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萌哭了
醒來的時候,已然快接近第二天的中午。
宋輕暖醒來的那一瞬間,目光注視到一旁的鬧鍾的時候,第一個念頭便是:
幸而是休息日,並不用上班。不然的話,遲到這麽一個上午,整個月的全勤算是給毀了。
說起來,還在讀書的時候,便覺得這樣的休息日,簡直就閑得發黴。
可是工作之後,便覺得這個世界上,再沒有什麽比休息日還要更可愛了。盡管依舊會有工作上的繁忙,但是時間和行為舉止卻是沒有了限製。、
直接一覺睡到日曬三更,肆意的賴在床上打滾,再沒有比這更加美好的事情了。
尤其是在一整個月連續加班之後!
宋輕暖眯著眼睛,一邊伸著懶腰,一邊慢慢張開雙臂,慢慢地打著嗬欠。
還未來得及嘀咕什麽,一個翻身,竟被嚇了一跳。
江墨琛就這麽雲淡風輕,又異常閑適的半躺在她身旁。視線似乎一直落在她身上,沒有絲毫的轉移。
看到她眼眸中倒映著自己的身影,不由得微微抿唇一笑。原本清冷的麵容,在一瞬間如同春風拂過,春暖花開一般,讓人竟失神得回不了神。
“你、你、你怎麽會在這裏?”宋輕暖被口水嗆了一下,睡懵的腦袋一時間還沒有轉過身來。突然間看到江墨琛整個人躺在她的床上,一時間激動地差點說不出話來。
這激動不是興奮,而是被嚇的。
老天,這家話是什麽時候爬上她的床的?為什麽她一點感覺也沒有?
想到這裏,宋輕暖忽然想到了什麽。臉色微微一變,全然不顧還在身邊躺著的江墨琛,一把掀開被子。
好在她身上的衣服平平整整的,沒有絲毫的淩亂。
身上也沒有任何的不適感。
得到這個認知,宋輕暖才鬆了一口氣。
江墨琛俊臉上的笑意,從她問出那一句為什麽會在這裏的時候,便已經微微收斂,眼眸中已然有種異樣的情緒。
後又看到她慌慌張張的模樣,眼眸更是微微眯起,眼底卻多了幾分的玩味。
她竟然問自己為什麽會在這裏?
實際上,江墨琛也不甚清楚自己為什麽會出現在宋輕暖的出租屋裏,更加不知道怎麽會和她同床共枕。
記憶似乎從何言胥撕心裂肺地對他咆哮,然後他獨自喝著悶酒,也不知道究竟喝了多少,走起路來的時候,都覺得自己的身體有點飄。
腦海中,滿滿都是她的麵容。哭的,笑的,調皮的,難過的……各種各樣的她,就像一個小瘋子一樣,在他腦子裏使勁地跑啊跑,讓他沒有半分的安生。
到了她出租屋的時候,遠遠望去,卻沒有看到她房間裏麵有燈光搖曳而出。
想起她今晚對自己所說的話,拒絕自己的行為。眼眸深邃,卻微微沉了下來。
想著何言胥的情緒變化,也明白自己跟宋輕暖之間的對話,勢必是要進行的了。
隻是,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整整三個小時,他都沒能等到宋輕暖的身影。
就在他終於失去耐性的事情,卻看到一輛車子緩緩駛來。
江墨琛將身影隱匿在暗處,漫不經心地看著。
那輛車子的駕駛位上,下來一個身材挺拔的男子,繞過來,從副駕駛位上,扶著一個女子下來。
竟然是宋輕暖。
江墨琛夾在指間的香煙,一路往上燃燒,最後灼傷了他的手指。
而他,卻沒有絲毫的感覺。
天地之間,隻剩下不遠處的宋輕暖的身影。
江墨琛與他們兩人的距離有些遠,所以隻能看到他們言笑晏晏,卻聽不到他們究竟說了什麽。
男子離開的時候,竟還擁抱了宋輕暖一下。
江墨琛當時隻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往頭頂上湧去。
他抿著薄唇,目光冷峻。銳利的目光中,似乎夾帶著暗箭,直接射向那名男子,還有宋輕暖。
假若眼神能夠殺死人的話,宋輕暖和那名男子,估計已經死了十萬八千遍了。
江墨琛背靠著牆壁,隻覺得全身血液冰冷,頭輕腳重。
他沒有走過去,隻站在大堂的入口,冷著雙眸,安靜的看著宋輕暖依依不舍地與男子道別,直到車子終於消失在她的眼前,她才朝著大堂的方向走來。
指間的香煙,不知何時已然被江墨琛扔在了地上。腳下擦得發亮的皮鞋,在燈光下熠熠生輝。腳下一個輾轉,嫋嫋生霧的香煙,已然沒有了聲息。
他就這麽看著她,一步,一步地朝著自己走來。
當他從暗處走出來的時候,她卻是一副驚嚇到的模樣。
驚嚇?難道不是做賊心虛?
當時的江墨琛,可謂是惱怒成羞,腦海中各種各樣的猜測和猜疑,全部都朝著他完全失去理智和冷靜的腦袋湧過去。
他還沒有將她怎麽樣,她卻狡黠的逃了進去。
嗬,逃進去又如何,難道她以為她逃進去,自己便奈何不了她了嗎?
不要說是大堂大門的門禁卡,即便是她所住的房子,他也未必進不去!
後來,一幕幕便如同走馬燈花一般從腦海中閃現。一切像是必然,又恍如隻是偶然地朝著命運的軌跡而前進。
他情不自禁,強吻了她,卻被她狠狠甩了一巴掌。
後來她逃走,他便被留在了門外。
他知道自己應該走,應該離開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麽,他竟覺得異常的疲憊。
當時的他,心裏麵是怎麽想的?江墨琛皺著眉頭。大概是想著,即便是見不到她,也要在她身邊守著。
這樣的話,心裏麵才能安穩一些吧。
後來,後來的事情,他便不記得了。
想到這裏,江墨琛深深地看了宋輕暖一眼。
那眼神,那語氣,極其地輕挑,“你覺得呢?”
江墨琛大約也是剛剛睡醒沒多久,聲音中還帶著睡意的慵懶,沒有平日裏的冷峻和嚴厲。
音色好聽的,讓人覺得就像在聽一曲華麗的曲子。
聽到這話,宋輕暖忍不住一邊嘀咕著,一邊翻白眼。
假如有人跟她說,上帝是公平的這種蠢話,她必定一脫鞋砸過去,不求砸暈,隻求砸死對方!靠,這麽赤果果的不公平待遇,還敢說公平?!
作為一個男人,長得比一個女人好看,這也就算了!咱們女人大方,大氣!
可是——
就連聲音也比女人的還要好聽,簡直讓人發指!!
不帶這麽欺負人的好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