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佩的一次默聲成長
走在回去的路上,腦子更亂了,心裏更空了。
一切都感覺亂糟糟的。
被風吹亂的發型和衣物都無心去管。
腳步很是沉重,更多的還有對於這件事情,對於剛剛談話的抗拒,和說不出來的難堪。
此時我的心情。
就好像是什麽討厭的東西纏上了我一般。
整個人都病怏怏的。
雖說,有人傾訴和理解是何等榮幸的事情。
但…如果沒有能解決和處理掉,那埋藏在內心的聲音,似乎一切都像是無理取鬧,和白費功夫。
很快,隨著我的傷春悲秋。
我便走到了佩佩這兒。
在門口,我來回打轉。
始終都摸不清,方向。
這話可能會有些許的怪,但就是心裏麵好似隱隱作痛,我也不知道我該以什麽樣的精神麵貌去處理這件,在我看來所謂嚴重的“逃學曠課”的事情。
一切似乎都開始漫無目的。
甚至開始有些想把瘦猴的話題,就打斷在這裏了。
要不就算了吧。
不想再做些什麽無厘頭的後續,和所謂的什麽谘詢了。
“開門。”
我帶著有些憔悴的聲音,說著。
我可以敲門,但我卻沒有什麽精神頭去做這件事情。
“來了…”
門裏麵傳來的聲音,比我的還柔弱。
很顯然,他還是有些害怕和抵觸。
其實,我是真的也想溫柔的帶有力量的,簡單教育一番。
但畢竟,這還是一顆種子。
我簡單的告訴我自己,需要收拾好自己的情緒,不把一些與他無關的情緒,強加到他的身上,和他所在反悔的那件事情上。
佩佩開門的那一刻,我看見他的那張哭紅了眼睛的,略帶憔悴和蒼白的臉。
我一下子就全都亂了。
“你哭什麽?我又沒有罵你,我隻是需要個解釋。”
“我知道你下次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但我也需要你好好的交代清楚,到底是為什麽。”
“我不想,我也討厭重複的說話,但我也說了,如果你能認清這件事情的本質,並且銘記在心,對著關心的你人,道歉,下不為例,也就算了。”
“我想,你不是一個不知道哭是,解決不了任何事情的孩子。”
我說完這些話的時候,我就感到了疲憊。
很是累。
累到有些開始在不禁意間,和他談話的過程中,打著哈切。
“嗯…”
他又開始哭了。
聲音抽泣著。
就連嗯這個語氣詞都開始斷斷續續的聽不清楚。
“我就當作你好好的反省過了,我知道你需要什麽。”
“那我就來告訴你,何老師是很關心你的,”
“我很愛你,也很在乎你,但是我更需要你明白,沒有一個人會想讓愛他的人傷心。”
說完,我便給了佩佩一個極大的擁抱。
大到,他的脖子都快斷了。
但也能聽到他爽朗的笑聲。
和開始慢慢的,沒有在不停的抽泣著的哭聲。
“那你可以,等等睡覺前,告訴何老師,你去爺爺那邊交流,說了些什麽嗎?”
“嗯…”
說完,我便拍了拍他的背。
溝通的這麽順利,看來還是有著陳老師的功勞啊。
想到這,不禁的笑了一下。
回到床上,我就葛優癱了。
我沒話說,我隻是想好好的安安穩穩的睡一覺。
更讓我覺得,我該休息一下的來源是。
我覺得,這一切都太恍惚了。
就在我快要閉眼的時刻。
佩佩走到了我的床邊。
我也便立馬坐了起來,挽著他的後背,問到他“怎麽了。”
“我來和,何老師說,為什麽我會去找爺爺…”
“嗯好呀。”
他的語氣很是慢。
我差點都覺得,他的性格都變了?
從本來的活潑開朗,到現在,似乎是失去了靈魂一般。
整個人看著渾身病怏怏的。
並且還總覺得看著有點“狼藉一片”。
我並不想看到他這幅狀態。
但同樣的,我能從他的沮喪裏看到他的悔意!
他表達愛的,需要愛的方式,太過於簡單。
“我是去問問爺爺畫的事情的。”
“我猜到了。”
“嗯…我就是和他聊了一會兒…”
說到這裏,佩佩竟然就嘎然而止了。
也許他並不想交代聊了什麽。
我摸著他的頭,告訴他“沒事。”
“明天,我們準時上課,然後我們就把這件事情永遠的忘掉,我不會再去問你些什麽別的了。”
“嗯…”
說完,我就看著佩佩的嘴唇又在蠢蠢欲動了。
他似乎是又要哭了。
我立馬就把他的頭埋進我的懷裏。
我需要,讓他知道,我存在的意義。
“我永遠都在。”
“嗯…”
這家夥,今天似乎就這一個詞。
“好啦,我們睡覺吧,我們都不說話了。”
“晚安。”
“何老師,晚安。”
一樣的,我很快就入睡了。
更多的,我感到了一種久違的安靜。
似乎所有的事情,都懸空了。
都暫時的,定格了。
望著空洞的天花板,我慢慢的睡下去了。
第二天醒來。
看見佩佩早已全部準備好,整裝待發。
“何老師,早安,我們去學校吧,德因哥哥的早飯已經準備好了。”
我感到十分的欣慰,說著“好。”
去學校的路上,他異常的安靜。
中途偶遇瘦猴的時候,不知為何,瘦猴衝我們倆一笑。
也許,瘦猴沒和他一塊做什麽無聊幼稚的惡作劇。
而是,深知,他,佩佩,需要一次教育吧。
“德因哥哥,我去上學了。”
“好。”
這大概就是屬於佩佩的成長吧。
到學校後,看到陳老師還是皺著眉,我有些感到不舒適。
她緩緩的走向我,緊接著,問我說。
“什麽時候繼續?”
“你真這麽好奇?”
“是啊…”
“可我不想說了,我有些累了。”
“行吧……”
我也就和陳老師互相上課去了。
陳老師這次也沒有所謂的“胡攪蠻纏”。
而是就安安靜靜的聽著我的回應。
“老師好。”
同學們的聲音響起。
我才明白,我來到這裏的意義。
先不說,感同身受這件事。
僅僅是,一切似乎我都能不那麽看的死板,固執。
就像佩佩,是一種教育。
等等諸如此類的一切。
但…真的都隻是暫時的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