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曲的極端麵
講心裏話我覺得真的有點恐怖,這個恐怖就在於說我突然被他拉住了,這一瞬間的時候我的大腦是空白。
並且他的語氣並不是那種委屈的,或者是需要拜托拜托的那種感覺的,而是那種強硬的,他好像真的需要知道我的父母多久才會離開。
但是在那之前他都是特別珍惜,我的父母的存在,如果他現在突然,這樣三百六十度大轉彎了那中間到底發生了些什麽,他的心裏到底怎麽想的,我無人問津。
所以說我現在所需要做的東西,似乎都已經僅存於那些表麵了。
我好像不能看到他心底裏的東西了。
我第一次,覺得我離他好遠好遠好遠。
我受不了他這副模樣,他這個模樣特別像是凶狠的惡狼。
像那種隻想打破砂鍋問,到底什麽都不想知道,隻想知道事情真相的那一些,根本就沒有情商的。
也就是我最討厭的人。
所以說我真的已經開始放棄了,或者說我已經對他開始放縱了。
“幹嘛幹嘛?你要知道這個幹嘛?你要去問我的父母知道嗎?你不能去問我的,我怎麽知道他們什麽時候離開了?腿長在他們身上!”
“並不是這樣一回事兒。”
他居然還特別慢,慢吞吞的跟我如同溫水煮青蛙一樣的,突然變得平淡的回答了,我還在那苦惱的搖著頭,而我都是已經是一個咆哮的模樣了,之前的我特別的不會做人,特別的不會說話。
雖然說我已經現在不認識自己了。
但我始終覺得這些東西一定是需要去回答清楚的,或者說一定是有規律可行的。
他們一旦跳出了我所能掌控的範圍的時候,就瞬間都全都變得已經開始模糊不清,甚至有點脆弱不堪。
我也就開始轉過頭來,惡狠狠的盯著他。
“我好討厭現在這個模樣了,我知道你可能本意都是善良的,我也心疼的那些事情我也明白,你現在可能帶了一點極端在裏麵,你可能先控製不住你的情緒,但是你不能把這些情緒都放置在我的身上。”
我試著跟他講大道理。
我也不斷的在想著,我自己今天為什麽會突然這樣。
但是我才發現。
他根本就不會去聽,他也聽不進去。
“可是我不想去問叔叔阿姨。”
看到他堅定的,甚至帶了一點跟以前完全不一樣的反常的,或者說跟上一秒,跟今天他所看到我父母的那種激動感覺的時候的對比,完完全全,整一個從天堂掉到地獄的時候。
“你想知道什麽?或者說你以為了什麽?”
我倒是明白為什麽我會現在如此的激動,為什麽他會這樣子極端更不可理喻。
那也就是因為。
他可能已經知道了,並且肯定了我的父母以及我們都一起帶著爺爺去到那邊的那一些事情。
歸根結底都因為那條河,都因為在河裏麵發生的故事,他知道之後一定是有一些開始收不住自己了。
畢竟。
那是埋藏在心底裏麵最為偏執的東西。
他一定很痛苦。
但是在我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意識到我還在為他開脫,意識到我現在好像還在為他心軟的那一刻的時候。
我就覺得這個世界都崩塌。
因為他壓根就從來都沒有在他極端的時候,他偏執的時候,在他暴露出他人性的短板的時候,在爆發性格的一些缺陷的時候,而考慮到我的一些問題,我一直在不停的在強調著。
不停的在跟他說著,或者說想把話題引到一個正常的切入點上,比如說讓他姐是我的父母,但是他都沒有他都忽略了。
可以說在這一刻,我是覺得他的性格那是完完全全的遠,比我所理解的那樣的還不足夠的。
瘦猴,不說話,他是烏煙瘴氣的在那杵著。
我看著特別的礙眼。
那幹脆我們就直接打破砂鍋或者說直接撕破臉皮吧。
“好了,我知道了,是不是因為你知道我的父母以及我們帶著爺爺去到河邊了?”
瘦猴,在聽到我說這句話之後,哼的一下就把他頭給抬了起來,然後用這一種仿佛已經確定了從我口中得到了肯定的之後的那一些憤怒,以及對於自己的那些憤怒,全部都展現在他的瞳孔裏麵。
“你們為什麽要這樣做?我根本就不能理解,請你告訴我好嗎?”
瘦猴,越來越激動了,激動的他不停的向我逼近著,如果我不認識他,我會懷疑他要在我的身上做一些什麽。
他仿佛變成了一個,要在夜裏有企圖有動機的人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天有不測風雲,竟然還開始下起了雨,下起了毛毛細雨。
我真的需要現在回趟家。
因為我真的無法忍受,如果我還在這裏呆著的話,你待會會發生一些什麽樣的事情?
如果這個雨越下越大的話,我也不想變成個落湯雞,也不想再生氣之餘,還撿了一次感冒回去。
所以說現在的我。
好像哪裏都已經沒有的地方可以去了,好像沒有我可以讓容身的地方。
就在我打算將這事給完結掉,好好的我們把這些事情給平複掉的時候。
瘦猴,整個人都是仿服飾,好像要在他的衣服給脫了,在雨裏麵狂歡,一般的突然就在那好像要和我較勁似的,往我這邊又近了一點。
他整個人仿佛是要扯破他的喉嚨,跟我整個人一較高下。
所以說現在的我真的不知道應該要怎麽樣才能婉轉的才能體貼的,這將這件事情應該做到了。
他現在這副模樣已經把我給嚇到了,這副相貌真的是特別的醜陋,特別的不堪。
“你最好還是不要這樣了,你這樣子不僅不會把我嚇到,而且我會覺得你是一個現在已經是,失控的怪物。”
“何老師,我是覺得為什麽大家都可以平靜的去到那邊,但是我卻不可以,到底是什麽樣的原因呢?我已經覺得我自己已經足夠的去理解了,足夠的去將這件事情都可以放在心裏麵去抹平了,但是為什麽還是不夠呢?”
雨越下越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