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螳螂捕蟬黃雀再后
至從鄒子琛知道我手腳異常冰涼,每晚都會把我的腳捂在腿間,環抱著我入眠。而我有了他這個人體暖爐睡眠也變的好很多,不會在半夜驚醒或是被凍醒。
翌日,鄒子琛一到物生鍾就醒,我本想跟他一塊起,他卻不讓我起,說還早讓我再多睡會,他去三樓健身,用早餐時再吃我。
我還是有點困,便聽他的,躺回去繼續睡。
回籠覺,睡的迷迷糊糊的還做了個夢,夢到恆遠交區那塊地封頂了,我跟鄒子琛站要頂樓,望著腳下拔地成起的建築,相似而笑。突然,有人從身後猛地推了我一把,我猝不及防,從頂樓摔了下去。
「啊!」我驚叫出聲,從夢裡驚醒。
「怎麼了,」鄒子琛剛好推門而入,聽到我的驚叫聲。
「做了個惡夢。」我雙手撫著額頭,夢裡的畫面很模糊,卻讓我心有餘悸。
鄒子琛坐了過來,輕拍著我的背,「做什麼惡夢了?」
「記不清了。」我抬頭朝他輕笑。
他蹙眉,抬手,撩開我額前的碎發,「臉色有點不好。」
我嗲瞥了他一眼,「那還不是你折騰的。」話落我起身進了浴室,沒好意思看他,我那裡知道我隨意的一句話,他卻當真了。
下樓吃早餐的時,鄒子琛望著我眼神總有絲愧色,還非讓我喝了兩碗燕窩粥,又給我剝了一個水煮蛋,一杯牛奶,把我撐的直想打他。他說我吃太少了,他要把我的胃撐大點養肥,好下手。
用過早餐,鄒子琛跟我上樓換衣服,我問他早上不去公司行嗎?他說沒事,等陪我看完老中醫再去公司。
出門看到小劉,我才突然想韓玉的事,呃……昨晚被鄒子琛搞的連這事都給忘了。
小劉看到我,面色有點嚴峻。但礙於鄒子琛在,他沒有開口。
上了車后,我有點焦慮,心想:難到是小劉他們失手了?
車子上路后,鄒子琛突然開口「小劉,你跟小陳以後就跟著她,我出差時她去哪都要寸步不離跟著。」
「好的,鄒總。」小劉從後視鏡與我對視了一眼。
「韓玉的事你們不要輕敵,她的做法有點反常,決對是有預謀的。先派人跟著,沒摸清她底細前,不要輕舉萬動。」鄒子琛很冷靜的做的指示。
我心裡「咯噔」一聲,看來我要壞事了。
「昨天晚上我們的人找到她了,她背後確實有人,我們的人反著埋伏,有兩個人還受了傷。好在他們嘴嚴沒說出來是我們派過去的。」小劉立馬把情況彙報給他。
我聽后皺眉,側頭看鄒子琛,他倒是一臉平靜。
「你說……她背後會是什麼人?你有仇家嗎?」我越想越后怕,若韓玉背後真的有人,那她一開始接近鄒子琛還給他下毒,目的是不是想用那東西控制鄒子琛呢?什麼人心胸如此歹毒?
鄒子琛微微眯了一下眼眸,冷笑道:「不管她背後是什麼人,總有一天會浮出水面的。」
「那我們暗裡還跟不跟。」小劉問道。
「螳螂捕蟬黃雀再后,你們已經當了一次螳螂……那就在當一次也無不可。」鄒子琛別有深意的說道。
我有點聽懵了,「你什麼意思,還想讓我們的人被人打?」
他轉頭,眼底全是狡黠的笑意,抬手在我臉上輕捏了一下,「聽說過引蛇出洞嗎?」
我不由的點點頭。
「那就讓螳螂把蛇引出來。」
「我還是沒明白你的意思?」
小劉卻在前面興奮的叫道:「鄒總,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鄒子琛挑了一眉,手又在我臉上捏了一下,「你們這次連對方是什麼身份都沒弄清就失手了,可以說是打草金蛇了,但以韓玉的作風來看,她背後這個人應該是一個很自負的人,所以……他一定會輕敵,也就是說他覺的他的計劃萬無一失勝卷在握,若我們再派人去跟,他們肯定還會出來,到時,我們就讓他們知道一下,什麼叫作:螳螂捕蟬黃雀再后,焉知蛋丸在其下。」
呃……我驚愣的望著鄒子琛。
「以後跟在我身邊多學點,免的被人賣了還不知道。」鄒子琛輕笑道。
我嘖嘖道:「陰險狡詐。」
「這叫做兵不厭詐。」鄒子琛又捏了我一下,笑的妖艷。
我拍掉他的手,嘟嘴碎碎道:「哼,早不提醒我,不然我也就不會失手。」一想到韓玉那個死女人躲在暗處得意我就想打人。
「失敗乃成功之母,這個過程學的就是驗經。」
我雖然嘴裡不服,可心裡是服他的。
車子開了一個小時左右,到了東城區,進了一條小巷,在一家四合院門前停了下來。
我跟著鄒子琛下了車,他拿出手機對了一下地址,帶著我走到左邊那扇紅漆木門前,按了門鈴。
沒一會就有人來開門,出來的是一位五十左右的大媽。
鄒子琛報了姓名並說明來意,那位大媽連忙把我們讓了進去。進門后得知這位大媽是那位老中醫的大女兒,她一路引著我們到西廂房,讓我們稍等片刻她去請她父親。
我第一次進這樣的四合院有點新寄,四處張望。
鄒子琛說像這樣大的四合院在北京越來越少了,以後估計就成了文物遺產了,可為是稀有的很,也貴死人。
我一邊聽著鄒子琛的解說,一邊打量屋內裝飾,古香古色的很雅緻,座椅全是紅木手工雕刻帶花紋傢具,擺櫃用的卻全是紫檀,屋內帶有一股紫檀的淡香,牆上的字畫,均能提現出主人的品味很高。
就在我被牆上的字畫吸引住時,門口專來哄厚的老者聲音:「倆位久等了。」
我轉身那一剎,便看到一位如仙者一般的老人,鬍鬚垂柳銀髮蒼蒼,清逸儒雅,含笑邁了進來,訪如是從古代跨越而來。
鄒子琛忙起身迎了上去,「上官老先生,不好意思打擾你的清修了。」鄒子琛回頭見我驚愣的站在原地,忙招手,「童童快過來見過老先生。」
我忙跑上前,微歉身,「老先生好。」
「這是內子,今天來就是想請您幫忙看一下。」鄒子琛拉過我的手,介紹道。
上官雲身子筆挻,一手負背,面色紅潤,雙目炯炯有神,溫雅說道:「先坐下說。」
上官雲示意我坐到他身邊的木椅上,他從一旁的柜子上拿出一個小布墊,放在了紅木小桌上,「我先給你把脈。」
我忙挽起袖子,伸出手,放在了那個小布墊上。
鄒子琛也走到了我身邊坐下。
老先生食指輕按在我右手脈門上,微閉上眼。過了好一會才睜開眼,又看了看我的手指跟指甲,再觀的五官。他面色未變,清淡如雲。隨後又讓我伸出左手,再把脈。
鄒子琛坐一旁靜觀。
我按老先生的指示,一一照做,等把完脈,我莫明的開始有點緊張,怕他會問流失孩子的事,還有……身體為何會突然畏寒。
老先生收起布墊,見我們都有點緊張的望著他,他淡淡的說道:「氣血兩虧,體寒腺虛,經血不調,噩夢纏眠。」
我驚愕,他都沒問我,就這麼看一看,把把脈就把我的病因全給說了出來。
「可有良方。」鄒子琛文鄒鄒的問道。
老先生眸光一凝,問道:「原來是不是有流過孩子?」
我忙點頭。
「你寒氣入骨三分,畏寒。」他又說道。
我機械的點頭。
「你躺到那張椅子上,把鞋脫了。」他示意我坐到室另一則的躺椅上。
我看了眼鄒子琛,起身走了過去,脫掉鞋襪。
老先生從柜子上,又拿出一個小箱子,從中拿出一個夾袋攤在木桌上,上面插著各種細針,他裡面拔了一根紅長針,我見細針那麼長,心都吊了起來。
鄒子琛走了過來,站到我身邊,握住了我的手,輕聲安撫,「沒事不要怕,老先生這是要給你過穴。」
「你把那張凳子搬過來,給她墊腳。」老先生示意鄒子琛把邊上的凳子搬過來,隨著又朝我說道:「我給你過穴通氣,會有點疼,你要忍住。」
「好……我沒事,你儘管下手。」我雙手緊握在躺椅兩側。
鄒子琛搬來凳子,把我雙腳抬起放到凳子上,退到我身邊,握住我的手。
老先生從一旁託了一張小矮凳坐在我腳邊,然後按住我一隻腳,下手極快極准,我都還沒有心裡準備,他針已刺入穴位,沒有想像的疼痛,但很麻,他連著在腳底扎了幾針,剛開始不疼,後面兩針極疼。但我緊咬著牙沒叫出來。
等兩隻腳都過完穴,鄒子琛的手都被我抓紅了。
老先生起身收了針,在一旁水盆里凈了手,問道:「頭兩針是不是有點麻但不疼,後面兩針才疼?」
「對,」我忙點頭。
鄒子琛從一旁拿過襪子要給我穿上,老先生卻叫住了他,「先等一下,我教你幾個穴位,每天睡前你給她按按,對她身體很有宜處。」
鄒子琛面露喜色,「那麻煩老先生了。」
老先生拍了一下他的肩輕笑道:「聽說你是鄒司令的外孫,真是後生可畏呀。」
「您過獎了。」鄒子琛難得的謙虛。
老先生又笑道:「你愛人身子雖有寒氣,但只要堅持調養,以後要孩子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真的,」我一高興差點從躺椅上坐起來,被鄒子琛按了回去,他朝我擠了一下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