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誰在為怪
“喲,少了我,他小子被判了三年,也算命大運好了!”躍然風得瑟的說道,以司靼的黑道背景,沒個三五十載的不可能平安出來。
那慘遭暴揍的倒黴殺手,剛一抬頭,就兩眼兒一翻白,暈死了過去。
“喂喂,你醒醒啊?我還沒問你誰派你來的呢?”夏初陽踢了踢地上的人,毫無反應。
“風,小脈,今天的事謝謝你們了,初陽,我們就先回去吧。”北索禦拿過一旁的衣服隨意的披在了身上。
“可是少爺,這人……”夏初陽踹了踹地上不省人事的兩個殺手,難得有好玩的。
“交給風吧。”北索禦衝躍然風和奚崎脈微笑著點了點頭,拉著夏初陽走了出來。
一到外麵,北索禦就放開了夏初陽冰涼的手,獨自一人走在前麵,今晚的夜,似乎特別特別的漫長。
夜風呼呼的刮過,絲絲涼爽中浸著些些寒意,看到前麵越走越快的背影,夏初陽索性停住了步伐,輕聲道:“少爺,你是不是隱瞞了初陽,關於你被封印的記憶。”
北索禦微微一愣,轉過身來,看著一丈開外的夏初陽,那張倔強可愛的小臉上,浮現著無盡的迷惑與憔悴。
北索禦沉默不語,不知如何講起,在巷子中,當看到莽撞的夏初陽不顧一切的衝了出去,耳邊回蕩驚響著槍擊聲時,有些東西就已經就破體而出了。
夏初陽看著北索禦陰霾的神色,心裏已是了然,果然,自己隻是個小管家,盡好本職工作就好,何需多心掛念。
搖了搖頭,甩掉心中的不安,夏初陽笑道:“少爺,慕亦兮替你解開了封印的三分之二,之後的記憶你在一些特別的狀況下,是可以自行衝撞開的。既然你不願多說,我也不多過問了。我們回去吧……”
夏初陽小跑著到北索禦身前,拉起他的手,擠出一抹燦爛的笑容,甜甜的說道:“少爺,咱們回家!”
“初陽……”北索禦輕輕將夏初陽擁在了懷中,寬鬆的黑色外套罩住了夏初陽小小的身體,將頭埋在夏初陽頸間,貪婪的吸著夏初陽發絲上的清香,北索禦默默的笑了。
“少爺……”夏初陽抽了抽鼻子,少爺,初陽隻要你好,就足夠了,絕不會奢求什麽的。
北索禦寵溺的摸著夏初陽的頭,有些事,我竟然很介意,讓你知道,是我已經很在乎你了嗎?笨丫頭……
科暉摩爾古堡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冷清,要不是一塵不染的地板和井井有條的擺設,絕對會讓人誤以為這是一座廢棄的古堡。
天邊已經亮起了一抹魚肚白,清晨的第一絲曙光就快要降臨到科暉摩爾了。北索禦淺淺一笑,道了聲早安,便徑直推開了密室的門,走了進去。
夏初陽頂著兩大熊貓眼,打了個長長的哈欠,抹了抹眼角飆出來的到淚花後,蹲在牆角,舒服的睡了過去。夢中也是少爺曖昧不清的態度,還有淺淺的笑,自己真是想戀愛想瘋了。
夢見一大片的玫瑰園,夏初陽學著懷春少女,一片一片的揪著花瓣,他喜歡我……他不喜歡我……他喜歡我……他不喜歡我……
“我喜歡你。”北索禦蹲在夏初陽麵前,輕輕一笑,抬手劈向夏初陽的頸後,睡夢中的夏初陽輕吟一聲,身子軟綿綿的倒在了北索禦懷裏。
北索禦將夏初陽抱到了自己床上,替她蓋好被子。這才轉身離去,左眼閃爍著忽明忽暗的綠光。
一棟破敗的爛尾樓,橫七豎八的鋼筋插的淩亂無章,白色的水泥板被驕陽炙烤的騰升起嫋嫋白煙。
北索禦壓低帽簷,穿梭在一片煙蒂和啤酒瓶的垃圾中,幹淨利落,絲毫未沾染。左眼的綠光劇烈的閃爍,微微刺痛著。
北索禦閉上右眼,左眼所見,是一間裝修奢華,氣氛沉重的辦公室,當然,這麽低調奢靡的辦公室是不可能屬於腳下這棟爛尾樓。黑色巨大的辦公桌後,是一把簡約的半圓形單人沙發,陽光透過茶色落地玻璃窗照射進來,那沙發中隱約有個人形。
“你可想好了?”稚嫩清脆的童音響起,半圓形沙發轉了過來,上麵坐著一個約莫十歲的男孩子,粉雕玉琢的臉蛋上,卻有著超脫年紀的運籌帷幄的自信。那嘴角淺帶著的一絲邪魅的笑,似乎等待已久。
北索禦走進房間,一覽無遺的巨大辦公室中憑空幻現出了一張皮質單人沙發,一個水晶茶幾立在一旁,上麵擺放著一杯冰飲。北索禦悠閑的坐了下來,無奈的笑了笑,如今自己也淪落到需要談判的地步了。
“陽光下的感覺如何?”男孩淺淺飲了口紅茶,慵懶的半眯著眼,饒有興趣的注視著沙發上悠閑自在的北索禦。
“還不錯。”北索禦淡淡的答道。現在至少,自己可以由心控製死亡烈焰,不會再讓它無端自燃了。
男孩伸出一根手指,指著北索禦的左眼,問道:“另一邊的世界如何?喜歡麽。”
北索禦眨了眨左眼,將眼中的晶片取出,答道:“還好。偶爾會刺痛。”
“嗬嗬……”男孩輕輕笑出了聲,輕蔑的說道:“遇到能力在你之上的,它是會給你發出警示的。不過,這畢竟是暫時的,你真的不打算要回你的力量?”
“不需要。”北索禦輕歎了口氣,舒服的仰著身體,慵懶的倒在沙發上,疲憊蒼白的臉上,寫滿了憔悴。
男孩輕輕敲了敲桌子,一層銀白色的鍍膜慢慢氳著玻璃延伸著,霎時間就將整個房間遮擋的暗無光線。
“你好好休息,我去修複它。”男孩拿起茶幾小盒中的晶片,轉身消失在了黑暗中。
北索禦揉了揉自己緊蹙的眉心,公孫辰禹,你這小子到底經曆了什麽,稚嫩的身體下,掩藏了多少世人難以得知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