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9,所謂伊人

  『幻』計劃實施之前。

  武漢迎來紛灑的梅雨,讓一開始炎熱的氣息著實涼了不少,也讓繁華不已的武漢街道也少了些許人氣。

  武漢and1的兩位大佬,鬼刃與老金各自舉著傘,在黑夜中逆著車流朝前走著。

  鬼刃是and1少有的幾個人中,老金不用客套話,或者一些虛言假語來試探的,更何況現在局勢對於他自己來說,不算很好,索性他開口道:「已經決定好,明天去美國了么?」

  鬼刃在黑夜之中依然可以感受到老金的緊迫,就如同雨傘之外的雨水一般,又急又重。

  「是的。」鬼刃答道。

  「他們逼得很急,這種時刻,我不能再拖延下去了。」老金語速極快,言語之中除了透露出滿滿的焦慮,還有一些詢問,貌似詢問著鬼刃心中的決定。

  「那邊的人,我已經聯繫好了。你可以放手去做了。」

  鬼刃的話給了老金足夠的定心。

  便聽見老金長吁一口濁氣,彷彿壓在自己身上的重擔頃刻消失。

  這樣輕鬆的感覺,讓老金不由地竟笑出聲來,那緊鎖的雙眉都舒平開來。

  「不妨告訴我,這次幫我的人是誰吧?」

  鬼刃將傘稍稍挪開,輕瞥了一眼老金,說道:「他們叫做『影』。而我們這邊,我留下了我的師弟,滅殺來幫你。他的水平不在我之下。」

  老金聽完,帶著些許不屑的語氣說道:「新組織?」

  鬼刃回應道:「有些年頭了,行內的規矩,他們清楚得很。倒是你,不要留下什麼把柄。」

  兩人說話期間,已經走到了分叉路口。

  「就到這裡吧。」鬼刃收傘,雨已經小了很多。

  「你好像還少說了一個最重要的人。」老金也收了傘。

  「那兩兄弟天資都很高,但哥哥鍾飛軒,應該是最合適的人,弟弟鍾晉雲我建議你收留在手,獨自培養,以防後患。」鬼刃說道。

  「呵,在這個點上,你我選擇果然是一樣的。」老金笑道。

  「我走了。」鬼刃道別。

  「不送。」老金說道。

  在雨夜的分岔路中,此時兩人的心中都知道,無論生與死,此生都不會再見到對方,而這也正是對於他們兩人最好的一個結局。

  ……

  武漢某住處。

  『叮咚』的門鈴聲響起。

  緊接著,有男人開門。

  鬼刃在門外,笑道:「師弟。」

  「進來吧。」滅殺將門敞開,同時朝屋裡招呼道,「阿雅,泡壺茶。」

  屋內溫馨,讓鬼刃一下輕鬆不少,看著滅殺收拾著沙發,便開口問道:「你兒子呢?」

  滅殺笑道:「今天下雨,小軻打不了球,很早就睡了。」

  「他的轉校已經辦好了?」鬼刃問道。

  滅殺回道:「恩,前幾天剛辦完的。」

  「初中?」鬼刃問。

  「初一。」滅殺答。

  鬼刃笑道:「小軻生的眉清目秀,像極了雅妹子,倒不像你這般凶神惡煞,也是件好事。」

  「哈哈哈。」滅殺大笑。

  「大哥說笑了,快喝茶。」兩人正說起興緻來,那滅殺的媳婦也走了過來。

  「好。」

  屋外雨輕風微,樹松蟬鳴。

  ……

  and1,街心球場。

  在汗水飛揚的球場之中,時不時還傳來一些歡聲笑語。

  「哥,你這球都沒中,不要太差勁好么,我隨便一扔都是空心。」鍾晉雲嘲笑道。

  「。。。」鍾飛軒一臉黑線。

  「飛軒,你這球傳的也太無語了,是把我當姚明使么?」刀疤抱怨道。

  「。。。」鍾飛軒一臉無語。

  「一個大帽!」鍾晉雲叫囂道。

  「一個搶斷!」鍾晉雲歡呼著。

  「看我神威,急停中投!」鍾晉雲大搖大擺地走出三分線。

  「不來了,不來了。」鍾飛軒假裝生氣,說著朝場下的休息區走去。

  「誒,哥,你這閉門修鍊之後,感覺智商有些下線啦。」鍾晉雲指著鍾飛軒笑道。

  鍾飛軒搖搖頭無奈地感嘆道:「晉雲,你和刀疤二打一,我怎麼打得過嘞。」

  「切,我可是一直都是自己打自己的。」刀疤不屑地說道。

  「喝水,喝水。」鍾飛軒才不管那些,扔過來兩瓶水。

  「真爽!」鍾晉雲開瓶,直接灌完。

  炎炎夏日之際,沒有什麼比一瓶冰水更讓人透心涼的了,如果有,那就兩瓶。

  三人休息沒一會兒,就看到有一個青年學生模樣的人,在球場中溜達,一副沒好事的樣子。

  「那小子。」刀疤起身喝道,「你做什麼的?」

  這一陣勢倒讓身旁的鐘晉雲驚道:「別說,哥,刀疤真的很兇。」

  鍾飛軒倒是不以為意,調侃道:「你又不是第一次見他對陌生人這樣。」

  那小子見這邊有人喊他,倒也不在意刀疤聲音中有著咄咄逼人的味道,反而是很主動朝刀疤這裡走來。

  沒等刀疤開口,那小子便自報山門:「我叫李河湟,特意來這裡看看有沒有高手一起玩耍的。」

  刀疤聽清此人口中有著濃濃的不屑感,別開口回絕道:「我們這裡都是3v3為主,你人太少,走吧。」

  「也是哦,就我一個人。」李河湟四周顧自看看,說道。

  刀疤便沒有再理,朝鐘飛軒這邊走來。

  沒走幾步,就聽到李河湟在身後沖刀疤喊道:「別走啊,那裡有兩個。」

  「嗯?」刀疤回首,李河湟快步上前,指著不遠處的兩個人說道:「等等哈,我去試試。」

  不過一會兒,鍾飛軒和鍾晉雲也朝刀疤這裡會合,卻見李河湟真真將兩位陌生人一併拉過來,但是拉過來之後,這邊三人發現,這兩人之中還有一位女生。

  「靠,還是只有兩個人。」李河湟抱怨道。

  「女生打不了球吧。」刀疤不屑地說道。

  話音剛落,卻見不遠處有聲音傳出。

  「誰說女生打不了球的?」

  那人踏風順音而來。

  鍾飛軒剛巧看了一眼,棒球帽,青色無袖背心,手上戴著環鏈,胸口戴著星座吊墜,乍看一眼,彷彿如男孩子一般。但那人在鍾飛軒的剎那反應中卻又有說不清的特別之處,只覺得黑是黑白是白,濃是濃淺是淺,深是深淡是淡,宛若一幅水墨畫一般,黑的是眼,白的是臉,濃的是無望,淺的是憂傷,深的是隱忍,淡的是疏離,眉宇之中灑著英氣,雙眼如劍似要窺穿你的靈魂,鼻高而尖,整個面容不同於一般女子,讓人嘆出不一樣的『所謂伊人』之感。

  「喂,哥。」鍾晉雲用手肘肘了兩下身旁呆愣的鐘飛軒,鍾飛軒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在哪。

  卻也錯過了一些對話的情節。

  只知道,現在要開始比賽,而對手正是對面那臨時組合起來的三人。

  和女生一起打球?

  這點在鍾飛軒的腦海里從未出現過。

  休息處。

  平頭男生對著座位上的女生說道:「小洛,我先打會球。」

  「恩恩。」女生應諾道。

  ……

  球場。

  李河湟在中圈拿著球,對著作為隊友的男生喊道:「我叫李河湟,你叫什麼名字。」

  「蕭晨風。」平頭男生咧嘴笑道。

  「你嘞?」李河湟看著自己的另外一位隊友,女隊友,喊道。

  那女生沒有回應,倒是白了李河湟一眼,這個意思很明確,

  廢話少說!

  ……

  ……

  作者的話:更新了,更新了。這裡稍微解釋一下,本作回憶錄描寫基本上只會寫兩個地方,北京代表現在,武漢代表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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