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到底該相信誰
幽冥帝君見幽藍很有眼力,便對幽藍道:“幽藍,讓玉溪送送你吧,我們改日再聊。”
幽藍心底腹腓,一個帝姬,與你之間能有什麽大事可談的,但是與幽冥帝君交往,就要接受他的一切,就要學會包容,管他與汐雪談什麽呢,自己識趣點趕緊離開才是,於是幽藍心不甘情不願地離開了。
幽藍離開以後,汐雪直接切入主題問幽冥帝君道:“雲澤叔,我有過在凡間曆劫的經曆嗎?”
幽冥帝君料得他帶著汐雪舊地重遊,後來又遇見了魔帝,熟悉的環境,熟悉的人,他們又刻意重複了以前曾過的話,汐雪肯定也會回想起什麽。
幽冥帝君便對汐雪道:“汐雪何出此言?”
汐雪道:“雲澤叔,您能對我實話實嗎?”
幽冥帝君沉吟片刻道:“如果是我知道的事情,我自當對你實話實,可是有些事情,恐怕我也無能為力。”
“您是指什麽事情,您也無能為力?對我道出實情,有那麽難嗎?”
“汐雪,我且問你,對於你這個問題,你的父帝是如何答複你的?”
“我的父帝若是與我了實話,我還用拐這麽大的彎來問您嗎?這件事情困擾我很久了,不隻是我的父帝,我懷疑,我身邊所有的人,都合起夥來一起欺騙我。他們都我沒有去凡間曆過劫,可是我為什麽會常常夢到自己曾經叫過汐顏呢?還有夢裏那個與我相戀的落凡。還有今日窮奇對我所的一切,都證實,我應該有過在凡間曆劫的經曆。”
“無論你的父帝怎樣答複你這個問題,都隻能證明他愛你,如果他們真的沒有對你道出實情,那也是你父帝的安排,而你的父帝之所以會如此安排他們,他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我隻想問您,我到底有沒有過曆劫的經曆?您跟我了這許多,卻始終沒有正麵回答我。”
“我已經從側麵回答你了,我可不想被你的父帝列進黑名單啊,有些事情,你自己琢磨便是了。”
“您的意思是,我確實有過曆劫的經曆?而我的父帝授意我身邊所有的人欺騙我?”
“汐雪,我可沒對你這些啊?這都是你自己猜想的,我過,我不想被你的父帝列入黑名單,其實,你來問我之前,真相已經昭然若揭,不然你又怎麽會跑過來問我?”
“我明白了,您不願直接道破,那麽魔帝真的是汐顏所愛的那個落凡了?”
“這就要看你的理解能力了,你已經忘記的事情和人,靠別人灌輸給你,服力也不強,你自己一點一點慢慢去體會、觀察和感受去吧,最終你憑借觀察和感受得來的真相,勝過任何人強加於你的,或許你若是能想起來以前的事,那便更好了,不過,真是讓你拾回過去的記憶,並不容易。”
“您什麽都不願跟我,隻想讓我自己回憶,可我對過去的事情,隻偶爾夢到過一些,有的時候,在某種特定的環境和場合,也會如同入了夢一般想起一些過去零星的片斷,但於我來,所有的事情都還是一團迷霧。我現在隻想向您問一個問題,此前的汐顏是有過一個窮奇坐騎嗎?”
幽冥帝君反問汐雪道:“你見到窮奇了?”
汐雪道:“正是,如果不是窮奇對我道出了一些實情,恐怕這件事情會永遠困擾著我了。”
幽冥帝君道:“既然你已經知道了一些事實的真相,那麽關於汐顏的事情,我有必要再向你補充一些。”
接下來,幽冥帝君對汐雪講起了他與汐顏相識的經曆以及後來他與汐顏做為朋友相處的一些舊事。汐雪聽幽冥帝君講完這一切,並沒有像原來她所想像的那樣,解開了困擾她已久的謎團,就可以輕鬆了。相反,汐雪的心情卻變得格外沉重起來,同時,心底也是溢滿了難以排遣的憂傷。
從幽冥帝君的口中求證到了她曾經有過在凡間曆劫的經曆之後,汐雪的心情無比沉重,離開幽冥帝君的書房之後,汐雪失魂落魄,跌跌撞撞地去了凡間的一處深山之中,她隻想一個人在那裏靜一靜。
此前魅仙送給她的那本幾乎與淩宵書房桌子上那本話本如出一轍,沒有結局的話本,如今細細地分析,淩宵書房裏的那本話本,疑似出自淩宵之手,而話本中的女主,分明就是以當年她身為梅仙雪顏時的經曆塑造的,至於魅仙後來送給她的《問情》那本話本,如果她沒猜錯的話,大概率應該出自魔帝之手,而話本中的男女主則分別是以魔帝和汐顏為原形去寫的。
汐雪將在淩宵書房裏看到的那本話本《讓我再愛你一次》與《問情》中的男女主、男二、女二等人物進行了一番比對,並將故事中的立場和情節逐一分析了一遍。
汐雪通過將兩本話本中的人物和故事情節一一比對之後,發現了其中的端倪。那兩本話本中的很多故事情節都是重疊的,隻不過話本的作者是以不同的視角和立場觀點去描寫同一件事情的。
最後汐雪得出結論,以淩宵的視角去考慮,曾經的汐顏似乎對淩宵有好多誤解,而從魔帝的角度去考慮,淩宵根本就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汐雪經過一番深入細致的比對和分析,最終得出結論,汐顏之死,至今還是一個謎。而魔帝卻堅信,當時引魔帝和汐顏進入幻城及後來以幻術控製了汐顏的人,就是淩宵。
汐顏的過去以及汐顏短暫的人生經曆,如今還是像謎一樣困擾著汐雪,因為汐雪失去了凡人汐顏的記憶,如今她隻能靠夢裏零星的記憶片斷和從他人之口得到的一些關於汐顏的碎片往事來拚湊起來有關汐顏的過去,這令汐雪感到十分痛苦和無助,通過對兩本話本的故事對比及窮奇、魔帝的談話內容,雖然她得出了結論,淩宵並沒有害汐顏的可能,然而,魔帝卻又得十分肯定,她真的不知道她到底該相信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