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看一眼都噁心

  穆瑩這一番話說出來，眾人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對於她的話，下方有贊同，也有反對的，但最終是對是錯，還得太后說的算。


  太后揚眉，瞧了一眼穆楚。


  穆楚後退一步，眯著眸子將目光落在了原本坐在穆瑩不遠處的一個女人身上，那女子妝容極美，容貌端莊，舉手投足之間，氣質超群。


  一席紫色秀七尾鳳凰的長裙在風中微微浮動，她抬起瑩白如玉的手，正召回了一個低眉順眼的丫鬟。


  她可不瞎，剛才可看到那鵝黃色裙子的小丫鬟跑到穆瑩身邊耳語了一番的，這番話定然是那女人讓丫鬟告訴穆瑩的，不然以穆瑩的腦子，絕對想不出這翻話來。


  沒時間想太多，穆楚垂著頭，聲音有些憂傷：「太后，穆楚自知配不上璃王殿下，還請您收回成命，穆楚願意將王妃的位置讓給妹妹，成全妹妹和璃王殿下的一番好事。只是，我母親乃是公主之尊，就算是為了皇室的顏面，楚兒也是萬萬不能做妾的！」


  穆楚微微俯身，低頭對著太後行了個禮。


  她的話，讓在場的所有人再度震驚了一番。


  岳氏的眼皮跳了跳，她抬手摸了摸眼瞼，心中慌亂的很。


  這個穆楚今天的表現很不對勁兒，就算她沒怎麼管這丫頭，可她的性子她還是知曉的，穆瑩和雪兒在她耳邊念叨了不少次這丫頭膽小懦弱的事迹。


  可是今天，這穆楚的所作所為，完全超出了她的認知，不說下的迷藥會在半路上失去了效果，她還有膽子跑到這裡來鬧，將這件事弄的人盡皆知。


  「不是說這相府二小姐膽小怕事嗎，今日怎麼會說出這番話來？」


  「誰說不是，這二小姐看上去不像傳聞那般，若不是這容貌……哎……」


  一聲聲嘆息和憐惜之聲在穆楚的耳邊響起，穆楚偷偷的揚起嘴角。


  太後半晌都沒有說話，台上的一切事物，都像是定格了一般。


  就連一向以柔弱善良著稱的穆雪，一時間也被穆楚這些話，驚的回不過神來。


  「既然你這般有自知之明，本王就成全你！」


  一道帶著幾分冷淡的聲音，從台上那如玉雕般的男子口中傳出，璃王面容越發冷厲，看得出是氣的急了。


  太后聽到她還沒說話，璃王率先開了口，面色一動，被一旁的嬤嬤扶著站起身來。


  「好個不能做妾！」


  太后的話很平靜，穆楚感覺不到太后是否生氣，只能低著頭，等待審判。


  這個太后，是她在場唯一摸不清脾性的人。


  「哀家還真是替玉琢高興，生出了你這麼個伶牙俐齒的女兒！」


  穆楚硬著頭皮道：「穆楚斗膽開這個口，卻也是真心誠意希望太后收回成命，穆楚祝福妹妹和璃王殿下百年好合！」


  說著話，穆楚用一種痴迷和傷心的眼神看了一眼蕭景璃，帶著濃濃的不舍。


  那眼神，讓蕭景璃感到有些噁心。


  在場的人看到穆楚落寞的身影，心裡的那桿秤不由得偏袒起來，雖然不敢說話，卻也給了穆楚一個同情的目光。


  穆楚剛一轉身，在座中人，到底還是有人開口了。


  「本夫人沒想到穆家三小姐是這麼不要臉的女子，明知道自家姐妹的未婚夫是璃王殿下，竟然公開勾引自甘下賤給人做妾，真不知道那些謠傳什麼娥皇女英的人腦子怎麼想的，難道都希望自家姐妹跑過來搶自己的夫君嗎？」


  穆楚微微驚訝，她想過對方開口會如何擠兌她，萬萬沒想到居然會是這般說辭。


  當初原主只見過璃王一面，心裡卻真心喜歡璃王，在聽到璃王和穆雪在外面的事情以後哭了整整幾日。奈何膽子太小，又隨波逐流，落到這般境地也沒有一個人敢替她說話。


  穆楚不由得深深看了那婦人一眼，將婦人的樣貌記在心裡。


  「許夫人，雪兒絕不是有意的，雪兒是真心喜歡璃王，認識璃王殿下的時候，雪兒根本不知道璃王殿下和姐姐有婚約的事，若是知道的話……雪兒萬萬不會和姐姐搶夫君的！」


  她抬起手，將錦帕拿下，卻被一旁的璃王緊緊抓住了手臂。


  「你下去幹什麼，本王喜歡的是你，怎麼可能娶一個看一眼都覺得噁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