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一報還一報
昕瑤沒想到,汐雪竟然於一瞬間便禦來河之水並澆滅了她的九級火。昕瑤心底十分納悶,汐雪的修為,與傳中因病不能修煉的病秧子實在是不可同日而語,莫非汐雪的另一重身份梅仙雪顏在跳下誅仙台之後消失的那一千年裏,她修煉了什麽禁術了?
眼見得汐雪遠非傳言中的病秧子那般不堪一擊,昕瑤遂祭出全部靈力向汐雪的當胸打過一道威壓。
麵對著昕瑤向她當胸打過去的威壓,汐雪不但不躲,也不以劍相迎,反而飛身向前幾步迎向了昕瑤的那道威壓,昕瑤不由冷笑,這是作死的步子啊。
然而,還沒待昕瑤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她沒看到汐雪倒地身亡,卻感覺到自己被一股極強的反噬之力擊飛了出去,這股巨大的反噬之力,在擊中昕瑤的一瞬間,她感覺自己的五髒六腑似乎都被震碎了,隨後,她便暈了過去。
在昕瑤暈過去的同時,她的身子筆直地向誅仙台飛了過去,飛到誅仙台上空之後,她的身體急速地向誅仙台底部墜了下去。
汐雪麵無表情地看著這驚心動魄的一幕,心道,這才叫自作孽,不可活。
然而,瞬息之間,汐雪卻見一隻彩羽鳳凰載著昕瑤以閃電般的速度飛遠了。
汐雪急忙禦風追了過去,然而,火鳳凰飛翔的速度,六界當中,無人能及。汐雪以最快的速度急追,依然還是隻看到了火鳳荒一個影子。
汐雪遠遠地望著火鳳凰載著昕瑤消失在視線裏,獨自在雲中呆立了片刻,便禦風回太清宮了。
汐雪知道,昕瑤祭出全部靈力向自己當胸打過去的那一道威壓,被她體內女媧石的巨大靈力反噬之後,就算是僥幸保住一條性命,其修為和靈力也會折損大半,對於昕瑤那樣心高氣盛,視靈力如性命的女人,這比要了她的命還要可怕。
與其要她的命,不如讓她活著日日承受失去修為和靈力的痛苦來得更解恨,虐渣至此,也算出了壓在自己心底的一口惡氣了。
遠處的半空中,隱了身形的淩宵目睹了汐雪和昕瑤大戰的情景,當時昕瑤攻擊汐雪遭反噬被震飛到誅仙台下的時候,他曾動過欲去救昕瑤的想法,但他終於沒有出手。汐雪和昕瑤簡短的對話,他都聽到了。雖然從她們的對話中,並無法判定當年雪顏是被昕瑤推下誅仙台的,但是,至少有一點可以證明,當年雪顏跳下誅仙台與昕瑤是脫不了幹係的。如今昕瑤被震飛到誅仙台下,也算一報還一報了。
然而,昕瑤的坐騎火鳳凰卻在關鍵時刻將昕瑤救走了,這也是昕瑤的命數,證明她還不到死的時候。
所以,遠遠地目睹著這一切的淩宵,從始至終,都像個局外人一般,對發生在他眼前的一切,袖手旁觀。
汐雪離開以後,淩宵也禦風去了千頃梅林。
汐雪回到太清宮以後,自覺心情輕鬆了不少,在回自己閨閣的路上,迎麵遇上了匆匆而來的雲清。
雲清見汐雪回來了,不由麵露喜色,“汐雪,多年不見,別來無恙啊?”
“還好,我們有兩千年未見了吧?”
雲清是汐雪從前的侍衛,當年昊羲大帝對外宣稱帝姬汐雪去觀世音菩薩那裏之後,雲清就覺得事有蹊蹺,千年以後,雲清終於在秘室裏發現了入定的汐雪。
時間又過了近千年之後,當汐雪在人間輪回到第十世的時候,昊羲大帝算出人間的汐顏這一世又麵臨著難逃為情而死的厄運,便派雲清去凡間保護汐顏了,而到了凡間的雲清,便是汐顏的大師兄徐良。
帝姬汐雪回歸神位以後,人間的徐良便也完成了他的使命,於是,雲清自然也就回來了。隻是回歸神位的雲清卻是帶著記憶而回來的,他已經從昊羲大帝口中得知,汐雪在人間輪回十世的記憶,均被昊羲大帝抹去了,這也就意味著,汐雪根本不知道在凡間的時候,她曾有過一個大師兄徐良。
昊羲大帝還特地囑咐雲清,如果汐雪向他問起,她的記憶為什麽會斷檔一千年,她是否有過在凡間曆劫的經曆,讓雲清一定不要對汐雪出實情,隻梅仙雪顏死去之後,汐雪的神魂無法正常回歸神位,她的神魂在虛空中飄蕩遊離了一千年,而那一千年,汐雪便一直處於沉睡狀態。
回歸神位之後,雲清才恍然驚覺,當初在凡間的時候,他作為護身符送給汐顏的鱗片,竟是自己的逆鱗。
對這一切渾然不覺的汐雪,對雲清的印象,也隻限於她做帝姬的時候,雲清曾經是她的侍衛。
見到汐雪,雲清雖是頗多感慨,但他也不能多什麽,隻是對汐雪淡淡一笑,“是啊,時間真快,一晃兩千年就過去了。”
***
昕瑤被火鳳凰送回宇浩宮後,火鳳凰急忙向鳳王稟報了此事,當鳳王看到重贍昕瑤之時,不由急怒攻心,急問火鳳凰昕瑤被誰傷成了這樣。
火鳳凰指著昕瑤放在桌上的那份生死文書對鳳王道:“王,您看看這份文書,應該是與公主簽了生死文書之人贍公主,如果不是我來這裏為公主送仙果的時候,無意中看到了這份文書,公主現在早就掉下誅仙台灰飛煙滅了。”
鳳王拿起那份文書看了看,原來竟是昊羲大帝的女兒帝姬汐雪與昕瑤簽的生死文書。
鳳王十分納悶,早在兩千年之前,便聽帝姬被送到觀世音菩薩那裏去了,她怎麽回來了,回來也罷了,她又為何剛一回來便與昕瑤約戰,並簽下了生死文書,這得多大的仇啊。而據鳳王所知,昕瑤與帝姬汐雪並無任何交集。
鳳王看看昏迷不醒的昕瑤,也無法從昕瑤口中問出什麽話來了。
鳳王隻得將自己的靈力一點一點地渡入到昕瑤的體內,一個時辰過後,昕瑤才悠悠醒轉過來。
醒過來之後的昕瑤,覺得自己的五髒六腑似乎都碎裂了,一陣陣巨痛向她襲來。平生她也沒吃過這麽大的虧,此時的她隻恨得目眥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