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0 機緣
「多好的媳婦啊,你咋忍心給人甩臉子,我告訴你昂,老爺們背後有女人幫襯一點都不丟人,古往今來但凡能成大器的豪傑,哪個沒有賢內助,有時候把自尊心收起來,路可能會走的更順暢,看到的風景也會更絢麗。」
李國旗掏出香煙遞給伍北一支。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能感覺出伍北的細膩和沉穩,只是不明白今晚上這傢伙為什麼會一反常態,居然當他這個「外人」的面跟媳婦吵的面紅耳赤。
「你也覺得她絕無僅有是么?」
伍北咬著煙嘴呢喃。
「那不廢話嘛,我跟你講,就夏夏的本事,真打算幫你成事,至少能讓虎嘯少走不知道多少彎路,純純的寶貝疙瘩,你信不信,你前一秒放手,她家的門檻后一秒就得被說媒的踩爛,知足吧你。」
李國旗白楞一眼笑罵。
「是啊,正因為她那麼完美,配我才會顯得格外的突兀。」
伍北自嘲的搖搖腦袋嘆息:「她配更優秀的人,更精美的舞台,更遼闊的天空,有時候我強留她,反倒是種自私。」
「說什麼胡話呢混小子,你懂啥叫珠聯璧合不?她確實不可多得,可咱也不是吃素的,我咋聽你語氣好像要分手似的,可不準產生這種傻缺想法昂,直到她上車的那一剎那,都還在心心念念的替你和虎嘯公司謀划,小兩口哪有不吵架拌嘴的,人家離婚現在還有一個月的冷靜期,你們這才算啥?」
感覺到不對勁的李國旗忙不迭一把摟住伍北的肩膀頭道:「況且夏夏自己都說了,就是出門走親戚,用不了多長時間就回來,你別老是自己製造心理壓力。」
「哪有賣水晶凍梨的?我跟你說太子哥,凍梨那玩意兒絕對啃著帶勁兒,我前兩年擱佳木斯吃過一回,那味道屬實魂牽夢繞。」
說話的過程中,許子太和江魚兩個活寶晃晃悠悠的從大廳里走出來。
「你那耳朵要是沒用,就特么捐了吧,什麼水晶凍梨,老李明明說的是純生哈啤,是吧伍哥?」
許子太撇撇嘴,賤嗖嗖的湊上前。
「我聽十一說,這半個月你倆光是洗浴發票就甩給她差不多快八萬。」
伍北皺了皺眉頭髮問。
「準確的說是八萬零四千三百二十六,不過哥你別心疼錢昂,每一宿的足療按摩、保健敲背,都讓我們距離真相更進一步,你看昂,到今天為止,全市的向陽洗浴我們已經消費了百分之九十五,總共還剩下這幾家沒有光顧,預計再有一周就能水落石出。」
許子太有模有樣的摸出個黑皮筆記本,刷刷翻動幾頁,指著上頭勾勾叉叉的字樣跟伍北介紹。
雖說這犢子做事不靠譜,但這把確實整的挺像樣,紙上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各種路段和地址。
「還得一禮拜?」
伍北虎著臉提高調門。
「這已經是最快速度了哥,我倆的腰子真心要快磨禿嚕皮了,我身強力壯還好點,小魚兒昨天就開始拿六味地黃丸當零食吃了。」
許子太苦著臉狂點兩下腦袋。
「加快進度吧。」
瞟了一眼最近臉色明顯開始泛黃的哥倆,伍北心有餘力不足的擺擺手。
「誒對了江少,你不回上京么?我聽鵬程不是說羅家的老太爺大壽..」
伍北冷不丁又將目光投向江魚。
「我去不去意義不大,主桌輪不上我,次桌不樂意坐,混跡關係啥的我又不擅長,我跟鵬程不一樣,既沒打算走仕途,也不準備做買賣,認識太多人沒鳥用。」
江魚打了個哈欠壞笑:「與其跟那些傢伙虛情假意的客套寒暄,還不如跟著我太子哥,左手擼腰子、右手摸籃子更帶勁兒。」
「行吧,我還尋思你如果去的話,捎帶上我見見世面呢。」
伍北鼓著腮幫子吹口氣。
「去那種逼地方能見著個球的世面,比你強的懶得多看你一眼,比你弱的更顧不上看你一眼,不過,也沒啥比你弱的,羅家雖然近兩年低調收斂,可畢竟傳承還在,尤其是羅天他老子,不論是綠營還是政圈這兩年廣結善緣,我估摸著類似何彪那個級別,頂多也就是把禮物送進去,連站邊倒酒的資格都沒有。」
江魚口無遮攔的輕笑兩聲:「伍哥,我沒看不上你的意思昂,可有些東西吧,真的不是靠努力就能改變的,不光需要莫大的機緣,還必須得又相當的貴人引領,就目前來說,這兩樣你都不具備。」
「你還特么裝上哲學家了?這些屁話我大哥不知道是咋地?走走走,跟我辦正經事去。」
看伍北的神情有些恍惚,許子太忙不得挎住江魚的胳膊拉扯:「話說你見天跟我一塊進洗浴,咋還那麼埋汰呢,瞅你丫的腳脖子髒的吧,都快長蘑菇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