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2.白了頭髮也對你好

  秦如歌見他如此不拘小節，便也不再和他客氣，接過榮陵手中的魚開始吃起來。


  「嗯，這黃須菜的鹹味完全透進了魚里，不咸不淡剛剛好，再有紫蘇葉提味，將魚的鮮美完全釋放了出來，卻又聞不到一點兒腥味，是我這輩子吃過最美味的魚了！」


  最主要的是，這魚是她家阿陵烤的！

  看秦如歌吃得心滿意足，榮陵比自己吃了還開心，「沒有筷子，我便不給你挑刺了，你自己吃的時候小心些。」


  秦如歌嘴裡包了一大口魚，只得含混不清的唔了兩聲。


  「可有覺得不適？」


  秦如歌搖搖頭，咽下口中的魚道：「一點也沒有感到不舒服。」


  看來這紫蘇葉或者黃須菜似乎很合她這個孕婦的胃口呢。


  「你喜歡吃，我再給你烤。」


  「這條魚夠大，我吃完也就差不多了，你快給你自己烤吧。」


  「好。」


  漢子看著他們的互動，眼神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哀傷，不過很快便掩飾過去，「你們夫妻的感情真好。」


  「嘻嘻，新婚燕爾，當然好了。」


  秦如歌清楚榮陵的秉性，像這種不熟悉的人，在沒有必要的情況下，他是不大會主動回話的，是以這種事情便只有她代勞了。


  「即便你白了頭髮，掉光了牙齒，我也會對你好！」


  榮陵埋頭烤著魚，在秦如歌話落後立即接上了這樣一句。


  「嘎？！」


  秦如歌哪裡想到榮陵會當著一個陌生人的面表露決心和心跡，心裡如喝了一大罐蜜的同時，臉頰緋紅一片。


  「親卿愛卿，所以卿卿。我不卿卿，誰當卿卿？」


  這時，那姓莫的漢子低聲吟了幾句，目光望著某個點，似乎因為榮陵的話，思緒回到了從前，連手中的魚都忘了翻轉。


  秦如歌假裝沒有聽到，睇向他手中的魚，喚道：「莫大叔，你的魚快翻一下。」


  「呃。」


  漢子連忙回過神來，連忙把魚翻了個面，神情有些怔忡的道：「看你們夫妻感情好，讓我回想起年輕的時候的一些事一些人，讓你們見笑了。」


  「恕晚輩冒昧，莫大叔憶起的，該是個女子吧？是你的妻子嗎？」


  「不不不。」


  漢子連忙否定道：「我一生無娶，並無妻子。她是我極為中意的女子……呃，都過去那麼多年，早已物是人非，我對你們說這些做什麼呢？」


  漢子的心裡有些懊惱，不過萍水相逢，何以把什麼事都往外說道呢？


  「對了，看你們穿著不凡，是霍都人氏吧？」漢子連忙岔開話題，「咱們會想到這荒郊野嶺來游耍呢？」


  秦如歌的眸子閃了閃道：「我們的確是霍都人氏，夫家和婆家三代人都是做生意的，也算是門當戶對了。不過士農工商，雖說在京中置辦了些產業，但說白了在外人眼中就是最不入流的存在。


  我這不是懷了身孕嗎，整日呆在那方寸之地，心裡煩躁得很，便央了夫君帶我出來走走。


  我們也沒有確切的去處，任由馬兒將我們馱到了這裡。瞧著這裡環境清幽，肚子恰好又餓了，便停下來就地取材準備吃飽了再到處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