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詭異
「我沒事,就是覺得有點鬧!」年與江溫和地笑了笑,「好久沒來,想去海邊轉轉,裡面的人就交給你了。」
「那我讓司機送您去。」
「不用了!」年與江剛準備轉身離開,猶疑了一下,對聶院長說:「把你的車給我用一下,我自己開車過去。」
「行,我現在就給司機打電話。」聶院長說著就拿出了手機。
「別給司機打電話,我這樣出去用公車不太好,就用你的私車吧!要按規定!」年與江笑著拍了拍比自己足足長了近十歲的聶院長。
「好,好,還是年書記您時刻不忘政策,我跟您去取車。」聶院長略帶慚愧地說,領著年與江去了停車場。
年與江開著車在外面轉了一圈,直接回到了研究院單身公寓的樓下,將車子停在了角落的陰影里。
拿出手機盯著百合的名字看了半天,最後卻撥通了江雨霏的電話。
「在寢室沒?」
「沒啊,我呆會才回去。怎麼了?」
「那個.……沒什麼。」年與江掛了電話。
下車,抬頭向百合和江雨霏住的寢室望去,也不知是窗帘太嚴實,還是房間里沒人,窗口看進去黑漆漆一片。
一分鐘之後,江雨霏的電話打了過來。
「嘿嘿,老爹,那個什麼,我讓別人幫我看了下。我們寢室的門鎖得好好的,裡面沒人,不會糟盜竊的!我知道你擔心!」江雨霏在電話里笑得格外詭異。
這個丫頭!
年與江不由地咧了咧嘴,「你沒事就行了!」
「別急啊!那個什麼,我舍友一般從家裡過來都不會很晚,應該快到了,要不你在我們樓下再等等,肯定能遇到她,她肯定會回來的。」
「臭丫頭!」年與江剛說了一句,江雨霏那邊便笑嘻嘻地掛了電話。
年與江坐進車子里,落下車窗,點了一根煙,視線鎖定在了回公寓的那條路上。
一輛白色的越野車行駛過來,突然照射過來的燈光,正好刺到了年與江的眼睛,他條件反射地眯了眯眼,待車燈熄滅,他短暫的視盲恢復之後,卻不由地直起了身子。
「謝謝你的大餐哦!好久沒吃這麼飽了!」下了車,項明一直把百合送到公寓門口,拍了拍肚皮,笑著說。
「得了吧!你這大少爺,什麼美食大餐沒見過!不過,說好了哦,以後可別每次都去那麼豪華的地方,我吃得消,我的錢包可吃不消!」百合開玩笑說。
「哇塞,瞧你心不甘情不願的,至少等我走了你再抱怨也行呀!」項明帶點寵愛地點了點百合的額頭:「那下次只好我請你這個小氣鬼咯!」
「好了,不早了!我上去了,明天還得上班呢!你早點回去吧,站這裡也怪冷的!」百合攏了攏身上的大衣,退後兩步跟項明擺了擺手。
「好吧!不過,你別忘記你今天答應我的事哦,我要來找你玩的話,你可得隨時奉陪!」
「好,一定!拜拜!」
項明剛抬手準備跟她揮手告別,從旁邊突然閃過一個黑影,直接拉住了百合的手,不由分說地往外拉去。
「又怎麼……」剛轉過身的百合以為是項明,剛想開口,卻看到了面前拉著自己的男人。
穿著黑色的棉製風衣,渾身的酒氣,還有淡淡的煙草味。
雖然只是一個氣勢洶洶的背影,百合一時間還是愣了一下,跟著他的步子走了兩步,才突然停下來甩開了他,「你幹嘛!」
「百合,你沒事吧!這個人是誰啊?」項明連忙擋在了百合前面,看了一眼站在陰影里的年與江,扭頭關心地問百合。
「我沒事。」百合的心在看到年與江的瞬間不受控制地狂跳,她來不及去想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因為他此刻的心情,看起來好像很不好。
「項明,你先回去吧!我沒事,是一個朋友。」百合走到項明面前,推著他把他往白色越野車推去。
「你朋友?」項明不相信地再次看了一眼那個一聲不吭的人,停下腳步:「不行,我不放心,我陪著你吧。」
百合還未開口,年與江「啪」得點了一根煙,幽幽地吐出一口,「這小夥子是不是聽不懂人話,她都讓你走了,你還留在這裡看什麼?是不是想看我跟她如何在這裡熱吻是吧?」
「你……百合,他到底是什麼人?」項明握緊了拳頭,真想上去把這個滿嘴狂妄語言的男人給一拳打倒。
「別聽他瞎說,項明,我真的沒事,這裡人來人往的!你聽我的好嗎?你先回去吧!」百合被年與江的話羞得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但是看到年與江滿身的戾氣,真怕他做出對項明不利的事來,只好邊推邊求著把項明趕進了車裡。
「項明,他不會傷害我的,我正好有些話要跟他說清楚,你放心吧!再見,路上小心!」百合替項明關上車門,不住地沖他揮手說再見。
項明的雙手緊緊握住方向盤,又仔仔細細看了一眼站在遠處的年與江,心裡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很明顯,這個男人,跟百合肯定有著不一般的關係。
既然她嫌我在這裡礙事,我何必自找沒趣呢!
「那行,那你回到寢室之後,記得給我打個電話說一下,我等你!有事的話,也隨時給我打電話!早點回去休息!我走了!」項明關上車玻璃,發動車子離開了公寓。
百合看著項明的車子終於離開,剛準備喘口氣,手腕又被人緊緊抓住,比剛才的力道更要重幾分。
「你放開我,你弄疼我了!」百合抓緊手裡的包,想拚命甩開年與江的手。
「跟我走!」年與江此刻哪裡容得她拒絕,直接把她拖著塞進了車裡,自己快速上車,首先鎖上了車門。
一切都安靜了!
坐進了車裡的年與江,反倒一動不動,也不去看被自己扔在後面的百合。
百合有點惱羞成怒,卻不知道為何,在聞到他滿身酒氣,在看到他如此不高興地出現在自己面前時,她似乎忘記了前段時間發生的所有不愉快。
此刻,她竟然有點心疼。
他怎麼會喝這麼多酒?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他,他的手,怎麼那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