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葯再苦也是甜的
我握著手機,頭皮發麻。
這都什麼跟什麼呀?
我把手機甩回沙發上,轉身進了卧室,在卧室轉了一圈,又走了出來,從沙發上撿起手機,直接給鄒子琛打了電話,鈴聲響了好幾聲也沒接,我一氣按了,給他發了一條微信,「十一點之前你必須過來,不然這輩子都別過來了。」
呃……真行這麼多桃花債!
還說他有感情潔癖,潔個屁,就是一種馬。
我一時有點失控,氣的在客廳直打轉,真想咬人。
不行,要是不出出氣,自己真的會憋死,我拿著電話播了一遍,看了半天就只能給初晴打電話。
電話響了好幾聲那頭才接了起來,卻不是初晴,而是葉瀝明。
我問,「蘇晴呢?」那頭聲音有點雜亂。
「小晴要生了,我們正在醫院。」隨著那頭傳來蘇晴一聲疼呼。
我忙說道:「啊,那你照顧好她,生了報平安,跟她說,我明天回去看她。」
「好,那我先掛了。」
「快去吧。」
我的心思一下被初晴生孩子這大事引了去,剛想上網訂機飛,手機卻響了,是鄒子琛回過來的。
望著他的來電,我不由咬牙,隨著接了起來。
「怎麼了,話說那麼重?」話筒那頭有風聲,他像是站在一塊空闊的地方。
我深吸了一口氣,一時竟不知道要從何問起,只能隱忍著沒好氣的說道:「明天我要回榕城。」
「你不是剛回沒多久嗎?」
「初晴要生了,我回去看看。」我盡量讓自己語氣放平下來。
「過兩天吧,到時我陪你一塊回去,我也好久沒回榕城了,順便去公司視查一下……」
他話還沒說完,我已是忍不住了,便吼了出來,「鄒子琛歐陽雪的孩子到底跟你有沒有關係?」
那頭頓了一下,「這事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難到你不相信我。」他語氣有點惱意,像是受了委屈。
「我不知道,剛才顧一晟打電話,說,歐陽雪咬定孩子是你的,而且她明天就會宣布退出演藝圈。」我悶氣說道。
鄒子琛在那頭吐了口氣,悠悠的說道:「看來她是真的恨上我了。」
難到歐陽雪是故意那樣說的,想讓顧一晟誤會,或是以此來拒絕他,還是想讓他們兄弟反目成仇?
我又暈了。
這兩兄弟,本來就跟仇人似的,這一下關係估計更加惡劣了。
「真的跟你沒關係?」我又嘟喃了一句。
「我要是想的話,孩子估計都會叫你阿姨了。」某男譏諷道。
呃……好像我無理取鬧似的呢?
「那你幾點回來。」我語氣稍柔了點。
「可能會晚點,老爺子被我氣到了,血壓有點高,一時我還走不了。」他語氣有點無奈。
「啊,那要不要緊,去醫院了嗎?」
「吃了葯,一會看有沒有降下來,要是降不下來再去醫院。」
「那……好好照顧他,我先掛了。」
他卻追問道:「你剛才就是為這事生氣?」
我憂鬱了一下,有點偽心的反問道:「你這兩年真的都沒碰過別的女人,其實你說了……我也能理解的……」
我話還沒說完某男就吼了起來。
「你能理解我還理解不了,」隨著他惡聲道:「還是說你有過。」
「我怎麼可能。」
「覺的很冤是吧,」他輕笑,「我現在就很冤,有幾個男的能像我這樣守身如玉。」
「切,你不是還帶那個韓玉到處玩了嗎,還不夠曖昧嗎。」
「你怎麼又提她……她是不是又騷擾你了?」他口氣變的有點厭惡。
「那她有沒有找你呀?」我反問。
「嗯,打了幾次電話,都被我按了。」他倒是坦然。
「沒給你發信息之類的嗎?」我又試探。
「看來她給你發信息了,都說什麼了……這才是你剛才真正生氣的原因吧?」某男有敏感的嗅覺。
「等你回來再說吧,」停頓了一下,「讓著點老爺子,彆氣他了,歲數大了就跟小孩似的,要哄。」
他輕笑,「知道了。葯熬了嗎?」
他這一問,我忙走回廚房,剛好見到葯撲了出來,我傻傻伸手就要去掀蓋,「啊,」燙的我直叫。
「怎麼拉?是不是燙到了?」鄒子琛聲音瞬間拔高。
「沒事,我不跟你說了,葯撲了。」話落我就掛了電話。把手機往兜里一放,忙把火再調小了點,拿起一旁的洗碗布掀開一半蓋,往裡吹氣。一陣手忙腳亂之後,才止住往外溢的葯汁。
聞著撲鼻的濃重藥味,我不由皺起了眉頭。這藥味還真不是一般的難聞。
蓋好蓋,我退出廚房,走到客廳坐下,開了電視。
心情比剛才舒爽了很多,我想以後我還是要把事情說出來好,這樣就不會自己找罪受,也能防止產生誤會。
愛的基礎就是信任,我既然認定了他,那就要相信他。
歐陽雪倒還好,只是那個女的,我總覺的不是什麼善類,我那次電話估計也是她故意接的,還有前天的簡訊,說不定也是她刪的,所以鄒子琛才會沒看到。
電視開著,我望著屏幕,腦里卻天馬行空。
不多久中藥的味道就從廚房瀰漫到客廳,把我的神識拉了回來,我看了眼時間,起身進了廚房,關了火,從碗櫃里拿出碗。
從沙鍋里倒出葯汁,望著那黑呼呼的葯湯我就有點噁心,而這種葯我估計還得喝半年。
我望著那碗葯怔怔發愣,就是沒伸手去端。
門鈴突然響了,我恍神,只見那碗中藥上面的清煙都淡了,好像已經涼了,自己不知不覺在那站了很久。
應該是鄒子琛回來了,我忙去開門,還真是他。
他身上帶著一股室外的寒意進了門,手上還提著一袋東西像衣服,我把晚上新買的棉托鞋拿給他換,再接過他手裡的袋子,全程無語。
他微眯著眼盯著我,見我蔫蔫的苦著一張小臉,換了鞋,問道:「又怎麼?」隨之蹙眉,「你們女人來那個,是不是都會有點不正常?」
我嘟嘴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把他的袋子塞回到他手裡,不哼聲的進了廚房,那葯快涼了,我得趕緊喝了。
他隨手把袋子扔在了沙發上,隨著脫了外套,跟著我進了廚房,聞著滿室的中藥味,皺眉說道:「這藥味還真濃。」
「估計很長一段時間你都得聞著,連我身上久了也會帶著這股藥味。」我回頭瞥了他一眼,「現在就嫌棄了?」
他雙手環上我腰,臉上笑意淺淺的,「你就是變的很臭我也喜歡。」
我拍開他的手,沒好氣的轉過身,端起那碗葯,擰巴著小臉。
「家裡有蜜餞沒有。」他問道。
我搖了搖頭,心一橫,端起那碗葯便灌進嘴裡,溢的嘴角都是,喝完葯我咧著嘴,苦死了,實在太難喝了。
我碗還沒放下,他突然捧起我的臉,就吻了下來,連帶著我嘴角的葯汁也一塊吮進他嘴裡,我滿是苦味的口腔,被他橫掃一遍,奇迹般的泛起甘甜之味,他舌尖上傳來淡淡的清涼薄荷味,像是能解苦,我放下手中的碗,環上他的脖子,貪婪的吮著。
兩人就那麼吻著,再苦的葯也變的甜了起來。
好一會他才放開我,眼底全是細碎的柔光,輕聲道:「沒有蜜餞,我來當蜜餞。」
「你不覺的苦嗎?」我仰著頭,一臉柔情蜜意的望著他。
他輕輕的颳了一下我的鼻尖,「不苦,以後我陪你一塊喝。」
我望著他,一下子就哭了起來。
難到來月事的時候真的會變的不正常,不然我的情緒為什麼會波動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