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4 我知道你是誰
聽到伍北的吆喝,老黑毫不猶豫的直接將左手下移,也不嫌棄埋汰,硬生生的握住對方的那對籃子球。
「翔……翔哥。」
如果說剛剛看伍北跟老頭對決,青年心裡還抱有一絲幻想的話,那麼此刻他是真的身臨其境的感覺到了什麼叫「把根留住」。
「老闆,你不用聽他嚇唬,這小子已經黔驢技窮了,如果他敢傷你半分,我馬上..」
翔哥遞給一個放心的眼神。
「哎唷!哎唷!」
話沒說完,黑子直接發力,青年呲牙亂叫起來,疼倒是沒多疼,多半是嚇得。
老傢伙看人的眼光不差,猜伍北的心思也很準確,別看大伍哥剛剛喊得有聲有色,實際上他真不敢動青年半分,可他們都低估了旁邊還有個從小喝馬奶牛、吃牛羊肉長大的黑子。
比起來兇狠程度,一般人恐怕還真不是這群曾經幾乎蕩平東歐天之驕子後人們的對手。
「別!」
「兄弟,有話好商量!」
伍北和翔哥同時出聲,不同的是前者只是單純的喝停,而後者充滿了緊張。
「你特么管誰叫驢呢!」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道熟悉的女聲。
緊跟著就看到老鄭居然攥著個打火機從門外走了進來。
「珍珍?」
「你咋來了?」
老黑、伍北同時瞪圓眼珠子。
哥倆想過肯定有援兵,但怎麼算都不應該是這個丫頭片子。
「我怎麼不能來,我的朋友和兄弟身陷囹圄,我能袖手旁觀?」
老鄭將長發束成個利索的高馬尾,仍舊穿著她那件牛仔背帶裙,不過潔白的雙腿上沾滿了灰土,似乎在地上爬了很久,彼時她左手攥著一個火苗跳躍的防風打火機,右手捏著幾支用膠帶綁在一起的棍狀物,一指多長的引線微微晃動。
「老東西,你剛才罵誰是驢啊?一個統共活了六十歲,四十年呆在號子里的垃圾,還有臉貶低別人,給我朋友道歉,快點!」
沖兩人飛了個眉眼后,老鄭舉起打火機輕飄飄的撇嘴:「我這幾根雷管是從羅陽山的採石場搞得,你們應該比我更清楚威力吧?」
「小姑娘,你還年輕..」
翔哥聞聲,不自然的吞了口唾沫,不過更讓他恐慌的是面前這小娘皮究竟是從哪冒出來的,自從知道伍北和黑子是沖著自家老闆來的,他就徹底封鎖了整棟大廈,電梯關閉,步梯也安排了相當的手下看守。
要知道這可是八樓,哪怕對方會飛,也沒可能破窗而入啊。
「給我朋友道歉!」
老鄭提高調門,作勢要將雷管的引線伸到打火機下。
「對不起,是我出言不遜,還望幾位小友海涵!」
翔哥不敢再遲疑,忙不迭的沖老鄭抱拳鞠躬。
「往後退,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偷襲我!」
老鄭直接將雷管朝前一伸,老東西條件反射的撤後半步,其他十多個還沒來及「大顯身手」的小混子更是如同鵪鶉一般齊刷刷的躲到了翔哥的身後。
「走了,我看他們誰敢攔著咱!」
老鄭滿意的笑了笑,沖著伍北努嘴。
「朋友,事情不要做絕,你們放開我老闆,愛走走愛留留,我不會多說一個字,但要是……」
見老黑和伍北架著青年準備閃人,翔哥心有不甘的出聲。
「救火啊!」
「快通知119……」
「九樓廚房失火了!」
話音還未落地,走廊外莫名傳來一陣嘈雜。
「是你們乾的!」
翔哥咬牙質問。
「老驢,這會兒趕緊救火還來得及,我估摸著九樓裝潢沒少花錢吧?最主要的是美麗世界對外可是號稱永久安全,發生這樣的事情,往後還怎麼做生意,翔哥,人都說美麗世界是鐵打的管家、流水的老闆,換個老闆對您而言不麻煩吧?反正這十多年,您一直都在重複同樣的事情。」
老鄭微微一笑,儼然一副特別懂行的模樣。
「你到底是誰?」
翔哥瞬間愣在當場,眸子里寫滿不可思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是誰,現在我們能走了嘛?」
老鄭撇撇嘴,不等對方再多說什麼,白楞伍北一眼數落:「不走等著人家留咱們吃年夜飯呢,感謝翔哥大恩大德,等事情結束,伍北一定會親自登門賠罪,再會啦!」
「翔哥..翔哥救我!」
青年已經預見到自己的結局,聲嘶力竭的呼喊求救,但翔哥卻貌似沒有聽到一般,甚至故意將腦袋轉向了別處。
幾分鐘后,幾人滿頭大汗的出現在大廈的門口。
「南南呢?怎麼讓你冒險?」
伍北驚魂未定的望向老鄭。
「中央空調的通風管道太窄了,他根本擠不進去,我安排他開車接應咱們,那不……車來啦!」
老鄭深呼吸兩口,本該粉嫩的小臉蛋此刻卻沾滿了灰塵和污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