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的吻
還沒有,等我反應過來。
從這空氣中充斥著酒精,臭味中逃離。
瘦猴就將他的臉靠近了我,不同於往常的那種距離,而是額頭都貼在了一起。
我感到有些不對勁。
我剛想用手推開它。
竟沒有想到,瘦猴竟親向了我的嘴唇。
這一瞬間,仿佛我的靈魂抽離了一般,我甚至分不清楚這是夢境還是顯示,甚至無法確認麵前站立的這個男人竟是瘦猴。
我下意識的想馬上逃跑。
並且瘋狂的捶打著自己的手臂,直到痛感來襲,確認這不是在夢中。
我從瘦猴的正對麵溜走,捂著我的嘴巴,使勁用衣袖擦著,並不是嫌棄瘦猴,而是這實在是太過於荒唐了。
直到,我往前走著,準備進屋,卻突然聽到了來自於後方的腳步聲。
這一刻,我猛的回頭。
瘦猴竟搖搖晃晃的將我緊緊的抱在了懷裏。
任憑我怎麽掙脫,推開他的身體,都沒能從中走開,反而越抱越緊。
隨即,瘦猴竟低下了頭,這一舉動使我彷徨無措,我無法想象下一秒他要做些什麽,也不能在村裏大喊大叫一番。
他渾身散發的酒味,和如同沒睡醒般的,滿眼低迷,讓我不得不開始喊叫著他的名字。
直到,他突然又將臉靠了過來。
準備將嘴唇湊近的那一刻,我狠狠的打來他一巴掌,試圖讓他清醒。
更讓我覺得離譜的是,他在做這個舉動時,竟還閉著眼睛,臉頰泛紅,這難免會讓我覺得瘦猴是清醒的。
可以說就剛剛那些舉動而言,對我的衝擊力是巨大的,甚至讓我開始產生錯覺,讓我顛倒,甚至在我的心裏對瘦猴的形象造成顛覆。
接著開始讓我懷疑瘦猴到底是一個怎麽樣的人,開始想著大城市的影響力,至於會讓一個人請一天就變得如此的荒誕嗎?
這對於我而言不僅是冒犯了,更是一種可以演變成讓我許久再也不能跟他當麵說話的尷尬。
然而那一記響亮的巴掌並沒有讓瘦猴清醒,反而隻是在酒精的揮發下,變成無稽之談。
我不知他到底喝了多少酒,然而我現在能做的就是拖著他,拖著他這因為酒精,第一次觸碰酒精而疲憊,充滿著臭味,癱軟搖搖欲墜的身體,拖著他去往爺爺那兒。
在我看來爺爺在這件事的發酵裏起了許多的作用,然而我也會把瘦猴對我剛剛的舉止進行永遠的保密,封存在我的心底,這是見不得人的事。
即使這個男人瘦弱,甚至看著十分不精神,但就他的個頭來看,將他推到爺爺那兒,花費了我許多的力氣,過程中他還嘔吐了一陣,實在是讓我感到了惡心。
我用力的敲著門。
看著剛剛一路將瘦猴拖回家的路線,我不知他是如何在被酒精麻痹的情況下走到了佩佩那兒,並且他禮貌的敲著門,我壓根就不明白到底是因為什麽他才能做出這樣搞笑的事。
接著讓我更感到天翻地覆的是,爺爺竟然開朗的說讓我進來,他竟知道是我的到來。
這一切一定和爺爺有關係,這並不是猜測,而是僅憑著我相信瘦猴的那份人品來看,這絕對不可能是瘦猴一個人的一意孤行。
我使出了全身的力氣,才把瘦猴給按在了床上。
然而嘴唇上的那股酒精味卻一直都沒有揮發下去,使我感到很是難堪,跟奇怪,折磨著我的神經。
我也不想再說些什麽客套話了,爺爺的表情像是喜聞樂見一般在那兒還親切的問著我“何老師瘦猴我回來了呀,謝謝你,剛這小子一下子就衝出去了,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兒了,原來是去找你了呀?”
我並不想聽這些話語,我戴著一些略微不禮貌的表情問道“爺爺不是說了不讓他喝酒的嗎?你看他喝成了什麽模樣。”
“他沒喝多少呀,他就喝了兩小杯呀,我也不知他就這麽醉了。”
“如果你不讓他喝,他會喝嗎?”
為了避免引起衝突或者是顯得不太尊敬長輩,我盡量控製著我的語氣,其實此時的我連嘴巴都不願意張開,一張開的那股味道就能將我回憶起剛剛的那一幕。
“唉呀,我這不是為他高興嘛,再說了男人喝…”
“打住。”
“哎呀,真的沒有必要,你知道他在做些什麽嗎?”
我特意觀察了爺爺的表情,我就是生怕,害怕爺爺知道瘦猴做了些什麽,我不相信瘦猴一個人會做出這些事,一定是有人在旁邊旁敲側擊。
甚至我都不懂那吻來源於什麽,他一個如此老實之人,怎會有膽子,即使借著酒精的名義,也不可能做出如此荒謬之事。
爺爺看樣子是在剛剛的上一秒才明白了,我是有多麽的生氣,而不是一副玩笑的模樣。
“不是何老師,你誤會我了,我真沒說些什麽,但是我雖然是有點慫恿他喝點酒了,但是我不知道他會那樣跑出去,這我也追不上去呀?”
聽到這番話的我先拋開心疼不說,我還是覺得,我還是強烈的覺得,我還是偏執的覺得跟爺爺脫離不了關係。
於是我便在腦海中想了一會兒,思考過後,我便有些嚴肅的說到“你知道嗎?瘦猴他抱了我。”
特意選擇了一個對於剛剛的荒唐行為來說,最為可以忽略不計的一個舉動來拋針引線,看看爺爺會說出什麽樣的回答。
並且我加深了我的麵部表情,僅希望爺爺能給出一份真誠的,是實話的發言。
我看到爺爺明顯的慌張了,但同時不是會很有感到他有一些在意料之內的即視感。
“何老師他抱你不別生氣了?可能就是太喜歡你了啊,我知道了,我下次不會再讓他喝了,我怎麽知道這混小子竟然會這樣冒犯。”
說到這爺爺還扇了一下自己的臉,看到這一幕的我實在是無法再進行交流下去了,趕忙阻止了爺爺對於自己的傷害行為。
隨後,我便離開了。
回去的一路上,就像甩不掉一般的。
那個畫麵一直在我腦海裏重複的播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