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王朝的危機⑨
安奈搖了搖腦袋,打了一哈欠,眼中有著少許迷霧,「走吧,我們去找莫莫。」安奈走到門前,打開房門,卻發現,外面天都黑了。心中有一個不妙的念頭出現,他們不會死了吧?!安奈的眼中出現了恐慌,將自己黑色的翅膀展現了出來。魚人哲變成人形之後,走路還是不太習慣,夏蓉一步步的扶著他,向外面走去。
正好看著安奈將自己的黑色羽翼張開,急匆匆的想已經漆黑的天空翱翔而去。「哲,安奈是什麼啊?」魚人哲的眼眸一沉,難道是吸血布谷鳥?!「我也不知道,蓉兒,走吧。」夏蓉看著魚人哲,點了點頭,扶著魚人哲小心翼翼的走著。我什麼時候變成那種唯唯諾諾的小媳婦的樣子了?!夏蓉低著頭,雙手扶著魚人哲,眼中懷有不明意義的眼神看著魚人哲,魚人哲也感覺到了夏榮在看自己,「怎麼了?」夏蓉臉上露出笑容,搖了搖自己的腦袋。
魚人哲看著夏蓉不對勁的舉動,看著夏蓉甜甜的笑容,溫柔的一笑,夏蓉慢慢的扶著魚人哲一步一步的向禁地走去,皎潔的月光下,就如同兩個人已經在一起好多年。是不是這樣走下去,就可以白頭?!夏蓉露出了小女人的心思,魚人哲看出了夏蓉的心思。「你若不離,我定不棄。」緊緊相握的雙手,註定著他們這一世,定不分離。
渾身濕透的莫文萱趴在濕冷的礁石上,半眯著自己的紫眸,這是哪兒?!浪花拍打岸邊的聲音,還有鹹鹹的空氣。海風吹過,讓莫文萱覺得寒風陣陣,想要爬起來,卻發現自己毫無力氣。無力的躺在礁石上面,濕透的男裝,緊緊的貼著莫文萱完美的身材。烏黑的長發黏在她那白皙的臉龐。如蝶翼般的睫毛顫抖了兩下,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浪花有有一下沒一下的拍打著礁石,衝擊著莫文萱的身體,原本呼吸平靜的莫文萱,被突如其來的海水嗆醒,「咳咳。」輕咳了兩聲,才睜開自己的雙眼,看著如巨大銀盤的月亮,現在已經晚上了?!鹹鹹的空氣讓莫文萱辨別到這是海邊,滿天繁星的天空,莫文萱輕顫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好冷,她爬了起來,抱著自己已經渾身濕透的衣裳。
黑漆漆的海域,讓莫文萱辨別不了這是那個國家的地盤,隱隱約約看見有一個人漂浮在海上,莫文萱眯起雙眼,仔細的盯著他的面目,越看越熟悉,那不是葉少宇么?!她不顧三七二十一的縱身躍入海底。奮力的向他游去,越來越近的身影。讓莫文萱大喜,當真正看清楚的時候,卻發現那只是一塊浮木,向人形罷了。莫文萱掛著失落的眼神,漂在海中,鹹鹹的海風總是惹得莫文萱發抖。該死,怎麼那麼冷。
莫文萱慢悠悠的向岸邊游去,剛剛無力的身體,終於恢復了一些體力,莫文萱感到腿腳抽搐,心中大喊,不妙!腿抽筋了!該死。之後便整個人沉了下去。絕望的雙眼與臉上帶著諷刺的笑容,形成反比,莫文萱啊莫文萱,最終,你居然落得個如此下場啊,真的比藍藤還不如啊。這種死法,沉入海底,最後腐爛的身體還不知道是被那種魚吃掉。莫文萱臉上掛著諷刺的笑容,閉上自己的眼睛,靜靜的等待死亡的那一刻。她感覺到肺中的氧氣就快要被抽光了,已經有些藏青色的臉,眼角露出一滴絕望的淚水。小宇,對不起。現在才記得你,對不起,還沒能和你說聲對不起,如今,天作弄人,我就要死了。下一世,如果還能見面。我們就在一起吧……
莫文萱將自己渾身的肌肉放鬆,讓她下沉的更快,最終昏死過去。
第二天的清晨,一名少女穿著渾身濕透的男裝,靜靜的躺在白色的沙灘上,早晨的海邊,格外的寒冷,涼風徐徐吹過,躺在沙灘上的少女還是沒有絲毫反應,這時候,一名穿著灰色衣袍的人站在她的面前,他沒有感覺到。只感覺到,那人輕輕的嘆息一下,將莫文萱橫抱起來,莫文萱四肢下垂,雙眼緊閉,臉上的淚痕早就被沖刷乾淨。
「少爺,這位是?!」一名穿著藍色汗衫的小跟班說道,只見他口中的少爺說道「洛兒,把馬車的帘子掀起來。」他淡淡的嗓音,有種乾淨人心的凈化能力。是誰聽到了,都能從暴躁平靜下來。只可惜,昏死著的莫文萱,沒有聽到。洛兒乖乖的掀開帘子,他知道,公子一般不說話的,說話了就是命令,不得反抗。這是在他身邊呆了六年的經驗,也是因為懂得這一點,所以到現在還是服侍公子的。
洛兒看著他口中的少爺抱著那名渾身濕透的女子上了馬車,便坐了上去,「駕。」洛兒手中拿著馬鞭,一下下的抽在馬兒的身上,馬奔跑的速度已經極限了,路上顛簸讓莫文萱本來就不紅潤的臉龐,越來越蒼白。
這名少女究竟是怎麼回事?他的手搭上莫文萱的脈搏,雖然微弱,但還是有心跳。她究竟為什麼要投海自殺?又是因為感情而自盡的痴情女子么?他搖了搖了頭,惋嘆一聲,「誒。」門外的洛兒恰好聽到了公子的這一聲嘆息。自己坐在馬車上,也搖了搖頭。根據公子的嘆息,這名女子也是為情自殺的痴情女子,為什麼我們公子就沒有碰上痴情的女子?所有過來說媒的,都是沖著公子的美貌和家世。
洛兒在馬車上暗自的想著,看了一眼逼近的宅邸,「公子,到了。」坐在車裡的墨白御點了點頭,「吁。公子,可以下車了。」洛兒將帘子打開,看著墨白御懷中抱著的女子的身體在輕輕的顫抖,嘴唇發白。這,女子。應該病了把。畢竟,公子實在海邊撿到她的。要問,公子為什麼會一大早去海邊,是因為公子最近在做一種叫風鈴的東西。
公子說,今天要早一點去海灘,這樣子能找到好看的貝殼,然後我們駕著馬車,奔跑了過去,結果,就在海灘碰到了這個昏迷不醒的女子,於是,公子菩薩心腸大發慈悲,一個順手就救了這個姑娘。但是,這個,姑娘為什麼會在那裡,應該是為情自殺。
洛兒烏黑的大眼睛,咕嚕嚕的轉著,餘光目送著公子抱著那名姑娘回到自己的房間,然後自己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小屋子,他估計是全世界奴僕中最好命的一個奴僕,有著自己的房間,有著自己的時間,不需要時時刻刻的待在公子的身邊,只有公子需要的時候,才會叫喚他。所以,他有足夠的時間,來玩,來鬧。
墨白御抱著渾身濕漉漉的莫文萱,不知道將她放置在哪裡,一個索性,就將她放在了自己的暖玉床上,接著暖玉散發的熱氣。用著內力將莫文萱的衣服烘乾。墨白御拿起身邊的干毛巾,細心的擦拭著莫文萱濕透的長發。
莫文萱暗紫色的眼眸忽然睜開,看著古色古味的擺放,這又是哪?我不是已經死了么?「嘎吱。」的推門聲將莫文萱的注意力轉了過去,一位穿著淡灰色衣袍的男人端著白粥走了進來,「你醒了?你昏睡了三天,起來吃點東西,換身衣服把。」
「就是,你霸佔公子床已經三天了,三天公子都是坐在板凳上少許休眠的。」跟在墨白御身後的洛兒責怪的說道,莫文萱仔細看了一眼墨白御眼眶底下淡淡的黑眼圈,「對不起。我叫莫文萱。」
莫文萱的自報家門,讓洛兒對她的印象稍微好一點,「算了,你先吃點東西把,三天不吃東西,身體會受不了的。」這時候莫文萱才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平平的,沒有一點鼓出的跡象。看來,自己真的昏迷了三天啊,臉上掛著苦笑,卻一轉而逝。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從墨白御的手中,接過白米粥,輕聲說道:「謝謝公子,不知公子叫什麼。」
「莫姑娘,在下叫墨白御。」
「多謝,墨公子的救命之恩。」
「多巧,都姓莫。」
「多巧,都姓墨。」
莫文萱與墨白御同時說出了這句話,兩個人相視一笑,莫文萱端著白米粥坐到了茶几前,慢慢的品嘗。臉上露出滿意的微笑。「多謝,莫公子的款待了。」莫文萱客氣的說道,臉上掛著疏離的微笑。
莫白御是么?沒有聽過這個名字,「敢問,莫公子的莫是哪個莫?」
墨白御剛剛響起自己還沒有解釋的自己的名字,「是石墨的墨,白天的白,御龍在天的御。那,莫姑娘是?!」
「我是草字頭的那個莫,文學的文,草字頭的萱,我是粗人,不會講文化。請,墨公子不要介意。」莫文萱故意將自己裝作是沒有文化的人,讓墨白御介意她。誰料到,墨白御完全不在乎,「女子無才便是德啊。」
莫文萱。你為何要將自己裝成沒有文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