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花花腸子?
韓大少從來沒有見過端木宸這麼喝酒過,之間瓶子里的酒像白開水一樣一口一口的灌注他的嘴裡,可是他到達已經十分鐘了,端木宸卻一刻也沒有停下來。
韓陽深知,這件事情,一定非同小可,否則,高傲自大的端木宸怎麼可能借酒消愁?只是,放眼蘇市,什麼事情又能使得他如此頹喪?
想到這裡,韓少笑眯眯的走到端木宸面前,伸出手中的酒杯,笑著說:「宸少,這樣一口口喝下去,恐怕不到半小時你就到倒下了!」
端木宸抬起眼,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平靜的說:「能讓我喝倒的酒,還沒有釀出來。」
韓陽當然知道,端木宸是誰,從他們認識到現在,他的確沒有喝醉過一次,兩年前大學畢業,同學們都喝的酩酊大醉,唯獨他一個好端端的,看不出絲毫的異樣,這就已經說明,我們端木宸同志是多麼的——「海涵」。
「宸少,不如我們聊點別的,比如說,你為什麼要這樣虐待自己?」韓陽放下手中的酒杯,手指輕輕的撫摸著端木宸的大腿,羞澀的說:「宸少,到底有什麼煩心事,跟小弟我說說啊。」
那神情,那動作,就是酒吧里的小姐過來,可都比不上韓少的妖媚、端木宸頓時覺得心情大爽,開口道:「你說,我和端木冶,誰好?」
韓陽只覺得胸口一陣急速跳動,眼神怪怪的盯著拿著酒吧的男人,今晚,不會真的喝醉了吧?怎麼會問出這麼幼稚的問題來?
「怎麼?實話實說?」端木宸瞥了一眼韓陽,淡淡的說。
韓陽只覺得背後一陣冰涼,頓時便變了臉色。「宸少,阿冶怎麼能跟你比?他雖然長得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可是他肚子里有多少貨我還不清楚嗎?照我說,他連你十分之一都不如。」
說完,韓陽的眼神便盯著身邊的男人,生怕他一個不小心,自己就可以進醫院了。
「那你說,為什麼當初爸爸選擇的時候,選擇了他們母子,而不是我?」端木宸眯著眼睛,臉上一片失落、
韓陽頓時明白了,縱使這麼多年端木宸從未提及過此事,但是在他的心中,這就是一個巨大的傷悲,誰都不能碰,包括他自己。
當初,剛剛失去母親的他隻身一人住在別墅里,原本可以定時性見面的父親忽然有一天領來了一對母子,而那對母子,正是林美玲和端木冶。韓陽記得,端木宸沒有哭,只是眼神冰涼的看著面前的三人,問了他父親那樣一句話。
結果可想而知,雖然林美玲表面功夫做得極好,但是在端木宸的心目中,她依然是父親不忠於母親的一個證明,他雖然嘴上未說,卻一直與他們有著距離。今天,端木宸忽然在醉酒之後提到這件事,的確是意料之外、
一直善於掩飾內心的他,怎麼突然之間提到此事?
「阿宸,幹了!」韓陽深知他心中的苦澀,二話不說,便舉起了酒吧,一飲而盡。
端木宸躺在沙發上,眼睛里全是中午時那個女人的身影,她的面孔,眼神里全是計較,好似他就是瘟神似的。
「韓陽,你說,愛上一個人,需要多久?」
「啊?」韓陽一臉見端木宸的面親有所緩解,頓時又變回了花花公子的神情,「這個說不定,我很容易愛上一個人,一個kiss。一晚春宵,可能我就愛上她,但是很快,我便忘記了。」
一個kiss?一晚春宵?
和那個女人之間,也只有這些了吧?
「宸哥!」阿良推門而進,看著沙發上橫躺的兩人,頓時蹙眉,這……
「阿良,你來的正好,來,告訴哥們,你愛過一個人沒有?」韓陽地上酒杯,一臉淫笑的說。
阿良一個大白眼狠狠的翻過來,做到端木宸的身旁,平靜的說:「宸哥,那個女人下午就回北城了。」
這麼快?
「德國那邊怎麼說?」端木宸收起臉上的情緒,冷峻的說。
「說來也奇怪,她這次過去,病沒有在公務上耽誤多少時間,而是……」阿良瞥了一眼端木宸,欲言又止。
韓陽看了一眼阿良,平靜的說:「說吧,此後媽已經夠奇葩的了,不用顧忌他的感受。」
阿良點點頭,「據錄像記錄上說,林美玲在到達德國慕尼黑之後,立即與另外一名茂森股東見了面。」
「丁遠東?」韓陽猜測的說。
阿良看了一眼沉默不語的端木宸,輕輕的點了點頭。
半晌,端木宸翹起嘴角,說:「我原本以為,這次動起手來,多少會有些心軟,可惜,是這個女人太不自愛!」
韓陽和阿良已經聽出了端木宸口中的殺氣,淡淡的說:「繼續觀察,隨時向我報告。」說完,轉身朝門外走去。
室內,韓陽與阿良對視了一眼,同時朝反方向退了兩步,奇怪的注視著對方,剛才,他們怎麼會做的這麼近?
「阿良……」韓陽一臉淫笑,「告訴我,到了德國,有沒有去看看金髮美女呀?」
「去你的!」阿良一手甩下韓陽的胳膊,「像你這種種馬,最好是好自為之!」說完,臉蛋轉向別處。
愛過一個人?那是多麼遙遠的事情?
「咦?這是什麼?」韓陽將手中的東西拿了起來,「我們宸少什麼時候丟三落四的?咦?這是……」
阿良瞥了一眼韓陽手中的東西,迅速的撤離到門前,淡淡的說:「我什麼都沒有看到,與我無關……」
說完便逃之夭夭了。
宸少,你什麼時候會玩這些花花腸子鳥?
另一處,南宮涵早已經將公司那兩個屬於自己的東西塞到了包包里,轉身便朝大廈外走去。
端木宸,雖然本質上我依然是厭惡你,但是……你救我家人在先,我便不與你計較!總有一天,我要從你手中取回屬於我的東西!你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