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察言觀色

  次日，恩秀醒來的時候，趙睿已經離開了房間。


  “翠兒。”恩秀喊了一聲。


  “小姐。”翠兒連忙推門進來，伺候恩秀起身梳洗。


  “世子什麽時候走的？”恩秀咬了咬唇。


  翠兒看了看恩秀的臉色，“天剛剛亮就走了。”


  恩秀哼了一聲，“他，是討厭我吧。”


  “一會兒，你去打聽一下秦側妃住在哪裏，我們去一趟。”恩秀話鋒一轉。


  翠兒點頭，“好的，小姐。”


  秦婉雯住在婉居，是王府裏靠近王爺住處的一個院落，裏麵布置奢華，僅次於商王妃李瑾玉。


  恩秀和翠兒過來的時候，婉居裏的幾個丫鬟都十分熱情，她們也知道自己主子有求於恩秀。


  “是恩秀吧？”秦婉雯親切的叫道。


  恩秀眨了眨眼，驚豔於麵前秦婉雯的美貌，她的年紀應該接近四十，可是看起來像是還不滿三十。


  “母妃。”恩秀微微一拜，她知道，這個秦婉雯一定很受商王的寵愛。


  秦婉雯微微一怔，商王的其他兒子和兒媳都隻稱呼商王妃為母妃，叫她側妃。


  她上前握住恩秀的手，“好孩子，我有事求你幫忙。世子昨晚跟你說了嗎？”


  恩秀這才明白，為何趙睿會突然留宿在寒秋院，原來是為了他的庶母。


  房間裏，商王妃李瑾玉大發脾氣，隻是因為丫鬟沒有將頭釵戴在她習慣的位置。


  “奴婢錯了，王妃恕罪。”


  李瑾玉揚手一個巴掌打了過去，“要你們這幫廢物有何用，這點小事都能出錯。若是柔娘還在，她是絕對不會弄錯的。”


  “母妃。”趙睿款步走了進來，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丫鬟，冷聲說了一句，“你退下吧。”


  “謝謝世子。”丫鬟戰戰兢兢的退了出去。


  趙睿輕聲道，“母妃是為了昨晚的事情生氣？”


  李瑾玉輕呼一口氣，“那個賤婦，真想撕碎她那張臉。”


  趙睿笑了笑，“為了她生氣不值得，父王也是看在她服侍多年的份上。”


  傍晚，商王趙策來婉居用膳，秦婉雯笑的如三月春花，“王爺。”


  “怎麽樣，錢恩秀答應幫忙了嗎？”趙策寵溺的看著秦婉雯。


  秦婉雯點點頭，壓低了聲音，“她很痛快的寫了書信給錢恩玥，就是不知道錢恩玥能不能幫上忙。”


  趙策抿了抿唇，“別想了，你這個姑母已經算仁至義盡了。”


  “還是王爺寵妾身，就是王妃那裏，怕是又要給妾身記上一筆。”秦婉雯嘟嘴。


  趙策將她攬入懷中，“別理她，本王要不是看在她父親的份上，早與她和離了。還有我們的老八，本王會盡快調他回京都。”


  “真的？”秦婉雯眼裏露出驚喜。


  趙策嗯了一聲。


  恩秀走在院子裏，不自覺歎了一口氣。


  “小姐是在想寫信給大小姐的事嗎？”翠兒挑眉。


  恩秀嗯了一聲。


  “那您今天答應的那麽痛快？”


  恩秀深吸一口氣，壓低了聲音，“這裏是商王府，連加了料的酸梅湯，他們都敢送，我怕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死的。秦婉雯受寵，連世子都賣她的麵子，我哪敢得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