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幕 妹妹醬為了哥哥所付出的努力
“利用那個癡女威脅你姐姐?”徐逸溪聽到這個有些瘋狂的主意,嗬嗬地傻笑。這簡直就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熊孩子一樣,看到沉睡猛虎,總以為是可愛的跳跳虎,想去摸摸這頭猛虎的尾巴,這樣的舉動和找死並沒有任何的差異。“我不得不說,你這個想法真的……”
“我的想法真的很棒,是不是?”魔女直接接過哥哥的話茬子,拍了拍徐逸溪有些耷拉的肩膀,對於他的上道表示非常欣慰。她一臉驕傲地開口,像隻點水的蜻蜓一樣跳脫。“我就知道哥哥一定會站在我這邊的,畢竟我們可是情比金堅的兄妹,怎麽會被那個可惡的姐姐輕易拆散!”
情比金堅?不知道你親姐姐聽到你這樣編排她,會不會默默地流淚。一個才認識不久的哥哥竟然會比多年的姐姐還要重要,對此,徐逸溪隻能感歎,愛情的力量真是偉大到沒邊了。他嗬嗬一笑,對於自己在魔女心中的地位比家姐還要崇高,有些受寵若驚。
“那……你的計劃是什麽?”徐逸溪繼續問,他現在想要做的就是早一點將這個鬧劇般的人生谘詢度過,早一點在睡夢中去找周公下棋玩。現在的他實在是有些力不從心,眨巴著惺忪的眼睛硬撐。
“我的計劃,”夏夢涵說,“我的計劃非常簡單,就是哥哥和我調查清楚姐姐跟那個可怕社長之間的關係,然後用照片或者另外的東西證明她們之間的關係不一般,然後以此作為要挾的籌碼,讓姐姐解除關於我們的禁令!”
“那要是我們調查途中被你姐姐發現怎麽辦?”徐逸溪直接問出了一個關鍵性的問題,“我們可是兩隻戰鬥力近乎為零的菜雞,你覺得對方直接對我們收集到的證據進行強搶,我們有反抗的可能嗎?”雖然沒有見過家姐動手,不過看她在比賽場上的瀟灑模樣,相比收拾兩隻弱雞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這個我當然有想到了,”夏夢涵歪著輕笑,小臉上寫著大大的‘狡猾’,跟智近乎於妖的諸葛軍師一樣,方方麵麵都想得非常周全。“這種事情就全靠哥哥你了。”她拍拍徐逸溪胸口,一副‘我看你表演’的悠閑模樣。
“我?”徐逸溪指了指自己懵逼的臉,不太明白這算是什麽計謀。“你是讓我去跟姐姐拚命?我一個沒有戰鬥力的窮書生,去跟冠軍姐姐對打?那和糞坑裏麵打燈籠沒區別啊!”
“當然不是靠哥哥你啦,”夏夢涵搖頭,“哥哥你想錯了,靠的是哥哥的青梅竹馬同學,那個比姐姐還要凶惡的……男人婆!”她緩緩地說出這個計劃的關鍵人物,眯著的眼睛中閃爍著睿智的精光。
“凶惡的……男人婆?”徐逸溪哽塞地有些說不出話,他覺得要是自己把魔女的原話告訴墨凝,對方幫不幫忙說不準,但是一定會將這個口出錯話的魔女狠狠地教訓一頓。用凶惡這個詞語來形容女同學,你確定你的語文老師不會傷心嗎?
“難道不是嗎?”魔女肆無忌憚,反正墨凝現在不會出現在她身邊,也聽不到這句對於她有些不好聽但是非常準確的形容。“畢竟她可是唯一能夠幫助我們阻擋住姐姐進攻腳步的重要人物,而能不能夠讓她幫忙,這就要看哥哥的表現了。”她合上雙手,歪著小腦袋,臉上的祈求表情不言而喻。
拜托你不要用那種‘哥哥醬最好了,就幫幫你可愛妹妹’的可憐表情看著我,我……我一定都不會心動的。徐逸溪歪頭看窗外,不想跟這張可憐兮兮的小臉對視。“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她沒……沒什麽關係了,這樣莫名地去找她幫忙,可能有些……困難。”他沒有說不可能,而是用有些困難進行替代。
“可是墨凝同學可是哥哥你最親密的青梅竹馬,隻要哥哥你開口她一定會幫我們忙的。”夏夢涵抓著哥哥的手腕,像蕩秋千一樣滴晃動,希望他能夠出麵。“而且哥哥你也不希望以後跟我見麵隻能夠點點頭,就跟陌生人一樣吧。”她繼續將自己姐姐的影響不斷誇大,利用好不容易拉近的兄妹情誼進行引誘。
“而且我之前為了讓哥哥能夠參加話劇演出,我……我可是做出了很大的犧牲,要是哥哥就這樣放棄的話,我……我會很傷心的。”夏夢涵的表情突然很沮喪,晃動的小手也慢慢停了下來,像是已經到了極限的發條玩具,一點點變得凝滯。
“為了我參加演出,付出了很大的犧牲?”徐逸溪總覺得這樣的話似乎有些耳熟,他皺著眉頭進行回憶,終於想起來是誰說過類似的話。
說這話的不是別人,而是那個以喜歡女孩子為樂趣的可怕癡女。
“要不是因為妹妹醬的請求,你覺得你一個連最基本條件都無法滿足的男生,會成為這一次校園祭的主演?”這是當時癡女說的原話,那個時候他聽起來非常奇怪,但是現在看來,似乎是因為夏夢涵的努力,這個隻喜歡女孩子的社長才會同意他成為話劇的主演。
“你……你不會跟她也發生了一些交易吧?”徐逸溪試探性地小聲問,看著妹妹皺巴巴的小臉,總覺得有些對不起她的努力付出。
“當然,”夏夢涵哼哼,眼神中帶著強烈的不甘和無奈。她縮了縮脖子,將身上的睡衣緊了緊,似乎想起了癡女對她之前的所作所為,惡心地皺皺眉。“她……她要我讓她抱一分鍾才願意答應讓哥哥成為主演的請求,不然根本不會給哥哥任何機會。”她側臉低語,小鼻子微微抽抽,一臉委屈。
“擁抱……才一分鍾?”徐逸溪剛說出口就有些後悔,總覺得自己的話語似乎戳到了某些痛點。
“哥哥你什麽意思嘛!”夏夢涵直接捏緊自己的小拳頭,打在了這個笨蛋哥哥的胸口上,不斷眨巴著的眼睛在月光下,透著淡然而濃鬱的水霧。“哥哥你這個大笨蛋,你難道不知道被癡女擁抱對於我這個隻喜歡哥哥的妹妹來說,簡直……簡直就是一場醒不過來的噩夢嗎?不管過去了多久,我總會想起那一幕惡心的畫麵,她露出得意的笑容……張開手……緊緊地抱住縮在角落無處躲避的我,當時我多希望我麵前不是那個惡心的社長,而是……哥哥你。”她的小手無力放在徐逸溪的胸口,垂下的小腦袋微微顫抖。
夜非常寂靜,銀色如水瀉的月光照在她素白的側臉上,可以清楚地看到滑落在臉頰的淚痕。
徐逸溪呆呆地看著少女,那一刻,他沉默得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不知所言。