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孩子不能給你
緋雪心情沉痛道。
孩子不是工具，她不會讓兒子去做傀儡的，更何況那是北冥國。
之前的那個公主能容得下她的孩子嗎？
如果是她，她是肯定容不下的，更何況北冥國是姓冷，難道宸浩宇要改姓嗎？
「你……你總是那麼固執，這件事沒有道理可說的，孩子是他的，到那都說不出理的。」
喬曄擔憂道。
「我也沒打算與他說理，我只知道孩子是我的，而且我也尊重亮亮的選擇，亮亮並不願去北冥國。」
緋雪像是為了讓喬曄擔心，臉上竟帶了點微笑。
「那是孩子小，如果……」
喬曄剛開口，又停住了，他知道緋雪的倔強更是非同一般。
緋雪知道大家都是關心她們母子，但是躲得了初一，避不開十五。
她決定帶著亮亮與宸浩宇好好的談一談。
這天一早，緋雪避開喬曄，讓上官無痕送她們母子入宮。
並沒有特別的意思，只是不想再惹任何閑言。
「皇上，夜姑娘回來了。」
正德殿，緋雪一出現在宮門，即有人跑來通知宸奕軒。
「她終於回來了。」
宸奕軒有些心喜，好似期待這一天許久了。
「皇上，奴才總覺得夜姑娘不會留在宮中的。」
宸奕軒的貼身太監小菜瓜道。
「會的，與北冥國相比，她對玉龍國有感情。」
宸奕軒十分有把握道。
緋雪帶著兒子首先到了正德殿。
「皇上。」
緋雪向宸奕軒微欠身，算是行禮。
「雪兒，你可回來了，朕正欲派人去請你回宮，過幾天就是先皇入陵的日子了，朕也終於有了太貴妃的下落了。」
宸奕軒顯得很開心，一手牽過亮亮。
「恭喜皇上，總算沒有任何遺憾了。」
緋雪看著宸奕軒，卻總也說不出離開的話。
「是啊，但是舉報的人是柳如花，朕正在猶豫，她可以交代太貴妃的下落，但是卻有要求。」
宸奕軒顯得十分為難。
「這是皇上的事，皇上決定。」
緋雪這次不會再上當了，她有預感，這是宸奕軒的一個手段，因為宸浩宇回來了。
「是朕無能，如果能找到太貴妃，那就不會被她威脅了。」
宸奕軒顯得極為難，看著這樣的宸奕軒，緋雪已經學會了平靜。
不愧是兄弟，宸奕軒，與宸浩宇一樣的腹黑，擅用心計。
「啟稟皇上，北冥國皇帝陛下帶來了太貴妃。」
這邊宸奕軒正說著，那邊宮人卻報，宸浩宇帶著失蹤已久的太貴妃來了。
「真的嗎？太好了。」
宸奕軒眼裡閃過一絲狼狽，但是笑容瞬即掩蓋了那絲懊惱與怒火。
「媽媽。」
亮亮見宸浩宇進來，立即掙開宸奕軒，跑至緋雪身邊。
「沒事，皇上，我先帶亮亮去看太后，告退。」
緋雪拉著兒子的手，她知道兒子是擔心她。
「亮亮，見到爹爹，就不會叫嗎？」
宸浩宇沉著臉，走上前，扣住了亮亮的另一隻手。
本來緋雪在宸浩宇走過來的時候就想將兒子護在懷中，但是宸浩宇太快了。
「不要，放開我，你不是我爹。」
亮亮被宸浩宇的霸氣嚇倒了，加上那天緋雪被帶走，他似乎很怕宸浩宇。
「小雪，你就是這樣教育孩子的嗎？」
宸浩宇沉著臉，以眼神警告著欲上前的宸奕軒。
這是他的家事，縱然是皇上，是兄長，最好也別插手。
「放開孩子，你嚇倒他了。」
緋雪眼裡燃燒著火焰。
他若真有做爹的心，便不應該這樣嚇孩子。
「叫爹。」
宸浩宇緊扣著亮亮的手，命令道。
「四弟，亮亮還只是孩子，什麼都不懂，你別這樣，會嚇壞孩子的。」
宸奕軒忍不住上前，可是宸浩宇的另一隻手卻擋在了他的胸前。
「這是我們一家三口的事，請二哥不要插手。」
「宸浩宇，放開亮亮。」
緋雪道，兒子的身體在顫抖，看來宸浩宇不僅僅是扣著兒子的手腕，還施加了外力。
「你這個做娘的難道還沒告訴他，誰是他爹嗎？小雪，你太失敗了。」
宸浩宇盯著兒子，女人，他馴服不了，兒子是他的種，他要是也馴服不了，那還如何治理天下。
「亮亮，叫爹。」
緋雪怕兒子受苦，不得不勸兒子道。
「不，我不要爹，他是壞人。」
亮亮剛才的畏懼一下子轉化為憤怒，他站直了小小的身子，怒瞪宸浩宇。
「亮亮。」
在緋雪驚叫的同時，宸浩宇也用力將兒子扯入了懷中。
「夜緋雪，你連孩子都教育不好，還有什麼資格做娘，兒子，我先帶走。」
「宸浩宇，你站住。」
緋雪眼見兒子自手中被搶走，心中一急，向前一撲，只抱住了宸浩宇的腳。
「四弟，放下孩子。」
宸奕軒也上前攔住了宸浩宇。
這是玉龍國，是他的正德殿，四弟這樣太過分了。
「二哥，難道我教訓兒子你也要管？」
宸浩宇冷冷的看著宸奕軒。
以前他是太子，他只是王爺，可是今天，他們拋開兄弟身份，是完全平等的。
「四弟，孩子還小，你這樣會傷害到孩子的。」
宸奕軒不想與宸浩宇起衝突，只得以兄長的語氣道。
「那我到要問了，你會傷害你自己的孩子嗎？」
宸浩宇嘲諷道。
「放下我兒子？」
緋雪手上不知何時多了把短刀，抵著宸浩宇的頸項道。
「哈哈……夜緋雪，你可真厲害了，敢拿刀了。」
宸浩宇看著脖子上的寒光，竟大笑。
「別以為我只會拿刀，誰搶我兒子，傷害我兒子，我都會同他拚命。」
緋雪冰冷的眼神無懼宸浩宇的嘲諷。
「那你就插進去。」
宸浩宇握著緋雪的手腕邪佞的笑。
「我叫你爹，你不準傷害我媽媽。」
亮亮被眼前的寒光嚇著了，哭著道。
「不准你叫爹，你沒有這樣的爹。」
緋雪果斷的刺出，但是因為手被宸浩宇扣著，空使力，卻未能傷到宸浩宇分毫，反而被她甩了出去。
「媽媽……」
亮亮大聲的哭叫。
「雪兒。」
宸奕軒也沒想到宸浩宇會這麼狠，在雪兒飛出去的時候，他也只能去接緋雪，而顧不上孩子。
「亮亮……」
宸浩宇回首看了眼接住緋雪的宸奕軒，冰冷的眼神收回，抱起兒子，大方的離開了皇宮。
這裡雖然是宸奕軒的地盤，可宸浩宇畢竟是先皇的兒子，加上他現在的身份，根本沒人敢攔。
「雪兒，你冷靜點，虎毒不食子，他不會傷害孩子的。」
宸奕軒勸道。
「叭」
緋雪看著不加阻攔的宸奕軒，惱怒的甩了他一個耳光。
「夜緋雪，你這是何意？」
宸亦軒驚愕的撫著自己的臉，他救了她，讓她免於撞傷，她竟然還打他？
「你為什麼不讓人攔住他？」
緋雪眼中晶瑩欲出。
這是他的皇宮，他可以攔的，為何剛才他不叫人攔住宸浩宇？
為什麼他不救她的兒子？
「剛才我只想著救你，忘記了。」
宸浩宇悶聲道。
「你撒謊，宸奕軒，你能不能不要那麼虛偽，你明明可以救亮亮的，你明明可以阻止他帶走亮亮的，為什麼你卻無動於衷？」
緋雪不想讓自己在這種男人面前示弱，她真恨。
恨自己沒穿到一個武功高強的女俠身上，恨自己不會功夫。
「那是他的兒子，父親教訓兒子是天經地儀的，朕沒有權力這麼做。」
宸奕軒走向龍椅，淡漠道。
「是嗎？那麼宸奕軒，你聽好了，從現在起，我們之間協議解除。」
緋雪這一刻終於明白了，原來他一直巴不得亮亮不在宮中。或許他早已將亮亮當成宸浩宇了吧。
「站住，朕有說你可以走嗎？」
宸奕軒，突然強勢道。
「你沒有資格管我，宸奕軒，我錯看你了。」
緋雪沒有回首，男人都是自私的，男人都是陰險的，她再也不會相信他們。
「雪兒，留下來，亮亮跟著他絕不會比在玉龍國差，你要孩子，我們還可以再生。」
宸奕軒顧不得臉部的疼痛，自緋雪身後緊緊的將她抱住。
「哼，宸奕軒，你在白日做夢。」
緋雪冷哼，當初還沒發現宸奕軒的陰險時，她都沒有選擇他，今天更不會了。
「為什麼不可以？你可以為他生孩子，為什麼不能替朕生？」
宸奕軒惱怒的吼道。
「你不配，宸奕軒，你不配做男人，更不做我夜緋雪的朋友。」
緋雪聲如寒冰，他做了那麼多，這才是他最終的目的吧。
真是卑鄙無恥的男人，陰險的小人。
「雪兒，父皇在駕崩之前將你託付給我，我必須保護你。」
宸奕軒拿著理所當然的理由道。
「先皇是這樣讓你保護我的嗎？宸奕軒，我現在是不是應該去給先皇磕幾個頭呢。」
緋雪冷冷的看著宸奕軒，這兩兄弟要說不是一個爹的種都沒人信。
原來宸奕軒才是深藏不露的。
「雪兒，如果當初你選擇了我，那麼今天一切就都不一樣了，當初為什麼不承認呢？」
這些年，在沒有見到亮亮之前，宸奕軒一直在糾結這個問題。
「沒見過的如何認？」
緋雪欲走，卻無法掙脫。
「那他呢？為何承認他？」
「我從來沒有承認過誰。」
「那你的意思是你不會去北冥國了？」
「我會回鳳凰城。」
緋雪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宸奕軒似乎在給她下套。
「很好，那麼在宸浩宇回北冥國之前，你得留在宮中，待他離開后，朕親自送你回鳳凰城。」
宸奕軒這次說得很嚴肅，像是在與宸浩宇爭輸贏。
「你是要將我扣在宮中？」
緋雪的臉沉了下了。
「不，在宮中你可以自由活動，但是你不得與宸浩宇去北冥國，這是朕唯一的要求，你可以不留在宮中，可以回鳳凰城，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唯獨不能去北冥國。」
「我不是你們兄弟爭強鬥勝的籌碼，我也不想介入你們之間。」
緋雪算是明白了，或許從出生他們兄弟就開始在鬥了，怪不得宸浩宇一定要坐上龍椅。
「這已經由不得你了，當初你懷了他的孩子就註定了今天的一切。」
「只要你讓亮亮回來，我答應你的要求。」
緋雪推開宸浩宇，她並沒想過去北冥國，她只要她的兒子。
「這點朕無法答應你，但是朕向你保證，我會盡量。」
宸奕軒遲疑了會，現在，不是他與宸浩宇撕破臉的時候，那孩子，他沒那權力。
時間一天又一天過去了，已經到了先皇入陵的日子。
可是緋雪卻無法離開皇宮。
宸奕軒不但不准她去參加，還派人在宮中守著她。
縱然心急如焚，緋雪卻只能幹著急，宸奕軒太狠了，這宮中的侍衛，里裡外外，守了一層又一層。
「可惡的宸變軒，你明天惹不放我走，就燒了你這皇宮。」
緋雪惱怒的砸光了宮內能砸的一切。
她擔心，她害怕，今天先皇入陵，也就是說宸浩宇在玉龍國已經沒事可做了。
那明天她就有可能會離開，可是她兒子還在他手上。
不行，太后，得趕緊找太后，太后是宸浩宇的娘，或許她有辦法。
緋雪想到這再也按振不住，直往外沖。
「夜姑娘，請回去，沒有皇上的命令，你那也不能去。」
侍衛長攔住緋雪道。
「我要見太后，你們若再攔我，我就死給你們看。」
既然打不過別人，只好拿自己當武器了。
緋雪手拿著瓷塊的碎片，放在自己的大動脈上道。
「夜姑娘，你別為難我們，皇上有令，就算夜姑娘死，也只能死在玉龍國。」
侍衛長並沒有驚慌，原來宸奕軒早料到了。
「可惡的宸奕軒，你夠狠。」
緋雪惱怒的將瓷片扔到地上，氣得直剁腳。
「夜姑娘，請回吧。」
緋雪咬著牙，恨不得將眼前的侍衛都瞪走。
「混蛋，王八蛋，宸奕軒，你是王八蛋，你是混蛋，你是人渣……」
原來罵人真得可以發泄一部分怒氣，所以在先皇入陵的這天，皇宮就會聽到皇上被女人詛咒，謾罵的聲音。
黑夜降臨了，緋雪罵了一天，嗓子都啞了，這會，已經沒力氣了。
「宸浩宇，你更混蛋，更無恥，你不但奪走了女人最寶貴的貞操，還搶走了我兒子，我要詛咒你……」
「聽說你在宮裡罵了一天了，還沒罵夠嗎？」
床板被人掀開，緋雪正欲罵的那個男人從裡面探出了腦袋。
「宸浩宇，你來做什麼？」
緋雪怔了下，真沒想到，這宮裡竟然還有密道。
「女人，你別那麼想不開，跟我走，總比留在這裡好。」
宸浩宇自床板下鑽出來看著緋雪。
他為了進來，可是花了很多功夫，從十天前，他就開始讓人從太後宮中挖這條通道了。
「宸浩宇，亮亮呢？」
雖然宸浩宇的話有道理，但是她要知道兒子在哪裡？
「女人，你不會真笨的以為我會對自己的兒子下手吧。」
宸浩宇委屈似的道。
他走至窗邊，朝外看了看，侍衛們依然還在，看得還得鑽鼠洞。
「你有當過他是你兒子嗎？」
緋雪冷哼道。
「走吧，若有什麼抱怨，我們離開再說。」
宸浩宇說著就去牽緋雪的手，緋雪還有一點猶豫。
「若是被宸奕軒發現，對我們都不好，你還是走吧。」
「今天先皇入陵，他必須在陵寢處守一晚，明天才能回宮。」
宸浩宇將緋雪額前的劉海攏至耳後，嘆了聲道。
「從這裡能出宮嗎？」
緋雪看著床板，還是有些不太相信，如果能直接到宮外，那是再好不過，如果不是，那離開不離開似乎沒有多大意義。
「出宮容易，只要離開這裡就是，走吧。」
宸浩宇握著緋雪的手道。
「離開這裡后，你走你的，我走我的，你不得以任何武力方式脅迫我們去北冥國？」
緋雪僵持道。
「夜緋雪，你是要跟我走還是要留在這？」
宸浩宇有些生氣，但是外面有人，又不好大聲，只得隱忍道。
「我跟你離開皇宮，但是出宮后我們分開走。」
「走吧，出宮再說。」
宸浩宇知道緋雪固執，不再與她爭，直接點穴帶人。
沒辦法，誰讓她不聽話點呢，再爭執下去，不但容易被侍衛發現，還極有可能出不了宮。
說不了話，動不了的緋雪用憤怒的眼神瞪著宸浩宇。
緋雪從洞里出來一眼就看到了太后。
「宇兒，你將雪兒怎麼了？」
太后見宸浩宇抱著緋雪有些擔心道。
「沒什麼，母妃，我先帶雪兒離開，明天二哥回來后，我再來宮中接你。」
宸浩宇向太后道。
在沒有離開玉龍國之前都得小心，尤其是小雪離宮這事，千萬不能讓宸奕軒知道是他做的。
「嗯，宇兒，你先解開雪兒的穴道。」
太后終於看出來了，向兒子要求道。
「宸浩宇，你太過分了。」
看著宸浩宇那張有些得意的臉，緋雪真想一巴掌甩過去。
「小雪，我知道你在生我氣，但是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若真是心裡氣難平，出宮后，我讓任你處罰好嗎？」
在母親面前，宸浩宇收起了戾氣，像個乖寶寶。
「雪兒，你就別同宇兒生氣了，這幾年，宇兒也不容易，如今，既然有機會，你就隨我們一道去北冥國吧。」
太后也勸緋雪道。
「太后，你的心意緋雪領了，現在時候不早了，我們等出宮后再商議吧。」
緋雪委婉的向太后道。
她知道大勢已去，逞口頭之舌已沒任何意義。
現在唯一的希望的就是儘快見到兒子。
「是啊，宇兒，你們趕緊出宮吧，再拖下去天就亮了。」
太后聽緋雪一說，也急道。
緋雪無奈的看著太后，感覺先皇還是說錯了。
曾經，他說太后能治住宸浩宇，但是如今看太后反而成了宸浩宇的武器。
在玉龍國，宸奕軒會給太後面子，即使去了北冥國，以太后的身份，恐怕宸浩宇的那個公主老婆也要禮讓三分吧。
被太后的宮女拉到內室，又是換衣，又是梳妝，緋雪這才知道，原來宸浩宇要將她女扮男裝。
笑了笑，她好像變笨了，怎麼就從來沒過呢。
女扮男裝，或許也適用於她與兒子。
衣服換好，緋雪腦中也有了主意，或許她未必會輸。
出宮相當的順利，甚至問都沒人問，離開皇宮的時候，天邊已經透出了白色的光芒了。
讓緋雪氣惱的是出宮后，宸浩宇竟然帶著她到了怡紅院。
「宸浩宇，你這是什麼意思？」
「小雪，別想那麼惡俗，怡紅院自從被先皇查封后，我便買下來了，只是改做客棧了。」
宸浩宇知道緋雪是因為當初的事心存芥蒂，但是地方雖然一樣，經營模式卻不同了。
「客棧！你將亮亮放在哪？」
「他在那很開心，小雪，你應該知道血濃於水的道理，不管怎麼說，他總是我兒子，怎麼可能排斥我。」
宸浩宇看著緋雪，有些得意。
雖然錯失了兒子的成長，但是現在還來得及，不晚。
「你少得意，如果我早知道是你的，我才不會生下來。」
緋雪惱氣似的道。
「小雪，你真的那麼恨我嗎？」
「你太抬舉你自己了，我才沒那精力。」
緋雪別開頭，不理會宸浩宇。
「如果我告訴你，這些年，我沒有再娶妻，你心裡會不會好過些？」
宸浩宇看著緋雪的側臉，像是玩笑似的道。
「你娶不娶妻關我什麼事。」
「當然有，因為我還要娶你，娶你做我的妻。」
宸浩宇強調道。
「呵呵，我是不是應該感到很榮幸呢？皇帝陛下。」
緋雪冷冷的嘲諷。
「不用，只要你親一下便行了。」
宸浩宇指著唇壞笑。
「是嗎？那你可得準備了。」
緋雪嘴角變成一個好笑的弧度，當真噘著嘴向宸浩宇靠了過去。
宸浩宇當真很期待，臉上的笑意越來越大。
「你能不能閉上眼，我有些不習慣。」
快靠近的時候，緋雪嫵媚一樣，眉眼間的風情，讓宸浩宇血液加速，當真閉上了眼。
見宸浩宇的眼閉上，緋雪臉上的一笑閃去，右手握成拳，猛得擊出。
「啊！唔……小雪，你好狠……」
宸浩宇捂著嘴角，若不是感覺不對，閃得快，這一拳就不止是打在嘴角了。
「哼，宸浩宇，這就是我給你的答案，想我嫁你，下輩子吧。」
緋雪哼了聲，跳下馬車，自己進了怡紅院。
什麼都變，名字沒變，好像裡面也沒修改，只是裡面似乎沒什麼人氣。
宸浩宇後面跑進來，手依舊捂著嘴角。
「亮亮這會還在睡呢？我們能不能先坐下來談一談？」
「沒什麼好談，我已經說得很清楚，要我們母子隨你去北冥國是不可能的。」
緋雪站在大廳中，以不容商量的語氣道。
「小雪，不要這麼霸道，那是我的兒子。」
宸浩宇聲音很輕，沒有在皇宮時的霸道。
「宸浩宇，我的底線是，亮亮可以叫你爹，但是僅止於一個稱呼。」
「他是我唯一的兒子。」
宸浩宇似乎想要暗示什麼。
「是嗎？那是你的問題，反正你可以後宮三千，還怕沒兒子嗎。」
緋雪略顯驚愕，自桌上，拿下了倒放的凳子，坐下凝視著宸浩宇。
「我知道這幾年，虧欠了你們母子，所以，我會好好補償你們，不納妾是我對你的承諾。」
宸浩宇走過去，在緋雪身前蹲下道。
「你不覺得這話很可笑嗎？這種不納妾的承諾，似乎應該是對你妻子的承諾。」
看著蹲在身前的宸浩宇，看著那雙深邃的眼，緋雪竟有一種衝動。
一種狠踹他一腳的衝動。
當年他大婚可是各國皆知，這會竟然還說如此可笑的承諾。
「我知道你不相信，所以我希望你去北冥國，等你到了北冥國，你就會明白。」
宸浩宇握住緋雪的手，希望她不要拒絕的那麼快。
「這又是你的手段嗎？」
緋雪這次沒有抽手，她想知道他還能編造什麼樣的謊言。
「不，這是真心的，在我與公主成婚前，父皇曾經對我說過一些話，雖然當時沒有體會，但是在北冥國的這幾年，我真的領悟到了其中的含義，小雪，相信我。」
宸浩宇將緋雪的手按在唇邊，宣誓似的道。
「好吧，就當我相信你好了，那麼請你告訴我，幾年前，是不是所有人都共同出現幻覺，幻想著你與北冥國的大公主成親了呢？」
反正現在不能吵兒子，也不可能睡得著，那就順便將他的謊言一個個拆穿吧。
「是，但是我與公主就像你當初與喬曄一樣，我們只有夫妻之名，沒有夫妻之實，你想想，否則，這四年多我們怎麼可能沒孩子呢？」
宸浩宇這句話真說到重點了，緋雪眼睛一下子就由半眯到溜圓。
只是驚歸驚，她還是不相信，天底下有這樣的男人嗎？
如果宸浩宇這幾年真為她守身如玉，那她二話不說，立馬嫁他。
「你可以去北冥國親自問公主。」
宸浩宇握著緋雪的手起身，挨著緋雪坐下。
「沒興趣。」
緋雪抽回手，她再不回那麼笨，引進了狼窩，那還有那麼容易出來啊。
「小雪，我可以對天發誓，絕對沒有欺騙，如若有半句假話，可讓老天爺懲罰，天打雷劈，我都無任何怨言。」
宸浩宇單手舉起發誓道。
「看起來很有誠意，但是我……」
「不准你不信。」
宸浩宇見緋雪欲逃，大手一攬，將緋雪摟進懷中。
「你幹嗎？信不信是我的自由，不帶你這樣的。」
緋雪以手抵著宸浩宇的胸，這男人，怎麼說變就變。
「你這樣我很難過，這四年多來，我一直受著良心的譴責，一直擔心你們母子，你當真這麼狠心，連補償的機會都不給我？」
宸浩宇將緋雪抱至膝上，霸道的逼著緋雪正面對著他。
「四爺，你不覺得你太強人所難了嗎？當初你既然選擇了欺騙，就應該想到會有什麼樣的情況發生。」
「不，正因為我不忍心欺騙，所以我一直沒敢說，就算要判罪，也頂多算是隱瞞吧，小雪，如今兒子都這麼大了，你還要計較過去的嗎？」
宸浩宇抵著緋雪的額，哀怨道。
「請你不要以這種小可憐的樣子看著我，我的母愛都給了我兒子，沒你的份。」
緋雪想離開，但是宸浩宇那雙手卻緊摟著她的腰，不容她退縮。
「難道我說的意思還不夠明確嗎？告訴我，你對我並沒有死心？」
宸浩宇，語氣越來越傷感，讓緋雪心裡酸溜溜的。
「未曾動心，又何來的死心，宸浩宇，你別再浪費感情，浪費口水了，我不會信的。」
緋雪手抵著他的肩，不讓兩人的距離再拉近。
男人的花言巧語，雖然沒聽過，但是寫言情小說的，又怎麼會相信這樣的謊話呢。
「當真未曾動心嗎？」
宸浩宇雙眼如炬，跳動著火苗，還真讓人怕怕。
「沒有。」
緋雪回瞪宸浩宇，眼神比霜冷，任宸浩宇說的聲淚雨下，也決不上當。
「我不信，如若真的沒有，當初為何讓我上你的床？」
宸浩宇有些怒了似的，音量高了三分。
「是你自己賴上床的，那個時候，我正大著肚子，又怎敢與你反抗。」
緋雪心裡很舒爽的，看宸浩宇生氣，她竟有種快意。
「夜緋雪，你敢對天發誓，你心裡從未有過我？」
宸浩宇的音量更大了，若是這裡面真住著人，估計這會都聽到了。
「需要發誓的都是心虛，我夜緋雪，做得端，行得正，根本不用，四爺，請你放我下來，男女授受不親。」
宸浩宇那灼熱的鼻息噴在她臉上，痒痒的很不舒服。
「你再說一遍？」
這次宸浩宇咬著牙，額上甚至可見青筋。
「再說一百遍都沒有問題，請你放開我。」
緋雪心狂喜著，像在放鞭炮慶祝，原來四爺也是會生氣的。
如果四年前，他也這樣，那麼今天，就不必如此逼問了。
可惜，晚了，這些年，她已經做了母親，而且是對男人死心的那種女人。
「後面那句？你敢說我們沒有過肌膚之親？」
「四爺，我的記憶中，我的印象中，我們的的確確沒有你說的那種情況。」
緋雪忍著笑，裝著很嚴肅的道。
「夜緋雪，那我問你，亮亮是如何來的？」
「四爺，你非要刺我的痛處嗎？」
「如果你真忘記了，那麼我現在幫你回憶。」
宸浩宇說著，放在緋雪腰上的一隻手移至緋雪腦後，將她壓向自己。
「宸浩宇，你要做……唔……放……唔……」
會功夫的男人發起狠來，真的很可怕。
緋雪腦中轟轟，她的印象中，那天晚上好像並沒有過吧。
讓人無法忽視的男性氣息，充斥著緋雪的呼吸。
就連空氣都與以前不相同，好像不夠以前的新鮮了。
「放開我……」
讓人窒息的感覺，緋雪雙手用力推宸浩宇，可是連一口新鮮空氣都沒吸到，就又被壓了回去。
而且這次更過分，他那火一般的舌尖竟鑽進了她的口中。
「爹，你在做什麼？」
宸浩宇正欲罷不能的時候，童稚的質疑聲自樓上傳來。
「亮亮……」
腦袋本有些混沌的緋雪，在聽到兒子的那聲爹時，一下子清醒了，她推開宸浩宇，轉首看兒子。
「亮亮。」
「媽媽，媽媽……」
亮亮看到緋雪，興奮的從樓上就往下撲。
「天啊，兒子……」
緋雪嚇壞了，那可是二樓，從上面跳下來，摔著了可怎麼辦？
「你擔心什麼，你不會連兒子功夫如何都不知道吧？」
宸浩宇並未鬆手，反而趁著緋雪看兒子的時候，將她霸道的摟入懷中。
「媽媽，亮亮好想你。」
緋雪整得傻掉了，她是有讓兒子學功夫，可是真的不知道兒子的輕功竟然這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