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七章罪該萬死 新
至尊太上皇第一卷第448章罪該萬死?燕扶然識破了影宗少主的偽裝,這讓影宗左護法感到異常棘手,事實的發展,已經超出他的掌控。
少主,落入燕扶然手中,左護法也不敢妄動,雖然,他距離燕青帝、燕青城、燕青玄三人很近,可剛剛,他已經受了傷,此前又催動功力趕路,使得傷勢加重,他就算對燕青帝等人出手,也無法拿住燕青帝等人,甚至極有可能被燕扶然看破虛實,但那是,就真的是回天乏術了,不僅他的少主要完,他也得交代在這裏。
所以,左護法一直在心裏提醒自己要冷靜,他必須讓自己平靜下來,保持清醒的頭腦,還是那句話,他可以死,但他的少主,絕對不能死,剛不能讓少主落在燕扶然的手裏。
就在左護法心中著急,念頭急轉想辦法營救影宗少主的時候,影宗少主開口了。
“想到不到在瑤台域竟然還有你這樣的人物。”影宗少主開口說道,經過短暫的震驚後,他的心緒已經恢複平靜,他的話語間,不帶一絲的慌亂,甚至帶著一絲興奮。
興奮?就是興奮。
瑤台域被封禁數萬年,淪為諸域最弱,但在瑤台域外,還有很多勢力為瑤台域努力,影宗便是其中之一。
不過,封禁那股力量太強了,參與的勢力太多,影宗努力數萬年,依舊沒有任何結果。
作為影宗的少主,他也曾親自來到瑤台域,見證了瑤台域的武道沒落,靈氣枯竭,知道瑤台域,很難再恢複中古榮光。
現在,瑤台域除了燕扶然這等英傑,他是真的替瑤台域高興。
不過,他的這一絲高興在燕扶然、燕青帝等人看來,卻又是另一番解釋。
“我的天……”
左護法捂臉,他真的很想衝到他的少主身前,捂住少主的那張嘴,他在心裏吐糟:少主,你不了解情況,就不要說好不好,你這句話一出,加上你的語氣,我們和燕扶然的誤會,就更深了。
可是左護法他不敢有任何動作,因為他怕他一旦有動作,在影宗少主身邊的燕扶然,會傷害他的少主,所以,他隻能靜靜的看著,隨後在腦海中繼續想辦法。
“嗬……”
燕扶然笑了幾聲,笑聲有些冷,隻聽他說道,“我也沒有想到,你們影宗,竟然會如此凶殘,屠戮我盛赫城數十萬人,若早知你們影宗要造此殺戮,朕絕不會將爾等留到今天。”
燕扶然的話語間帶著一絲悔意,自從知道影宗滲透燕國,他就秘密調查,也從趙思順腦海中的那一縷意念中獲取到不少的信息,但卻不全,不知道影宗潛伏燕國,究竟有何目的。
一開始,他以為影宗進入瑤台域,目的和諸域修士進入瑤台域的目的是一樣的,都是為了傳承而來,也因此,他並沒有急於出手。
畢竟,燕國遭到影宗的滲透非常嚴重,他也想將尋到影宗的破綻,將影宗滲透到燕國的人一網打盡。
從趙思順的腦海中的那一縷影宗高手的意識中燕扶然並沒有得到太多的信息,這才將趙思順轉到暗武衛地牢關押。
當然燕扶然這麽做是有目的的,其一他想借此引出影宗潛伏在暗武衛中的人。
其次,他想借此找到影宗在瑤台域的負責人。
趙思順,不重要,但趙思順腦海中的那一縷意識卻極為重要,倘若那一縷意識泯滅,會對本尊造成不小的影響,所以,燕扶然可以肯定,對方不會輕易放棄趙思順一定會將趙思順救走。
事實也確實如此,隻可惜,事發當天,燕扶然還在玄機門閉關修煉,錯過了。
不過,此刻,燕扶然卻可以清晰的感應到他留在趙思順身上的布置身處何地,此刻,趙思順正在不斷的向盛赫城靠近。
不過這或許已經不重要了,因為現在,影宗的目的,已經曝光,並且還在盛赫城製造了滔滔血案。
當燕扶然來到盛赫城,當他看到,滿城的死人,他的心中充滿了悔恨和懊惱,當初,他真不該猶豫,應當立即鏟除影宗。
“什麽?”聽到燕扶然的話,影宗少主麵色狂變,一聲“這不可能”從他嘴裏脫口而出。
屠戮數十萬人,而是還是瑤台域的人,這怎麽可能,影宗的弟子,怎麽會做這等事情,他不相信,這不可能的。
影宗,源自於瑤台域,是諸多不甘心失敗的瑤台域諸強於域外聯合成立的宗門,影宗,雖然隱域諸域的陰暗當中,但做人行事皆有準則,從不欺淩弱小,從不濫殺無辜。
而今燕扶然卻告訴他,影宗的弟子,屠戮了一城幾十萬人,這要他怎麽敢相信,別說幾十萬人,就是殺一個無辜,影宗少主都不敢相信那是真的。
何況,殺的人,還是瑤台域的普通人,這就不可能了。
影宗,的弟子,可都是瑤台域的遺民啊,根就在瑤台域,怎麽可能在瑤台域製造這麽大的殺孽。
但眼前的瑤台強者言辭鑿鑿,他就算對影宗弟子再怎麽相信,此刻也必須問清楚,隻見他
他一步邁出,雙目緊緊盯著左護法,質問道:“這是真的嗎?”
影宗左護法低著頭,不敢看影宗少主的雙眼,影宗左護法如此反應,儼然證明燕扶然所說的是真的。
不過,影宗少主卻並沒有因此放過左護法,他再次厲聲衝左護法質問:“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見左護法還是沒有回答,影宗少主麵色暗沉,心心裏忽然意識到不妙,用近乎咆哮的聲音喊道:“你說啊!”
他的聲音帶著顫抖,因為左護法的神情和沉默已經告訴他,那是真的,他逼問,也不過是想聽左護法口中聽到那一聲否認。
隻是,就算左護法否認,他還好相信嗎?影宗少主搖了搖頭,他自己心裏清楚,他不會相信了。
“是……是真的。”
左護法語氣微弱,不是他重傷,無力說話,而是沒有一絲底氣,是心虛,他知道他的少主是什麽心性,知道他的少主很難接受這樣的事情。
可是,為了能讓少主恢複過來,他卻不在乎,諸域之人也好,瑤台域的人也罷,隻要能讓他的少主恢複過來,別說屠戮數十萬人就是上百萬,上千萬,他也能做的出來。
可是,麵對少主質問,他卻沒有這樣底氣,甚至,沒有勇氣去跟他的少主說出真相。
本來,不會有今天這一幕的,都是燕國,都是燕扶然,還有燕青帝,燕青城,燕青玄。
如果沒有燕國搗亂,沒有燕扶然、燕青帝他們搗亂,少主固然不會現在就醒來,但同樣的,少主也不會知道這些。
他可以在陣法圓滿,少主還未蘇醒過來的時候帶著少主離開,遠離盛赫城,等少主醒來後,左護法就可以告訴少主,這一切都與他無關,這樣,少主內疚。
可是,一切設想都因為燕國的插手而變得無法實現了。
“你……你們怎麽能做出這樣的事。”影宗少主滿臉恍惚,他隻覺得自己的心很痛,很痛。
他沉睡的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麽,為什麽,影宗的人,會變成這個樣子,為什麽會濫殺無辜。
濫殺無辜的影宗,還是影宗嗎?影宗這樣做,以後,還有什麽立世之本啊。
為什麽,為什麽要這麽做……
影宗少主想是瘋了一樣想要得到答案,茫然無措的雙眸望向左護法,質問道:“誰讓你們這麽做的?我的父親,還是誰?”
他不明白,在那個做決定的人的眼裏,自己的名就是命,難道瑤台域百姓的名就不是命嗎?為什麽要對他們做出這麽殘忍的事。
幾十萬人啊,那可是幾十萬活生生的人,他們怎麽下得去手。
這一刻,影宗少主突然覺得這個世界好陌生,一切都不再是他熟悉的模樣。
“少主……”左護法跪倒在地,滿臉悲戚,造下這麽大的殺孽,以後他或許會因此而感到愧疚,但現在他不會,隻要少主能好起來,一切都是值得的。
何況,他已經想好了,隻等少主徹底恢複,他就用自己的名向那些被他殺死的,盛赫城的人贖罪。
這殺孽,他必須背負。他不背,由誰來背。
“說!”
“咳咳……”
影宗少主近乎咆哮的問話,終於還是牽動到他的傷勢,他猛然咳嗽,體內的氣息也因此變得混亂起來。
蹬蹬蹬!
砰!
看到自己的少主咳嗽,影宗左護法頓時慌了,跪著走到血池,掉了下去,隨後爬到影宗少主的身旁,哭求道:“少主,少主你別激動,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說吧。”
影宗少主的話語有些冷,左護法做出這等事情,和他已經不是一路人。
聽著自己少主冷冷的話語,左護法卻並不覺得心寒,他早知如此,他早有準備,他知道,他的少主是最善良的人,自己做出天怒人怨的事情,自己的少主,不生氣才怪。
左護法沉默了許久,或許是在組織語言,想要要怎麽說,又或許是在想,該怎麽替人開脫,過了足足十五個呼吸的時間,他這才開口:“自少主被琉璃天主重創,幾乎魂飛魄散,宗主將少主從閻王殿門前拉了回來,不過,也因此損耗本源,耗費數千年壽元。
而就在這個時候,鳳鳴天、神海域、聖域域、天刀域等域主殺進總部,宗主被他們擊傷,帶著少主逃離,我影宗弟子,死傷無數……”
說到這裏,左護法痛苦的閉上雙眼,他的妻兒以及無數的親人,好友都死在了那一戰當中,影宗,隻有少數的人活了下來,經過數百年休整才逐漸恢複一點元氣,但如今的影宗,整體實力,已經大不如前了。
雖然那已經是數百年前的事了,可每每回憶起來就好似在昨天剛剛發生的一樣,甚至,沒當夜晚要入睡的時候,沒他閉眼的時候,左護法的腦海中就會放映妻子、親友死在眼前的一幕。
如今,再次提及舊事,左護法的雙眼布滿了血絲,滔滔的恨意透過血絲蔓延而出,將影宗少主乃至燕扶然等人都驚到了。
燕扶然心境圓滿,可依舊被這股恨意震驚,可見這恨意有多濃烈。
看到這裏,燕扶然,似乎明白了什麽,而這時他的耳邊,卻響起影宗少主的聲音。
燕扶然抬眼看去,隻見影宗少主雙眼被痛苦之色充斥,影宗少主捂著心口,呢喃道:“是我害了他們……”
是他害了影宗,當初是不是他自以為是,要聯合諸宗一起對抗真武聖地,還將影宗駐地暴露了出去,影宗不會又那樣的劫難。
若非他天真,他不會因此被琉璃天主重創,幾乎身死道消,更不會累及他的父親,平白損耗本源。
若非本源受損,父親怎麽可能被那些人打傷,影宗也不會因此若是慘重。
影宗少主滿臉內疚,這都是他的錯,錯在他幼稚,錯在他看不懂人心險惡。
以往的種種閃過腦海,影宗少主的臉上泛起一抹嘲笑。
就在影宗少主悔恨當初的時候,又聽左護法繼續說道:“大概十年前,宗主偶的秘法,名為血海聚神陣,七品巔峰的陣圖,據說布下大陣,可以修複靈魂、恢複肉身。不過,此陣需要……需要……”
左護法沒有說下去,但此刻,影宗那還會不明白這血海聚神陣的條件是什麽。
要用人血,而且還是大量的血液。
怪不得,怪不得要殺這麽多人,哈哈……
原來,這麽多人,都因我而死,以前,改了影宗,將影宗數萬年基業毀於一旦。而今又害了瑤台域幾十萬的生靈,這是多大的一分殺孽,怪不得,怪不得那三個年輕的高手會對他進行攻擊,原來,一切,都是他自己的原因,是影宗的人動了邪法,製造了驚天動地的血案。
我還真是罪該萬死啊……
影宗少主深吸一口氣,努力使自己平複下來,可到了此刻,他又怎麽可能保持平靜,他對左護法說道:“是我父親讓你這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