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暗流湧動

  青寒從凡間回到天庭之後，將汐雪已經決定長駐凡間做一個逍遙散仙的想法告訴了淩宵。青寒雖然沒有說出將來汐雪是不可能再回到淩宵的身邊了，淩宵又如何聽不出來青寒所要表達的意思呢？


  其實即使青寒不去證實這件事，敏感的淩宵也已經感知到了汐雪將會離他而去的事實。


  思來想去，淩宵決定親自去找汐雪談一談。從汐雪那裏得到的答複卻是“我們已經於千年前便錯過了，真的是無法再找回過去的感覺了。”


  回來以後，汐雪那簡短的一句話時時回蕩在淩宵的腦海中，每每想起那句話，淩宵就會感到特別刺耳和紮心。在淩宵的心裏，那無非是汐雪為離開他而找的借口和托辭而已。


  汐雪憑什麽認為與自己錯過了就再也回不去了，她在汐顏那一世，與魔帝不也同樣算是錯過了？為什麽她與魔帝就能重拾舊愛，再續前緣？汐雪這樣做，將置自己於何種境地呢？他苦心孤詣尋找了她千年，等待了她千年，等來的卻是這樣的結局。


  而魔帝呢，汐顏前腳才離世，魔帝後腳就追著汐雪來了，他為汐雪付出過什麽呢？


  每每與魔帝對比，淩宵都覺得他才是真正愛汐雪的人，而魔帝充其量不過是把汐雪當作汐顏的替代品而已。


  從此以後，淩宵的性情也是改變了許多。他變得不再溫和善良，從前那個溫潤如玉的淩宵，變成了一個陰鬱而又冷漠，反複無常的人。


  這一切，都被跟隨在淩宵身邊的青寒看在眼裏。從前淩宵一直對青寒很是關心，說話做事也會考慮青寒的感受。然而，自從汐雪離他而去之後，淩宵對青寒的態度也大不如前，有時候甚至還會無端地對青寒發脾氣。


  青寒知道淩宵的改變，全拜汐雪所賜。在青寒的眼裏，汐雪就是見一個愛一個的水性楊花之人。本來汐雪與淩宵相處得挺和諧的，兩個人也是經常在一起“琴瑟合鳴”，然而，那邊的魔帝輕輕一招手，汐雪就移情別戀顛顛地跟著魔帝走了。雖然汐雪是汐顏的上神之身，可是她也同樣是雪顏的上神之身。汐雪為什麽就那樣厚此薄彼呢？

  對於因為痛失汐雪而性情大變的淩宵，青寒心底很是同情他，也替淩宵覺得不值。


  淩宵對汐雪的愛，與其說是愛，不如說是深深的執念，因為一世又一世的愛而不得，也使淩宵變得更加偏執。


  淩宵通過幾年的苦修禁術，自認為已經可以與魔帝一爭高下了。即使魔帝礙於汐雪的麵子不再與神族開戰，淩宵也一直在暗中蓄勢待發。


  那以後，汐雪和魔帝兩個人歲月靜好了一段時間，直到有一天，紅色血月再現，汐雪與魔帝平靜美好的生活才被打破。


  而幽冥帝君見在他的努力撮和下，汐雪終於接受了魔帝，以後他也很少再夾在他們二人中間了。本來幽冥帝君也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忙著陪幽藍便遊六界。


  以後的一段時間裏，汐雪與魔帝，幽冥帝君與幽藍這兩對愛侶，各自遊遍了六界。

  而在他們閑來煮酒烹茶，風花雪月，談詩論道的時候，其他各方勢力卻一直暗流湧動。


  幾年來，與淩宵相處日久，青寒的心理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初見淩宵的真顏，她就有怦然心動的感覺，雖然因為汐雪跟著魔帝走了之後，淩宵已經不再是從前的淩宵。然而，不管淩宵變成了什麽樣子，在青寒的心底，淩宵始終占有重要的位置。


  青寒當初千方百計地想來到淩宵的身邊，就是為了從淩宵這裏竊取重要消息和情報，然而幾年來，她卻沒有從淩宵這裏向外傳遞過任何消息。


  玄音倒是沒指望青寒能為他傳遞什麽消息，而當初那個一手助青寒去乾宇殿的神秘修士，即逸塵，他卻等得不耐煩了，而無塵大師就更是不耐煩了。


  這日，無塵大師來到逸塵的修煉之所，見逸塵正在作畫，無塵大師道：“逸塵，你還有雅幸作畫呢，你難道不知道距離紅色血月出現之日，僅剩下五十多天了嗎？”


  逸塵放下手中的筆，對無塵大師道：“主人，我當然知道了，您有何吩咐？逸塵這就去辦。”


  無塵大師道：“你說我們費了好大的勁，將青寒安插到了淩宵的身邊，可青寒也太不中用了，這幾年來，竟然沒給妖族傳過任何消息。”


  “玄音那個人是個直性子，他隻主張憑戰力強攻解決一切問題，並沒有要求青寒為他傳什麽消息。”


  “玄音不需要，可是我們需要。”


  “主人，我也考慮到這一點了。我正琢磨著要再見一次青寒，對她講明利害關係，讓她為我們所用。”


  “我正是為此事而來，你現在又能與我的所思所想合上拍了，今晚你就去辦吧，此事越快越好。”


  ***

  是夜，青寒在夢中又見到了那位神秘修士，在青寒幾乎將那位神秘修士忘記的時候，他竟然又出現了。


  當初淩宵讓青寒查玉佩被盜一案的時候，青寒是日夜期待著神秘修士的突然現身，一則青寒是想求他指點迷津，二來青寒心底有一種直覺，就覺得神秘修士可能會知道玉佩被盜一事，青寒覺得，玉佩被盜甚至與修士有關係。然而，在青寒想見修士一麵的時候，青寒卻始終沒有再見到他，如今自己已經不需要神秘修士為她答疑解惑了，他卻又突然出現了。


  青寒知道神秘修士每次現身，都是為重要的事情而來。青寒便問神秘修士道：“怎麽稱呼您啊？我們見過幾次麵了，一直不知您的名諱。”


  修士道：“你不必知道我的名字，隻叫我修士就好。”


  青寒道：“不想說就算了，您這次來找我有什麽事呢？”


  修士道：“我是來向你報喜的，前不久我見過玄音了，他那裏一切已經準備就緒，隻待紅色血月一出現，你的兄長祁黃就會破除封印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