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章 屍邪之瘴
見到狀如惡鬼的東西撲向韓樂,場中所有人都嚇得尖叫連連。
有些人,甚至下意識的認定韓樂下一秒就得屍骨無全。
「下地獄?就憑你這不倫不類的屍邪之瘴?」
韓樂突然站起身,看著他搖頭失笑。
「原本我還以為你有什麼驚天動地的法術呢?原來只是一團收攏來的屍邪之瘴罷了。」
「而且憑你這點法力,只怕這團屍瘴也是別人幫你收取的吧?」
「你這種見不得光的手段,都能稱得上寶貝的話,傳出去豈不是被人笑死?」
「你……」徐大師被說得啞口無言,臉色漲紅。
「既然你誠心要跟我對抗,那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才是真正的法術!」
只見韓樂忽然步罡踏斗,摒指如刀,如同降妖伏魔的道士一般,踏著玄奧步法,遙遙對著虛空一指。
在眾人震驚與異狐的眼神下,靜謐的吐出幾個字:
「天罡北斗,五雷正法,敕!」
在那一剎那之間,整個雅廳突然大放亮光,一道閃電憑空而來,滿堂白晝!
他渾身電光閃爍,彷彿天神下凡!
五雷咒是神農傳承中的一種簡單術法,施法時手結法決,步踏天罡北斗,以鏗鏘之言引動雷霆。
這種術法,哪怕簡單,但威力膨大無匹,至剛至猛,剋制各種污邪、鬼物、神打、煞氣。
在閃電乍然到來的那一瞬間,化作人臉的瘴氣突然發出一聲凄厲驚恐,似乎遭受天敵威脅,比現身時快百倍的速度逃竄。
但鍊氣士的霹靂法術,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能藏匿得掉?
「叱!」
乍然見得韓樂手掌中電光拼裂,猛地往前擲出!
「咔嚓!」
一聲驚天動地的炸響,隨之而來的就是一道閃電,從他手掌中飛射而出,如臂指使地打在人臉瘴氣上。
那團人臉瘴氣完全沒有絲毫抵擋之力,就如同高溫下的水分,瞬間蒸發消失。
那道閃電卻是去勢不減半分,依舊霹靂炸響,勇往直前,直接劈在徐大師手中的『骨灰盅』上。
「啊!——」
徐大師如遭電擊,瞬間發出一聲慘嚎,被人轟飛出三丈開外,皮焦肉裂,頹廢的跌坐在地。
他手中的骨灰盅,更是當場被閃電劈得灰飛煙滅,化作粉塵散落。
如此過後,晴天霹靂的聲音仍舊轟隆不絕,就像激光橫掃而過。
下一刻,整個雅廳的落地窗、碗碗碟碟盡皆當場粉碎。
周遭如同海嘯肆虐,被蹂躪得遍地狼藉。
「龍……龍虎山的掌心雷法!」
徐大師被電得里焦外嫩,頭髮都綳直成雞窩。
但他顧不得自己的形象,如同見鬼一般驚呼連連。
他看向韓樂的目光,就好像老鼠遇見貓,瞬間魂飛天外。
當看見韓樂手中再次招來一道閃電,他當場嚇得面容失色,再也顧不得什麼大師風範,當即屁滾尿流地跪伏在地,磕頭如搗蒜。
「饒命!尊者饒命,小老兒有眼無珠,竟然得罪到尊者的頭上!」
徐大師算是被韓樂這種驚天動地的手段,嚇得肝膽俱裂,哪還有半分傲姿傲骨,只能啰啰嗦嗦的求饒。
在眾人瞠目結舌的目光中,韓樂的身形偉岸如天仙,只見他手握閃電,聲音從虛空而來,道:
「我毀你騙局,你服不服?」
「我服!我心服口服。」徐大師心如死灰道。
韓樂踏前一步,喝道:
「我打爛你的寶物,致使你一身法力付諸東流,你服是不服?」
「我服!」徐大師頹然慘笑,磕頭不跌。
韓樂再次前進一步,當頭棒喝道:
「我當場讓你出醜,令你聲名掃地,你服是不服?」
「小老兒自作孽,但求一命,絕無怨言,輸得心服口服。」
徐大師磕得頭破血流,慘笑連連。
「既然你自作自受,輸得心服口服,那就暫且饒你狗命。」
「立刻滾!若然將來被我發現你再踏入中海市一步,那就不是破你道行,而是要打得你灰飛煙滅,屍骨無存!明不明白?」
韓樂冷冷地掃了他一眼,就好像天神俯視著螻蟻一樣。
「明白,明白!」
徐大師嚇得根本不敢與他直視,只是如同喪家之犬般爬起來,也不管外人怎麼看,屁滾尿流地逃了出去。
這一刻,全場呆立,鴉雀無聲,眾人如同一尊尊活生生的雕像。
韓樂沒有理會全場失色的人群,淡淡轉過身,冷冽地注視著胡華與譚先生等人。
即使胡華是縱橫於永康市的大佬級人物,從來都是一言九鼎。
但此刻在他冷清的掃視下,感覺一股冷氣從腳底直升頭顱,雙腿不自覺的簌簌發抖。
徐大師可是叱吒風雲的人物,能夠驅鬼施咒,三丈之外殺人於無形,在整個廣南省能與他相匹敵的,可謂屈指可數。
但這種層次的存在,在韓樂面前,也被打得跪地求饒,一世英明盡喪,卻不敢有半點反抗之心。
他胡華只是個肉眼凡胎的普通人,怎麼可能與這種仙家人物抗衡。
「韓……小哥,當今法律健全,故意殺人是要判死刑的。」
他雙股顫顫,面色慘白,勉力開口為自己開脫道。
「你方才對我百般侮辱,窮盡罵詞,怎麼現在像個孫子一樣了?」
韓樂冷視著他,根本不為所動。
胡華被他那目光看得心中發毛,差點就要跪地求饒。
「韓小哥,剛剛是我錯了,求你放我一馬,你要什麼補償,我雙手奉上。」胡華乖乖貼服道。
現場中的一眾中海富豪們,看著剛剛還指點江山,與他們平輩相交的胡華,此時卻對一個鄉村小子低聲下氣,哀聲求饒,一時百感交集。
韓樂剛進場的時候,眾人根本就沒有把他放在眼內。
隨之聽聞他只是市長兒子唐駿浩的朋友,而且還在農村苦苦躬耕田地后,更是把他當成鄉野匹夫一樣看待。
如今對方腳踏玄罡,憑空使出神仙法術,大敗宗師人物、嚇得胡華如孫子一般求饒,傲絕於眾,全場失聲。
在場所有人,再也不敢在他面前說出個不字。
任他們腰纏萬貫、權勢滔天,在韓樂面前也只得乖乖墊伏,溫順如貓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