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神仙眷侶？

  李敬宣與汐顏來到石門前，接著對汐顏道：“待我撬動石門的開關之時，我們二人要同時飛速地躍至山洞頂部倒懸起來，否則，便會中了機關。”


  話落，李敬宣拔出劍來，以劍尖觸動石門的開關之後，石門“吱呀”一聲從裏麵打開了。然而，也是在石門打開的一瞬間，從石門內飛出了萬千不過寸餘的短箭。短箭射出之後，沒有遇到任何阻擋，便紛紛墜落到地上了。


  看到這萬千短箭，汐顏明白霖上那些骷髏的死因了。但是汐顏不知道那些骷髏究竟是什麽來曆，汐顏與李敬宣從石洞頂部飄落到地上之後，便對李敬宣道：“原來這就是他們的死因，可是你知道這些人是什麽來曆嗎？”


  “自然是二皇子派來的人了，此前我也是實則有意看似無意地向疑似二皇子派到我身邊的臥底透露了這處密道的秘密，於是，不久之後，果然便有人進了這條密道並藏身於此了。是以，我也知道了一直以來在背後暗算我的人，便是二皇子。”


  “原來你早就知道暗算你之人和暗藏的敵對勢力了，卻還偏偏裝著請我幫你的忙，而且是在你明知道我也是有目的而來的情況下，看來，這世上之人，要數精明者，莫過於你了。我原以為你父皇是這世上最精明的人，從目前的情況看，與你比起來，也是巫見大巫了。”


  “你不聞有其父必有其子之嗎？我父皇精明無比，我又能差到哪裏去？”


  “你得並不準確，確切地，你這叫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不過，我再精明，最終卻還是輸給了你，隻不過我這種輸法，完全是我心甘情願輸的。從前我早就知道，在男女關係中，哪一方動了真情，哪一方就是輸家，輸給你，我無怨無悔。”


  聽聞李敬宣出這番話來，汐顏越加覺得愧疚起來。從始至終，自己都不曾對他動過任何感情，然而，他竟深陷在單戀自己的感情旋渦中而甘願為自己付出一切，這份情債，她拿什麽去償還他呢？


  汐顏便對李敬宣道：“殿下言重了，我認為，在感情這方麵，無所謂輸贏，也不會有真正的贏家。殿下如果認為自己輸了，我又贏了什麽呢？為自己的餘生贏來一份愧疚？如果這也算贏的話，那我倒寧願輸了。”


  “汐顏，你不必有任何愧疚之意，我對你的感情，你隻理解為是我一個去方麵的就罷了。”


  通過石門之後，前方又是一段很長的暗道，走著走著，不遠處還出現了四五條岔路，李敬宣選擇了其中的一條岔路引著汐顏繼續向前走，行了半個時辰左右，前方便無路可走了，一條地下暗河擋住了去路。


  來到地下暗河前，李敬宣對汐顏道：“我第一次來這裏，是潛水通過這條暗河的，你既是修仙有所成，想必可直接淩波踏水或是從暗河之上飛越過去吧？”


  汐顏道：“我是可以淩波踏水而行，至於飛過去，我的道行不深，那要看這條暗河的長度了。”

  “應該有近百丈的長度吧。”


  “近百丈，還難不倒我。那你還要潛水通過嗎？”


  “我的輕功，隻能飛躍十幾丈而已，隻能潛水而行了。不過，如果你不嫌我拖累的話，你若帶上我共同飛過去也不錯。”


  “無需你開口，我原也是想帶著你一同飛過去的，隻不過，若是我的靈力支撐不住的話，也可能在最後一段路，我們歇息一陣再行通過。”


  “好，我們就試試吧。”


  汐顏便主動拉住李敬宣的手，“走了！”


  在汐顏拉住李敬宣的手的一瞬間，李敬宣忽地感到心底驀地一顫，既而一種幸福感迅速占滿了他的心，那種被自己思慕已久的女子拉住手的感覺，原來是如此幸福，如此踏實。


  汐顏卻完全沒有多想，隻是當作拉著好朋友的手，心無旁鶩地在暗河之上疾飛起來。


  感受著與汐顏近距離接觸的異樣感覺，細嗅著獨屬於汐顏的芳澤，李敬宣難免有些心猿意馬。曾幾何時，當日在桃林中，他也曾細嗅過她的芳澤，那時的自己，還曾經幻想過有朝一日能贏得美人歸，現在看來，這一切都隻不過是自己一廂情願的夢想而已。短短數月之間，在經曆了太多的事情之後，汐顏的態度已經很明朗，她們之間是不可能的。他心心念念的汐顏，原來於自己，從始至終，都隻不過是一場鏡花水月的幻想而已。與汐顏從相識之初開始，便注定了一一地走向分離。


  李敬宣知道自己無力改變這一切，但是此時此刻，這難得的細嗅其芳澤的時刻，竟是令他感覺如此甜蜜，如此溫馨。他多想汐顏拉著自己的手，就這樣一直地飛下去，永遠不要停歇，她們在一起，飛過高山，飛過河流，飛過萬水千山，就像一對神仙眷侶一般。


  想到神仙眷侶，李敬宣的腦海中忽然飛來一幕完全陌生卻又有幾分似曾相識的畫麵，一位衣袂翩翩的上神，與一個女子駕著一片輕雲，於雲海之間飛翔，須臾之間便飛躍過千重山，之後來到一處峰頂，迎風而立，等待著觀看日出東海的奇幻景象。


  李敬宣的腦海中又是驀地一閃，貌似那個上神就是自己，而那個與上神共同駕雲而行的女子，便是汐顏。


  對於腦海中忽然間閃現出這一幕，李敬宣自己也無法解釋清楚，他想，也許是自己思慕汐顏太久，腦海中一時閃現出的幻象吧。


  正自神馳遐想之際，耳畔忽然傳來汐顏的聲音，“殿下，我支撐不住了，來，借鍾乳石休息片刻。”


  話落，汐顏另一隻手抓住密道頂部的鍾乳石，拉著李敬宣的手依然沒有鬆開。


  李敬宣看準了汐顏旁邊另一處鍾乳石之後，伸出另一隻手也抓住了鍾乳石。


  這時，汐顏才鬆開拉著李敬宣的手，並自嘲道：“修為太低，讓你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