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悲傷的故事
“小心。”虞傾寒黛眉緊鎖。
“放心,我沒你想的那麽脆弱。”笑了笑,秦漢便是再次向屋子裏走去,他走在前邊兒,虞傾寒則是跟在他的身後,這時候虞傾寒已經悄悄的將手槍拿了出來,隻要屋子裏有突然事件發生,她會毫不猶豫扣動扳機直接將葛海濤射殺。
她注視著秦漢的背影,漂亮的臉蛋有些複雜,不知怎麽,站在這個小男人的身後她感覺特別有安全感,好像有這個小男人在她就不會有任何危險一樣兒。
“他究竟是個什麽樣的男人呢?”虞傾寒默默想著。
她在秦漢的身上看到的東西很複雜,因為這個小男人確實很複雜,她竟然開始對這個小男人好奇起來,想要把這個小男人徹底看清楚,看一看是不是像他自己說的那樣兒,如果這個世界上有一個人很特殊,那麽這個人就一定是他……
想了想她又馬上恢複了了過來,自己不是最討厭男人嗎?這個男人身上這些所謂的複雜一定是他故意表露出來的,他看上去那麽普通,怎麽會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他一定和大多數男人一樣,隻知道花言巧語,現在還沒露出廬山真麵目……
如果秦漢知道虞傾寒站在他身後隻有這麽短短不到七八秒的時間能想到這麽多問題說不定他會直接暈死過去,真的知道了說不定他還會給虞傾寒解釋一番,告訴她這個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是壞人,不是所有男人都是流氓,不能拿他和那些凡夫俗子,禽獸畜生相比……
秦醫生雖不是聖人,可聖人也不是秦醫生,聖人能做到的事兒秦醫生沒準也能做到,秦醫生能做到的事兒,聖人就特麽不一定能做到……
譬如:騷!
譬如:悶騷!
譬如:靦腆的騷!
進了屋子,秦漢小心翼翼的看著屋子裏的東西,走到外屋時他的拳頭攥在了一起,眼角餘光悄悄的盯著另外一個屋子,萬一有人突然殺出來他也好在第一時間做出反應,要是虞傾寒沒跟進來他還要稍稍的輕鬆一點,可虞傾寒來了,他必須打起百分之一百二的精神才可以,他確實不希望虞傾寒出事兒,因為還沒看好她的病!
看著屋子裏的陳設,他的嘴角不自覺的抽了一下,他和葛海濤都是光棍,可光棍和光棍之間的區別卻大的很,他自認屋子收拾的也算幹淨,可和眼前看到這些相比這簡直就不值一提,可以說他的屋子就和豬窩沒什麽太大的區別。
“不用看了,屋子裏沒第三個人。”葛海濤的
聲音在屋裏傳了出來。
“小心駛得萬年船,說實話,我還沒活夠,我這個人有點怕死。”秦漢笑眯眯的說道:“對你來說,殺一個也是殺,殺兩個也是殺,我不想當那個倒黴鬼,不想當添頭……”
“你是在試探我?”葛海濤笑著說道。
“你說是就是,你說不是就不是。”秦漢挑了挑眉毛,略有些英俊的臉上掛著些許笑意,“我知道你應該不會把這個孩子怎麽樣兒。”
“按理說應該是這樣兒,可計劃不如變化,有些事兒就算你不想去做也身不由己,難道不是嗎?”葛海濤頓了頓說道:“我知道,你們肯定拿到了你們想要的東西,也拿到了證據,不然應該興師動眾的來我這裏不是嗎?”
秦漢頓了頓,和虞傾寒對視了一眼,然後給她拋去一個你放心這裏有我你一定不會出事兒的眼神兒之後便是掀開了屋子裏的門簾,剛一進屋他的眉頭猛地皺了一下,剛剛小女孩還坐在火炕的炕沿邊附近,結果他進了屋子發現小女孩已經換了地方,此時正坐在葛海濤身邊,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是木桌上還放著一把菜刀,這把菜刀距離葛海濤很近,隻要他一伸手就能輕易的拿起來。
進來之前他已經做好了打算,進屋之後一定在第一時間將小女孩保護起來,以他的身手肯定不成問題,可現在他卻不得不改變計劃,因為這時候小女孩距離炕沿邊確實有點遠,他突然動手雖然有一定把握將小女孩帶回來,但也要冒一定的風險,萬一在這個過程中出了問題,小女孩的安危確實難以保證。愛奇文學iqi…最快更新
他進來時周學剛三令五申,即便不能抓到葛海濤也要保證小女孩的安全,周學剛能想到他豈能想不到?死了的人終究已經死了,活著的人才是最重要的,何況這還是一個剛剛來到這個世界上沒多久,還未看到外邊美麗世界的小姑娘……
“不坐下來喝一杯?”葛海濤深吸了口氣說道:“說實話,我想知道你們是怎麽做的,竟然能想到一條狗的身上,這個警察一定是個不錯的警察,我想他應該也在,如果可以我真的想看看他……”
聽葛海濤這麽一說,秦漢的嘴角抽了一下,心頭竟然有那麽一點點飄飄然,被人誇獎不是第一次,被一個殺人犯誇獎還是第一次,可無論這個人是誰,哪怕他是大街上的要飯花子也沒關係……
“能想到問題的不一定就是警察……”秦漢微笑著說道:“也有可能是一個農民,可能這個農民的運氣比較好吧……”
“哈哈
……”
聽秦漢這麽一說,葛海濤頓時笑出了聲,“你是在說你自己嗎?”
“我隻是提了個建議,能找到是大家的功勞,每一個人都有一份。”秦漢十分謙虛的說道。他原本想說那些酒囊飯袋能想到個錘子,他們是吃啥啥不剩幹啥啥不行……
心裏想歸心裏想,嘴上卻不能說出來,此時此刻確實不太適合開玩笑,他雖然一直麵帶笑容,可內心卻緊張的要命,這就是一場博弈,誰能笑到最後都是個未知數……
“你確實是個不錯的農民。”葛海濤端起酒杯稍稍喝了一小口,然後看了眼坐在他旁邊正眼巴巴盯著秦漢的和在虞傾寒的小女孩說道:“妞兒,這兩位是警察,不用怕他們,他們是好人……快和他們打個招呼……”
“阿姨叔叔好。”小姑娘甜甜的一笑,然後歪了歪脖子不還意思的說道:“你們能不能稍稍讓開一點,我看不到電視了,馬上就要演完了……”
看著小女孩對葛海濤完全沒敵意,看上去還很親昵的樣子,秦漢心頭忍不住苦笑,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是好隻好向一邊走了一小步給小女孩讓開位置。
“來。喝一杯。”葛海濤將另外一個酒杯放到桌子的一角,然後長歎了口氣說道:“死刑犯在臨死前都會喝一杯臨刑酒,這杯酒由你秦漢陪我喝,我覺著還不錯。在
“我是不是應該感到榮幸?”
秦漢將酒杯拿了起來,二話不說仰起脖子便是將一杯幹烈的白酒倒進了肚子,他一點也不擔心酒水裏有毒,一來是因為葛海濤沒必要這麽做,二來就算酒裏有毒也不能把他怎麽樣,以他在現在的能力普通的毒藥根本不可能給他造成傷害……
“爽快!”
葛海濤給秦漢豎起了大拇指,然後笑著說道:“你不怕我下毒?”
“你有必要這麽做?”秦漢微笑著說道:“無仇無怨你為什麽殺我?”
“你剛剛說過,殺一個也是殺,殺兩個也是殺,我為什麽不多殺一個?”葛海濤長長的吸了口氣說道:“確實是我殺了張秋他們一家,你可能會問我為什麽這麽做,為什麽會殘忍的對一個小姑娘下手對不對?”
葛海濤直接承認是他殺了張秋一家人,秦漢的眉頭不自覺的收緊了一些,他本以為葛海濤不會輕易承認卻不想是這樣的結果,他沒想到,虞傾寒顯然也沒想到,這時候她緊鎖著黛眉,一雙特別漂亮的眼睛灼灼的盯著葛海濤,一直抓在手裏黑漆漆的手槍
隨時準備將葛海濤射殺。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一招打蛇不死反被蛇咬這樣的事情不是沒有。”秦漢凝視著葛海濤說道。
“錯。秦漢你錯了,錯的離譜!”
葛海濤擺了擺手說道:“我不怕報複,更不怕遭報應,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一個隻有四五歲的孩子她又能把我怎麽樣兒?也許有一天她知道是我殺了她全家,可那個時候我也許已經不在了,就算在,難道我還會怕死嗎?”
“秦漢你可能想不明白我為什麽要這麽做,既然這樣兒,我可以告訴你,我殺了他們一家人一點也不覺著後悔,反而覺著不解恨,別說一個孩子,就算是在多幾個我也不在乎,我一定會統統送他們上路……”
“畜生!”虞傾寒突然冰冷的說道。
她實在是有點受不了眼前這個中年人了,這樣心裏畸形的人在她看來和變態沒什麽兩樣,甚至還不如變態……
虞傾寒突然出聲,秦漢心頭頓時一緊,下意識的回頭看了她一眼,他有點擔心這個女人會突然衝動動手,這樣一來會很麻煩……不過,她罵人的樣子還真的挺好看……
“虞警官,我知道你,我們已經見過麵了……”葛海濤笑著說道。他仿佛並沒有因為虞傾寒罵他而感到生氣。“請你們聽我說完,這件事兒已經壓在我心裏太久了,我知道我活不了,我也不打算活著離開,因為我已經做了我該做的事情已經完成了我的使命!”
“我相信你們也一定願意給我時間,願意當我的聽眾是不是?”
“我們沒的選擇。”秦漢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示意葛海濤繼續說下去。
葛海濤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下一刻他的眼睛便是濕潤了起來,隨後兩行眼淚順著臉頰落下,他抬起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自嘲的笑了笑說道:“不好意思,讓你們見笑了……”
“沒關係,你繼續!”秦漢深吸了口氣說道。
“這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村裏的人都知道我是個光棍,我想你們也應該知道的對不對?”葛海濤見秦漢點頭,他調整了一下情緒繼續說道:“其實有很多不為人知的事情你們並不知道,我葛海濤也不是個光棍,如果她們還活著,我的兒子應該也有你這麽大了,嗯,應該是整整二十一歲了……”
聞言,秦漢臉色一變,兩條濃黑的眉毛跟著擰在了一起,“她們已經不在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