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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8.竟不知今兒是殿下母妃的忌日

  秦如歌聞言,頓下了腳步。


  美人醉?

  可不就是老刀心心念念的酒?


  她倒是有心想要嘗嘗這美人醉到底如何,值得男人們趨之若鶩。


  可她若十分爽快的就答應下來,會不會太不矜持了些?

  她回頭,歪著腦袋假意想了想道:「我明兒傍晚有些事情,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看情況吧。」


  哪知,慕容璟道:「我帶著酒過來等你,多晚都等。」


  「……」秦如歌哂然道:「這樣不大好吧?」


  「橫豎生意上的事有管事打理,無礙的。」慕容璟說著,也不等秦如歌再說出拒絕的話來,「不早了,快回吧。看著你回屋,我就離開。」


  秦如歌本就想嘗嘗美人醉,也就不再說什麼了,朝他擺了擺手,便大步回了聽湖小築。


  此時,慕容璟望著小築的方向,臉上哪有半點憂傷?


  有的,是一切盡在掌控的自信和一絲極力剋制后的笑容。


  今晚上,和她「初遇」的結果,比他預料得還要好。


  心裡想要和她在一起的意願,愈發的強烈。


  「嘖嘖嘖,和殿下相識也有七年了,我竟不知道今兒是殿下母妃的忌日呢。想不到為了追女人,堂堂戰神王爺連賣慘撒謊這些從前不屑用的招術都用上了,說出去,怕是要令無數人傻眼了。」


  蕭風竹從不遠處的一棵老榕樹上跳下來,大步上前,站在慕容璟……呃,站在榮陵的身後,嘖嘖稱奇。


  蕭風竹乃是榮陵手下烏衣騎的首領,也就是說,烏衣騎乃是他培養起來的。


  說起追蹤和隱匿,他的段位,比烏九高了不是一星半點。


  是以,秦如歌沒有發現他,榮陵一點也不奇怪。


  收回視線,榮陵都懶得搭理他,腳尖輕點,便消失在夜色中。


  蕭風竹壞笑著追上去喊道:「誒,殿下,我說你就不怕你克了她嗎?」


  榮陵腳步頓了一下,依舊沒理他。


  蕭風竹在他身後,沒能看見他一臉的傲嬌。


  呵,刑克……


  只有不知道她能力的人,才會有這樣無聊的想法!

  ……


  秦如歌不知道,在她離開左相府回聽湖小築沒多久,秦彧派出去查看糧倉的管家鄒海便火急火燎的回了府。


  得知自己另一個糧倉的糧食一併被搬空后,秦彧氣急攻心,終是忍不住吐出一口老血。


  整整二十二萬石糧食,單單糧食的本錢就花了他近三十萬兩,更別說他收糧看糧存糧需要的人力物力和財力上的消耗。


  原本以為借著這次百年難遇的大旱大賺一筆,結果到頭來近一年的時間做了無用功不說,反倒還賠了近十萬兩銀子。


  這還是因為有一倉糧食早早出手的結果!


  否則,以左相府的底蘊,還不得虧得砸鍋賣鐵維持高昂的日常開銷?

  一個糧倉被搬空,他還能說服自己,是碰巧被人洞悉了他藏糧的地方。


  但兩個糧倉被洗劫一空,就絕對不是簡單的打劫了!

  難道說他的身邊出了內鬼?

  不,同時知道那兩個糧倉位置的,除了鄒海再無他人。


  然鄒海是他秦氏一族的家生子,一家子打秦氏一族在京城立足之後便跟著,可說是連命脈都系在他秦氏一脈之上,絕不可能做出監守自盜的事情。


  最主要的是,他也沒那個能力搬空他兩個糧倉!

  到底是哪個混蛋跟他秦彧過不去?


  「老爺,你沒事吧?」鄒管家擔憂的看著秦彧道:「老奴去請府醫來給你瞧瞧吧。」


  「我沒事。」


  秦彧摸出手絹抹去嘴角的血跡,又端起茶盞漱了漱口,才一臉陰狠的道:「我現在只想知道,是誰針對於我!你確定對方沒有露出一點蛛絲馬跡?」


  「老奴十分確定。」


  鄒管家神情認真的點頭道:「老奴以糧倉為圓心,親自帶著人將方圓十里都仔細查過了,卻沒能有半點收穫。足可見,對方毀滅痕迹的能力絕對不是普通的百姓或者小蟊賊能做到的!」


  秦彧沉著眉眼,眸光深沉的望著一個地方,再次陷入了沉思。


  到底是誰?


  難道是朝堂上那些政敵?


  下一刻,秦彧便將這一懷疑給否定了。


  如果是政敵,哪裡會搬空他的糧食?只怕早就稟明皇上,趁機打壓他了!


  奈何這事不敢明目張胆去查,他也就只能默默地吃了這個啞巴虧。


  ……


  翌日,秦如歌去給即墨非離做了針灸后,在街上的食館隨便吃了些東西就去了玲瓏閣,準備直接問問鹿掌柜城郊莊子的事。


  雖說下了幾場雨後,天氣已經不若她從海外回來時炎熱,但她運功為即墨非離灸腿,著實是件極費體力和精力的事,如此一來,也就沒那個精力再去跑幾十里路了。


  玲瓏閣新進了一批貨物的消息,早便由客人口口相傳,散布了出去。


  是以這段時間來,客人都絡繹不絕,走了一撥又來一撥。


  秦如歌在門口瞧了瞧,看著那些客人,就如同看著行走的銀錢,整個人心情好得不得了。


  正準備從玲瓏閣旁邊的小巷子繞到後面,從後院進入玲瓏閣,一道微微有些熟悉的聲音驚喜的在身後響起,「你是為舍妹治病的那位小……公子嗎?」


  秦如歌下意識的頓住腳步回過頭去,原來是白如霜的大哥白子欽,站在玲瓏閣隔壁的綢緞鋪子門口。


  還不曾說話,白子欽見了她,臉上立即漾開了真誠的笑意,大步迎向秦如歌,「恩公,果然是你。」


  「原來是白大哥,白姐姐現下如何了?」秦如歌一問出這話,就覺得自己問得多餘。


  看白子欽對她的態度,便能知道結果了。


  果真,白子欽朝秦如歌福了福,道:「托恩公的福,舍妹恢復得很不錯,如今已接回白府休養,就是十分惦念恩公,今兒個早上還叮囑我定要找到恩公,當面跟你道謝。哪知道竟是遇上了!恩公,還請你務必給舍妹和白某家人一個當面表達謝意的機會!」


  「白大哥太客氣了。」秦如歌微微笑道:「不過舉手之勞罷了,白姐姐完全沒必要掛在心上。等我得空,定會去為白姐姐再好好檢查下身子。」


  白子欽臉上的笑容更深了,「如此再好不過了。」


  鑒於在大街上,秦如歌心中好奇白如霜和南郡王府斷了沒有,但終究沒問,大致跟白子欽約了個時間,便告辭折進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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