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補習

  "叮咚——歡迎光臨！"

  清脆悅耳的電子音響起，林七夜推開事務所的大門，走了進去。


  剛進門，他就愣在了原地。


  只見事務所的店面的沙發上，正坐著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奶奶，一手拄著拐杖，一手扶著老花鏡，正手舞足蹈的描述著什麼。


  "……啊我跟你說啊！我這個老伴啊，他平四不四這個樣子嘚！


  以前他跟我粗去的四候哇，他都會拉著歐滴手，生怕歐粗現什麼意外，從上周開始，他就八這個樣子嘞！


  他啊！肯定四外面有別的女愣嘞！"

  在她的對面，紅纓正托著腮幫子，聚精會神的聽著，時不時還驚訝的回答：


  "啊？他真的這麼過分啊？"

  "嗯嗯，我覺得奶奶您說的對！"

  "好過分啊他！"

  "放心吧，這件事，我們事務所管定了！"

  "……"

  在她的旁邊，溫祈墨也一本正經的坐在那，保持著如沐春風的笑容：


  "我覺得奶奶您說的對……"

  "我覺得紅纓你說的對……"

  "對，我覺得你們說的都對……"

  見林七夜茫然的站在門口，溫祈墨給了他一個眼神，站起身跟著林七夜走到了店面后。


  紅纓還坐在那，興緻勃勃的和老奶奶聊天。


  "這……這是什麼情況？"

  進入地下室的樓道中，林七夜終於忍不住問道。


  "嗯？正常的工作啊？"

  "我以為這上面的店面只是個偽裝，居然真的有生意？"

  "七夜啊，你還是不夠了解啊。"溫祈墨拍了拍他的肩膀，"滄南這座城市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神秘事件確實會發生，但一年裡也就那麼五六次。


  你說我們這群人在這，平時沒神秘事件處理的時候，除了訓練就是聊天吹牛，得多無聊？"

  "所以，你們還拓展了幫人調查婚外情的業務？"林七夜的表情十分古怪，"還是個五十多歲的老奶奶？"

  "老人家今年六十了。"

  "……"

  "你看啊，平時接一些不痛不癢的小委託，既能找點事做，又能賺點外快，多好！"

  "這樣……"林七夜若有所思，"那除了調查婚外情，咱還有什麼別的業務嗎？"

  "有，業務範圍很廣，非常廣！"溫祈墨的眼睛亮了起來，"幫人家救上了樹的小貓小狗，上門給初中以下的小朋友補習，給需要幫助的人提供法律援助，順手解救被拐賣的孩童，有時還蒙著面去制服搶銀行的歹徒……"

  "等等，這業務範圍廣的有些過頭了吧？"林七夜瞪大了眼睛，"救援，教育，法律，兩性關係，連警察的活你們都搶著干？"

  "常規操作。"

  "我突然有些好奇，你們之中誰會法律？"

  "冷軒，他在加入守夜人之前，是政法大學法學博士。"

  林七夜：?(????)?

  兩人走到地下活動空間，溫祈墨拍了拍他的肩膀，"對了，隊長說等你來了，去練武場找他。"

  "在哪？"

  "前面的走廊一直走到頭。"

  "好。"

  林七夜穿過活動室，順著走廊一路向前。


  上一次來的時候沒注意，直到這時，林七夜才意識到這片地下空間究竟有多大。


  一條條長廊，一間間神秘的屋子，林七夜粗略的估計了一下這片空間的大小，絕對有兩條街道那麼寬。


  終於，林七夜走到了走廊的盡頭，面前是一扇大鐵門。


  林七夜推門而入，裡面是一大片空闊明亮的練武場，至少有三個足球場大小！


  "他們……是把整個運河底部給挖通了嗎？"林七夜喃喃自語。


  見林七夜來了，練武場中央打坐冥想的陳牧野睜開眼，對著他招了招手。


  "隊長。"

  "嗯，感覺這裡怎麼樣？"

  "感覺……反差有點大。"林七夜如實說道，"明明上面只是一間不起眼的小門面，下面卻有這麼大一片空間，感覺跟科幻電影一樣。"

  陳牧野微微點頭，"這裡，是數十年之前，一個擁有土系特性的禁墟擁有者建造的，所以這麼大的工程完全沒有驚動地面。"

  "原來如此。"

  "對了，你加入守夜人的一些文件都已經到了，收在檔案館里，你要是想看的話自己去拿。"陳牧野頓了頓，


  "不過，你的佩刀，斗篷，和紋章都要等到進入集訓之後才統一發放，這段時間，你先用這柄刀吧。"

  陳牧野將身後的一柄直刀遞給林七夜，林七夜接過，打量了一番，在刀柄之下看到了三個小字。


  ——趙空城。


  "這是……"林七夜錯愕的抬頭。


  "老趙的刀。"陳牧野平靜說道，"你是他選擇的孩子，他戰死了，他的刀就交給你保管吧。"

  林七夜沉默片刻，默默握緊了手中的刀柄，"好。"

  隨即，他又疑惑的問道："不過，不是說我現在只是臨時隊員嗎？為什麼需要佩刀？"

  "距離開始集訓還有一個多月，這段時間不能白費，我們要教你一些東西。"陳牧野緩緩站起，看著林七夜，繼續說道：


  "畢竟是要加入我們136小隊的隊員，在集訓里的表現不好的話，容易給我們丟人。"

  林七夜：……


  不知為何，林七夜突然有一種，因為成績不好，被家裡長輩強行送去補習班的感覺……


  "也好，那我該怎麼練？"林七夜沒有猶豫，畢竟就算陳牧野不主動提出來，他也會主動找他請他教自己戰鬥的。


  命，是自己的。


  這時候偷懶，就是慢性死亡。


  "上午和我練刀，下午和溫祈墨學禁墟使用，晚上和冷軒學槍。"陳牧野從一旁的武器架上取下兩柄竹刀，握在手中。


  "把刀撿起來，我們要開始了。"

  林七夜看了眼自己身旁的直刀，錯愕開口："隊長，我這柄是真刀！"

  "無所謂。"陳牧野面無表情的提著雙刀朝林七夜走來，"反正，結果是一樣的。"

  不知為何，林七夜的心中一緊，隱約有種不祥的預感。


  他撿起地上的直刀，把刀出鞘，深吸一口氣。


  "隊長，我要上了。"

  陳牧野點點頭，"來吧，上吧。"

  林七夜的目光一凝，他握緊刀柄，整個人飛快的朝陳牧野奔去！

  三秒后，他的慘叫聲在整個地下室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