手說道:「這只是骨灰盒而已,誰有那閑工夫也不會去盜這個。」


  找不到骨灰盒,我們只好將金萍的墓原樣埋回去,佛牌也不能放在裡面,只好又帶了回來。


  原本以為只要將金萍的佛牌往墳里一埋就算完事了,現在卻發現事情可能沒我想象的那麼簡單了。


  就在我們一籌莫展的時候土公給我們出了一個主意,讓我們可以去夫家找靈牌,把這佛牌放在靈牌下也可以。


  齊豫他知道金萍夫家的地址,我們帶著佛牌直接往金萍的夫家去。


  到了之後齊豫上前敲了兩下門,很快就有人過來開門,一個瘦高個的中年男人,看著問道:「你們找誰?」


  「你是叫黃明國嗎?」


  瘦高個的點了點頭說道:「我就是啊,你們找我嗎?」


  黃明國並沒有要請我們進去坐的意思,開了個門縫探出頭來問我們,這時就聽見屋裡傳來另外一個女人的聲音問道。


  「明國,是誰啊?你怎麼不請人進來啊?」


  一聽是女人的聲音,不出所料的話,這女人應該是黃明國現任的妻子。


  我突然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人家現在已經組成新家庭了,我們這麼唐突的登門說他故去前妻的事情,這樣好像不太合適。


  齊豫看了我們一眼,也沒有說話。


  可我們眼下也就只有這個辦法了,就算待會說了會被人轟出來,我們也得姑且先試試看。


  「能先請我們進去,我們要談到一些關於您前妻的事情。」我說道。


  一提到前妻這兩個字,黃明國眼神立刻就有點抗拒。


  齊豫很自來熟的拍了拍黃明國的肩膀說道:「我們也沒有其他的意思就是來給你前妻上柱香而已。」


  說完齊豫還沒等對方反應過來,推開門就進去了,我也跟著進來看了一圈。


  「誒,誒你們這些人……」黃明國攔著不打算讓我們進。


  房子像是新裝修過的,可我環視了一圈之後竟然沒看到有供奉靈牌的位置。


  「這些人是誰啊?」黃明國的妻子穿著睡衣,看了我們一眼問道。


  「朋友,沒事我招呼就行了,你去休息吧。」黃明國親昵的對妻子說道。


  那女人半信半疑的回到卧室后,黃明國這才對我們變了臉色說道:「你們有事沒有,你們要祭拜我前妻到她墳前去啊,到我家裡來是什麼意思?」


  「你老婆才死了兩年在你家就這麼沒地位了,連個牌位都沒有,清明重陽你去墳前掃過墓嗎?」齊豫說道。


  黃明國咬著牙沉聲說道:「你們是什麼人,這些關你們什麼事兒啊。」


  「你老婆的墳里連個骨灰盒都沒有,怎麼說也是你老婆,一日夫妻百日恩,怎麼你也該盡點責任吧。」我說道。


  「你們還把我前妻的墳給掘開了,你們到底想幹什麼?」黃明國一臉驚訝,生怕吵到卧室里的人還盡量壓低聲音。


  我把佛牌拿出來對黃明國說道:「這東西你應該有點印象吧?」


  「哼,怎麼可能沒有印象,就是這害人的東西,才害的我和前妻的感情破裂。」黃明國氣哼哼的說道。


  聽到這裡我反倒有點迷糊了,這塊佛牌明明是促進感情的,怎麼金萍佩戴了之後反倒害的她夫妻的感情破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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